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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就容易犯困,林岁安心不在焉的,才一眨眼的功夫,他手头的画笔,就这么落在了画纸上,划了道格格不入的痕迹,将整个画作都毁了。

老师用笔轻轻地敲了敲林岁安的肩头,“困了就去睡会儿,别在这画了,画也画不好。”

林岁安点头,往能休息的桌子上趴了会儿,眯了眼。

到了结束后,老师递给了他一份报考志愿表格,让自己回去细细想想再填上,改天再交过来。

回到家后,林岁安想了想,还是填了几个自己想去的大学。

虽然他去不了了。

林岁安将表格夹在了书本内,去楼下打扫起了卫生。

时逾深正好洗了个澡,他出来后,翻了翻林岁安的本子,想看看对方上课到底认不认真,做了啥笔记。

“唰”的一下,一张纸掉了出来。

时逾深去捡,眼神却落在了上面的黑字上。

半小时后,林岁安重新回了屋,只见时逾深坐在桌边,脸色阴沉沉的。

林岁安看到那张表格,到了时逾深的手里,纸张被捏的皱起。

时逾深转头看他,冷不丁的问道:“你是不是想离开我?”

他的语气有些难忍的笃定。

林岁安忙着解释,“这是我之前报的美术生招生考试,只是填了个表格而已,没什么的。”

时逾深却更气了,拿捏不住情绪的吼了出来,“就算是之前的,又怎么样。你报这么远的学校,还不是想离我远些。”

林岁安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没有。”

他懒得再反驳对方了,将表格夺了回来。

时逾深却当着他的面,把手中的东西,捏成了一团,扔到了垃圾桶内。

等做完这些事后,时逾深才缓了些理智回来。

他将林岁安的手臂握紧,深吸了口气,喉腔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扼住了,难以启齿的说着,“岁岁,我刚刚只是太生气了.....”

“没事的,时逾深,你不用跟我道歉。”

这样就不像你了。

林岁安深知时逾深不会变的,天生的性子,哪里是想改就能改的。

时逾深能为他做出退让一分的地步,就已经很好了。

......

办公室内。

时江咽不下这口气,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哪里能容忍对方这么不听话的胡闹。

他坐在真皮沙发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盯着屏幕看去,上面写了林岁安从小到大的人生履历。

只能用几个词来形容。

简单,悲惨,苍白。

家破人亡,负债高台。

拥有着一副好皮囊,好才艺,但是出生凄苦的边缘少年。

时江不想伤害时逾深,就只能从林岁安的身上出发了。

他打了个电话,喊了人。

一放学,林岁安便出了校门。

上午的时候,有人给他塞了纸条。

他看了署名,是穆晓阳给自己写的。

林岁安背了书包,迈着步子,到了对方要自己去的目的地。

刚一到那,几个小混混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林岁安没看到穆晓阳的影子。

他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正拔腿想跑,却被后边的人捂住了口鼻,抓住了臂膀,给大力地甩到了巷子的角落。

“跑什么,臭婊子。”

为首的混混头,往他身上先踹了几脚过去,然后淬了口唾沫。

林岁安被这几下,疼的头脑昏涨,刚想反抗,又被他们拽住了脚踝,继续围在了角落里狠狠地给殴打了一顿。

他两眼发黑,鼻尖沾了浓郁的血锈味,耳边嗡嗡鸣叫。

“是谁,要你们这么做的?”

林岁安的脑子,没答案。

但是,答案却又很多。

混混踩了他的右手腕,然后将手中的匕首,给挥了下去。

正好扎到了掌心那个位置。

林岁安痛的惨叫连连,这一刀下去,是斩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疼痛。

在那一瞬间,他全身都冒了冷汗,痛到全身发颤不止。

混混哼了声,在临走前,不经意间说了句,“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罢了,你别怪我们。”

林岁安痛到当场晕厥了过去,脸色惨白到不能再见人,似乎下一秒就要离世过去。

到底是为什么。

偏偏要毁了他的手。

等他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

林岁安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医生的话,讲了一堆,但他的大概意思,就是这辈子,自己这只手可能就废了,不能用力。

因为筋脉给活生生切断了,那里的神经也跟着一起没了。

林岁安眼眶赤红,像是有血渗透了进去,他喉腔连着鼻子,酸涩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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