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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又回到了熟悉的氛围里,倒是家具太多有些碍事,边榆去岛台的时候被椅子绊了一下,没有摔倒,但是磕到了腿。
挺疼,但是边榆没管,啤酒麻痹不掉边榆的心绪,甚至让脑子更加清明,让情绪更加翻滚,没有好事,乱糟糟的让人心烦。
边榆在酒柜了翻了半天,半个小时之后,他脑子终于变得麻木,情绪空荡荡地外流,思想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在躺在床上的瞬间,边榆瞬间想明白了,也是他之前就一直明白的事情——
怎么就真的被苏珉弢左右了心神?他原本就知道,苏珉沅的喜欢只流转于口头,不走心的感情即便苏珉沅想着利用都是理所应当,那他难受什么呢?本来不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吗?
心照不宣,边榆现在真的烦透了这四个字,他翻身而起点了根烟,在烟头烧尽时,烟灰带着火星落到了脚踝上,边榆低头看了眼,周围细小的疤痕很多,在白皙从不见光的皮肤上显得可怜极了。
边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夜里他隐隐听见敲门声,很轻,但是因为在寂静的深夜里一下一下就显得尤其突兀。
边榆迷糊着蜷缩起身体没有理会,将被子蒙在脑袋上,在有节奏的敲门声里再次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吵醒边榆的是响个没完的电话,在麻雀刚落到窗台即将引吭高歌之前。
边榆这一觉睡得乱糟糟,看着来电显示他挺想挂掉的,还好还有一丝理智跟着眼睛一起苏醒,强迫着他的手指点了接通键。
是集团的一个股东,跟边榆说:“小边总您起了吗?”
这不是废话么,边榆抓了抓头发看了眼时间,五点多。
他声音沙哑道:“还没,怎么了?”
“是这样,今天凌晨有人跟我反馈,说公司的很多部门似乎都被人做了手脚,有没有文件丢失这事儿得等各部门上班时排查,我怕有人想趁乱搞事,如今的桦旌可经不起太大的波澜。”
尤其是边榆现在被赶鸭子上架,若是真的出什么事情,背锅的肯定就是边榆了。
“之前不是抓了几个想要带着公司尚未发布的产品资料跳槽的么,还有?”
“怕不止这个,小边总您最好还是来公司商量一下。”
桦旌的股东并不是都有实权,但是这个不同,他是早年跟边博义一起创业的一批人之意,这些年在公司内一直有职位,跟边家的关系也一直很稳定,多少年的老关系了,如今边博义出事情,即便边榆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这位也愿意站在边榆的身后,是少有的无条件支持边榆的人之一,他觉得便于现在什么都不会没关系,毕竟集团现在已经有成熟的体系,边榆只要慢慢上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当然这个前提是桦旌没有出特别大的乱子,现在桦旌虽然动荡,但还没到生死攸关的情况,所以这位元老愿意站在边榆这边。
对于这个人边榆还是敬重的,所以即便再不情愿,边榆还是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洗了把脸换身衣服出了门,下楼想起车不在又抓了抓头发。
到公司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人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是一个挺着大肚子谢了顶将近六十岁的男人,叫詹景。
詹景见着边榆起来已经站了起来,将一系列文件放到了桌子上:“这段时间我查了很多地方,发现公司内不少人行为异常,我不是故意背着小边总您,主要是您这段时间事情也多,我也怕自己想多了,所以就擅自行动了。”
他将一系列文件放到了桌子上:“这些是异常的名单还有对应的问题所在,很多人甚至不是刚入职的,有的都工作一两年了,不知道人事到底是怎么干活的。”
边榆打开牛皮纸袋看着翻看了几页,越看越想笑。
边博义以为自己聪明绝顶,算计来算计去,却不知道自己的老巢早已经被人渗透。
到底出自多少地方不好说,短时间内也能看挨个确认来龙去脉,边榆翻了大概。
“这么多人让人事一下子处理掉也不现实,原本桦旌最近就在风口浪尖,大批裁人的话很容易引起各方面猜疑,怕影响正在进行的项目合同。”边榆说。
詹景点点头:“我也是怕这个,白天人太多不好跟您说这个,所以才一早打扰您。但是留着这些人终究是隐患。”
边榆:“想让人走的方法有的是,也可以利用一下。”
詹景一愣:“小边总已经有打算了?”
边榆手指敲着桌子:“叔您在桦旌也好多年了,前几年还总能看见您和我爸喝酒,这几年倒是少见您去家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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