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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厦边一群人拎着桶正在擦玻璃, 衣服统一, 是大厦里面雇佣的保洁, 大冷天的也是不容易。
边榆就这么看着那些保洁来来回回收拾东西。
蓬松的羽绒服随意地放在椅子上,边榆只穿着一件淡灰色的高领毛衣, 双手捧着咖啡杯看着窗外,金丝眼眶架在鼻子上看着斯斯文文,一双桃花眼里尽是淡漠,让他整个人气质都沉了下去, 与他平时模样大相径庭。
也因为这难得的斯文,在程宗崇进来时第一眼竟没能认出本人来, 他只是扫了一眼就走去吧台,点单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又猛地看向窗边。
边榆见程宗崇终于认出自己了, 笑道:“乖儿子终于认出你爹了?”
咖啡店不大, 一共也就六七个位置,边榆的模样本就吸引人, 突然的这一声整个店里的人都能听见, 不知何处传来压抑不住的低笑声,程宗崇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单都没点,直接走到边榆对面仔细看了几眼:“哎哟我去, 边爷您今天是改了性了?你别说,这模样还挺像那么回事。”
边榆往后一靠, 二郎腿翘起来的时候那点斯文的气质瞬间散了一半,吊儿郎当地多了败类的味道。
程宗崇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坐在边榆对面也不跟边榆客气,拿起桌子上的咖啡猛灌了一口。
“边爷是想我了还是找我有事儿?”
边榆:“你猜?”
“我猜想我的可能性不大,找我有事儿的可能性也不大,总不能追人的吧,怎么着,谢之临兼职换在这边了?哪间店您说说,我去给您助力。”
晟徽大厦是程家公司总部,晟壹广场包括周围商铺都是程家产业。
程宗崇正觊觎边榆的早餐,不客气地拿走蛋糕咬了一口,听见边榆说:“谁说我来这追人了?”
“怎么的,不追了?又换目标了?我就说,突然看见边爷这么深情有点不习惯,我也觉得那种清纯大学还是没味道,小妖精才够劲儿。”
听见这话边榆笑着点点手机:“我可录音呢,一会儿就给你爸发过去。”
程宗崇嘴里蛋糕滑进嗓子差点噎着:“别别别,开个玩笑,边爷别跟我一般见识。”
就程劢的那个脾气,尽管知道程宗崇胡闹,但是这胡闹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程宗崇多少得脱层皮。
一碟小蛋糕被程宗崇囫囵吞了,用最后一口咖啡顺了喉咙后,程宗崇说:“我吃完了,边爷说吧找我什么事。”
两人关系不需要弯弯绕绕,玩笑话归玩笑话,到了正事上边榆从来不含糊。
边榆问:“你们公司保洁的活儿怎么样?”
程宗崇一愣:“不太清楚。”
他闹不清边榆是什么意思,虽说这些保洁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但他这个老板亲儿子可没那么亲民去关心保洁如何。
边榆的视线落在窗外,看着那边几个人忙碌完往大楼里走。
程宗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解地问:“怎么了?”
边榆轻笑一声:“没事,走了。”
说着人当真起了身。
眼看着边榆没有一点犹豫的样子,程宗崇心中疑惑更甚,他不自觉地想起之前段东恒的话,说边榆这次回来大不一样了。
当初边榆出国完全被逼走的,他又是个很要面子的人,程宗崇甚至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可是五年后,边榆回来前就只和程宗崇说了一句:“四天后回国。”就没了下文。
期间程宗崇曾去法国看过边榆,边榆比想象中的淡然,程宗崇也不好多问,只是后来边榆给他发了几条奇怪的消息,让他帮忙查一些东西,这其中就有赵寻卿。
从边榆回来,他们两个一直没多少时间凑在一起好好说话,边榆刚回国没几天程宗崇就走了,之后程宗崇又被他爸抓在公司,这么说来两个人又快两个月没聚了,上次还是在段东恒的酒吧。
没机会见面,程宗崇一肚子的话没时间跟边榆说,然而边榆一点不知道体贴,在程宗崇殷切的视线里走了。
程宗崇赶紧拉住人:“去哪这是?”
边榆看着自己的衣襟,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桦旌。”
华旌集团是边家早年创立,几代经营有了现在的规模,如今话语权虽在边家手里,但董事会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是吃素的
边榆作为一个场面吃喝玩乐的纨绔,自家公司大门朝哪开都不一定知道,今天竟然破天荒要去桦旌?
“看不起我?”边榆问。
“哪能啊。”程宗崇说,“要我叫几个人不?”
边榆觉得好笑:“又不是砸场子,叫人做什么。”
边博义叫边榆去公司看起来不是说说,最近电话消息不断,边榆一直没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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