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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车上,边榆后知后觉地笑出声。
苏珉沅不明所以:“笑什么?”
边榆:“苏珉沅,你是不是有病。”
车子开回小楼,边榆又被苏珉沅抱了下,他这时候已经乖顺许多,让干什么干什么。
佣人已经回来了,听见门外的动静推门而出,手里举着个袋子正想问边榆这个怎么处理,就见着一个陌生男人正温柔地将边榆放在轮椅上安置妥帖。
佣人惊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佣人又被放了一周带薪假,吓得他以为自己要被解雇了,问边榆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边榆只是告诉她家里来了客人不方便。
再多问主人家的事情就不合适了,她看着自己账户上多出来的几位数最终忐忑地走了。
没了外人,边榆问苏珉沅:“你什么时候走?”
苏珉沅:“赶我?你昨晚可不是这样……”
“你可闭嘴吧。”边榆摸了把头发转着轮椅走了。
苏珉沅后一步进屋,见边榆已经挪到了沙发上正剥着橘子,苏珉沅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你别问我打算是什么,我也不问你来巴黎的目的,沅哥你谈过那么多人,不知道什么叫心照不宣吗?”
隔着半个身位,苏珉沅看着边榆的背影,恍惚间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一个,连灵魂带躯壳全都换了,只是占用了“边榆”这个身份。
边榆的转变让苏珉沅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是坏事,但是苏珉沅心里多少有些堵得慌。
前一天晚上的荒唐里两个人都不清白,混乱的之中,到底是因为那杯难以消化的药,还是边榆没有一点犹豫的撩拨,原因终究是什么,苏珉沅自己都说不清。
短暂地失神后,苏珉沅摸了摸边榆扎人的发茬问:“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
“不知道,半年一年吧。”边榆说,“不好看?”
“倒没不好看,就是不太好摸。”
“是不好抓吧。”边榆揶揄。
苏珉沅发起恨来喜欢抓边榆的头发。
苏珉沅没有否认,又摸了一把。
正看着电视吃着橘子的边榆这时突然回头,问苏珉沅:“反正婚事吹了,床也上了,要不咱们试试?”
苏珉沅摸着他头发的手一顿,眼底光线明灭,态度不明地说:“你昨晚还说要弄死我。”
*
眼看着出正月,于腾终于清闲了下来,这一个月他不是上门送礼就是出去吃饭,忙忙碌碌差点把胃病喝出来,好在公司那边不需要他天天坐班。
气温逐渐转暖,于腾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敲门声响起,有人出去似乎说了什么,紧接着是一声尖叫。
“啊——”
半眯着打盹的于腾吓了一跳,进屋时没找见人,紧接着发现他老婆正蜷缩在门口,指着门外的盒子,一脸惊恐地捏着嗓子:“你,你看那,那不会是……”
话说得结结巴巴,于腾没耐心地走过去:“你闭嘴,别喊着丢人。”
说完他刚弯腰捡起盒子,就见着其中一小段东西滚了出去。没滚多远,就停在石阶之上,于腾眯着眼睛看过去,阳光刺眼,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看清那东西有些像——一节人的手指。
血迹干涸,手指乌青,于腾以为是什么人的恶作剧,从玄关处抽了张纸将那玩意捡了起来,拿近一看浑身汗毛竖起。
这哪里是模型,明显是真的人的手指!
接下来一天于腾的脸色都不好,外面阳光明媚,他却一脑门子官司,坐在沙发上盘算了一上午都没能将这件事落到谁的头上去,装手指的盒子里垫了很多拉菲草,还是当个礼物送上门,没有卡片署名,查了半天才发现,连送快递的都是假扮的。
于腾这人很信鬼神,估计做过亏心事的人都这样,像那些经商多年的成功人士,还有掌握命脉的ZK,逢年过节都要拜上一拜,佛祖是不是真保佑不好说,多少心里有些安慰。
中午的时候他叫了个人过来,将那节手指拿走了,既然查不到送的人,总能查查属于谁的。
要么生断,要么死人,怎么看都不是个好征兆,况且正月还没出,于腾觉得太晦气,下午匆匆洗了个澡就打算去寺庙拜拜,结果刚要出门就接到一个电话,说他前几天看中的那个小孩儿跑了。
于腾喜欢玩嫩的这事众人皆知,他老婆在身后听得一清二楚,递外套的手甚至没有停顿,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于腾接过外套说:“拿了钱就想跑?掘地三尺也给我抓回来——”
此话一出,于腾脑子里突然蹦出个身影,是去年他在酒吧里看中的那个大学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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