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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榆穿着软底布拖鞋,走路像只猫似的没有一点声响。
书房门紧关着,只有门缝下面透露出一点光,边榆刚走过去打算敲门,就听见里面另外一道声音说:“我听说边榆昨晚去隔壁市了,好像是那个大明星文睢除了车祸,差点死了。”
是简程的声音,隔着一扇门有些失真,边榆站得近,听得一清二楚。
紧接着苏珉沅的声音传来:“你是闲的,每天关心边榆的行踪做什么?最近听说唐家资质被卡了,要是没事儿干你就去看看情况。”
“有什么可看的,你们家老大干的,还有文睢的车祸。”简程不知道在干什么,声音听上去懒懒的,“不是我说,老大那一手脏东西,跟边博义合作之后更加肆无忌惮了,你看老二死的多干净,我倒是奇怪他为什么要动文睢。”
边榆向旁边动了两步,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听着里面的话。
“我看你是真的挺闲。”苏珉沅有些不耐烦,翻资料的声音哗啦啦响起。
安静了没两秒,简程继续讨嫌,“我这也是担心你。我听说当初苏珉弢很想和边榆合作,大概就是为了牵制边博义,后来发现边榆差点挂了都没有激起边博义一点波澜,这才作罢。你现在跟边榆那小子走这么近,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简程。”苏珉沅郑重地叫了声名字。
“诶诶,听见了,我知道是边榆主动找你,你就顺其自然地跟他上床了,这小子滋味就这么好?我记得他是个1吧,竟然心甘情愿躺在你身底下,这事儿被大肆传出去,不知道会影响桦旌多少股价。”
“哦也不一定,毕竟这小子私生活混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难不成你也想要用边榆牵制边博义?”
“边博义身体有问题,最近这几年做了不少检查,精子成活率极低,已经要不了孩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唐林早些年的手笔。”苏珉沅说,“所以边博义要么心甘情愿地将桦旌送给外姓,要么只能忍着恶心让边榆继承,但是边榆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继承桦旌,他还需要多练练。”
“所以你在锻炼边榆?但是再怎么锻炼也不是短时间内的事情,你想要让他帮你增加筹码有些难。”
“边榆能力多少其实并不重要,他只需要表现得对集团有野心,就足够让他爸警惕了,只要边博义警惕,就会控制不住的小动作。”
“你是说上次绑架?”那时候边榆才上班一天,甚至什么事情都没干。
简程只想想都觉得浑身冰凉,这样的父子关系搁谁身上都够心寒了。
苏珉沅将手中的文件放了放,看向简程:“边博义不会真的要边榆的命,他只是没过自己心里的坎,唐元驹当年亲手将自己亲生女儿送上边博义的床,这事儿本来边博义是感恩戴德,若不是唐元驹他未必能那么轻松拿下桦旌。”
“老边总当年的车祸——”
苏珉沅摇摇头:“这事儿跟边博义没关系。”
“你怎么敢这么笃定。”简程脸上疑虑一闪,紧接着想到另外一层,“你爸?!”
苏珉沅笑笑:“边博义能让桦旌没有出现动乱,一方面是他自己本身的能力,一方面是有唐家撑腰,唐家虽然产业重心都在海外,但是国内依旧有些关系,再加上边家原本的人脉,这才让他得以站稳脚跟。”
“唐家不可能无条件帮忙,当年肯定跟边博义谈条件,但是边博义后来反悔了?”这种事只要捋出个头绪,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
简程对于他们这些有钱人家的混乱生活嗤之以鼻,深觉钱的多少和人的心眼成正比,简程家里就简单很多。
“反悔不反悔的不好说,肯定是没谈妥,那唐林的存在在边家就有些多余了。”
“我听说唐林后来几年精神不太好,在疗养院生活了几年后人最终还是没了。”简程说。
“控制精神的药物有很多。”苏珉沅嗤笑,平时看上去温文尔雅什么都不多问的人,却对每一件事情都知之甚详,“你觉得为什么边博义早年还能生出来边榆,现在却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了。唐林不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她有自己的想法,可惜遇人不淑,没能翻身。我想唐林应该是想借由疗养院脱身的,却不曾想死在了那里。”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简程奇怪道,“有时候连我都觉得你好可怕,处心积虑准备了这么多,面上却安于这么个不怎么出息的分公司,就算并购案成了,跟总公司那边也很难比拟,甚至都未必能换的你爸一句夸。”
苏珉沅笑笑再次低头。
简程看着苏珉沅的发顶,过了片刻后说:“那边榆呢,你知道他打算做什么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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