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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收了视线,边榆说:“程宗崇的场子,请谁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个擦屁股的。”
顾蒙说:“他不是说过几天才走么,怎么走的这么突然。”
“可能他爹怕他死在某个温柔乡里,想让他快点开枝散叶吧。”
程家的事情顾蒙也知道,低头笑得浑身颤抖,边榆则眯着眼看着前方吞云吐雾。
这种地方就是好,各有各的热闹,即便他不参与不说话,也被强行拽在热闹中,怎么都不至于冷落了。
不一会儿经理带了一堆人过来,男男女女模样都很可人,边榆扫了一眼没看见熟悉的身影,本想问经理谢之临呢,但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上次已经自作多情一次,再去就有些上赶着了,边爷不是那种人。
一个干净漂亮的小男孩坐到了边榆身边,没有谢之临的拘谨,也没有贸然贴在边榆身上,只有两个人的衣服微微摩擦,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男孩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香味,是一款很贵的香水,尾调悠远清冽,边榆一直很喜欢这个味道。不知这味道是凑巧还是刻意,能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边榆懒得追究。
男孩儿看边榆面前的酒杯空了半杯,乖巧地帮边榆满上,随后柔着嗓音叫了声:“边少。”
是劝酒的意思。
顾蒙识趣地要走却被边榆叫住,紧接着转头对那男孩说:“我今天头疼,不需要人陪,你去找别人吧。”
那男孩儿一愣,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人不悦的事情,脸色一变的同时,双眼立马染上了委屈,摆出一副不舍的走又不敢违背的样子,我见犹怜的样子,一旁的顾蒙心脏都一抽抽。
可惜顾蒙大直男,摆摆手示意男孩先走,男孩一步三回头地挪到了别处,顾蒙调侃道:“听说我们边爷前几天来看中个小孩儿,怎么,身边这个不合您心意,我去帮你把那个叫来?这里经理也太不会办事了,怎么一点都不了解我们边爷呢。”
边榆今天确实没什么兴致,主要还是因为人不舒服,止疼药只起到了缓解,并没有彻底止疼,酒精和烟草也失了效应,总之边榆心情不太好。
“哪来的闲话。”边榆端着酒杯喝了一口,视线随意飘在不远处的舞池。
另一边扎堆的败家子们不知道聊什么热火朝天,边榆听了几耳朵似乎听见了“苏”这个字。
顾蒙显然也听见了,眼神闪动间正想招呼人一起来玩筛盅,谁知这时候突然有个人一仰脖子道:“什么玩意,你们在说什么玩意……傍上苏家就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了?就苏家吃人不吐骨头的样,保不齐哪天死了都不知道,你看苏家老二,有人给他伸冤吗?一个大货车直接把老二挤成了肉饼,大货车司机怎么来着?疲劳驾驶加超载,做的可真干净啊,这官司还没判吧?我听说一般这种情况那司机连牢子都不用蹲,赔钱就完了。”
这人边榆认识,好像跟苏家有点过节,不过那点过节好像还是他的一厢情愿,苏家根本没放在眼里。
有人来劝:“哎哟你可小点声,别喝点酒就不知道东南西北。”
“怎么就不知东南西北,你说是吧边爷?”
边榆眉心一动,不明白这战火怎么就转移到自己身上了,不过在他看见其他人乱飘眼神,很快也就反应过来,这是打着骂苏家的旗号故意说给边榆听。谁还不知道边榆和苏珉沅的恩怨,当初边榆出国有多憋屈更不必说,估计这些人也想试探一下边家的态度。
神仙打架围观的人自热要了解一下风向,尤其是——“我听说这几年边家的生一直被苏家打压,苏家这么无法无天可不是要遭报应么。”
哦,坐山观虎斗,算盘打得真好。
那人在边榆来之前就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整个身子都在打晃,力气大的离谱,甩开拉着他的人走到边榆身边,谄媚地笑了一下说:“边爷您回来的可真是时候,苏家老二死的蹊跷,苏家其他儿子过的也不太快活。当年我就觉得您的事情也是不对劲,肯定是那苏家老五故意下的药,不然边爷您怎么可能着了道,我……”
他后面还想说什么,一只手捂上了他的嘴,将后面的话全都塞了回去。
支支吾吾声越来越远,顾蒙干笑一声对边榆说:“醉话,别往心里去。”
第5章
边榆老早就知道苏家很乱,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从老到小就没有消停的,说离谱点,像一种传承。
好笑。
边榆不知道边家如何得罪了苏家,早年虽然他和苏珉沅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却也只是小辈之间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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