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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地抚摸着庄心恒的发顶,他耐心问:“到底怎么了?”
庄心恒吸着鼻子,偏头看着地板上的衣服,
好一会,才呢喃道:“以后,以后你不要再穿西服做了。”
“啊?”徐添愣了愣,“就为了这个吗?”
庄心恒趴在他怀里狠狠点点头。
看他哭成这样,别说是衣服了,哪怕就是命,徐添都可以不要。
连声答应下来,但他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跟穿成这样的我做/爱么?”
听到这句话,一想到当初,自己只顾着满足自己的癖好……
庄心恒哭得更大声了。
“我……”从自己心理上的癖好来说,庄心恒确实觉得他这样穿着养眼又刺激。
可是……
十多年前,在程叔的生日宴上,他让徐添换上礼服,并告诉他:
“你就当这衣服是张入场券、是件战袍。”
他当时的初衷,不过是希望这个少年少一点麻烦,过得顺利一点。
可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庄心恒猛然发,这件战袍,仿佛成了纹在徐添身上的皮肤,让他永远脱不下来。
看着他这么辛苦,尤其这次在京城,这样的时刻,他都要求万勤先去换身衣服……
以前他讨厌徐添严肃板正,不近人情,现在细细想来,如果他和自己一样,有个宠爱他的爷爷,也许他活得比自己还要恣意嚣张……
庄心恒搂着徐添的脖子,含糊不清地道:“可是我,我更想要真实的你,轻松快乐的你!”
庄心恒心疼的点,徐添早已经稀松平常,没有半点感觉了。
反倒是他心疼自己,这件事本身,让徐添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傻瓜!”他搂紧庄心恒,在人发顶落下一吻,“所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刻,都是我最轻松最快乐的。”
缠绵亲热了一晚后,两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电视新闻里,东旭集团董事长的讣告播送出来。
看着电视画面上的照片,庄心恒夹着的炸鸡掉在了桌上。
这老头竟然死了?看报道的时间,是在昨晚的深夜。
庄心恒看向徐添,嘴唇颤了颤,“我们离开没多久,他就……”
徐添安慰道:“跟我们没关系。”
“不相干的人和事,没必要浪费时间。”他说着,直接将电视换了台。
亚洲首屈一指的富商离世,一连好几天,各路新闻铺天盖地。
即使有意避开,各种消息还是再所难免地传进耳朵。
徐添虽然表现得冷漠,可庄心恒还是明显地感觉,他的情绪有些异样。
也是,毕竟血浓于水,那本应该是他至亲的亲人。
庄心恒只想尽可能地减少这件事对徐添的影响,思来想去,他决定带人回家住几天。
家里有爷爷,有纪叔,有张嫂,还有傻狗……热热闹闹的,大家说说笑笑,他应该就没工夫多想了。
当初在夏威夷被万勤劫持,行程忽然改变,考虑到司机接不到人,爷爷必然会担心。
庄心恒便一早给家里打了电话,让转告老爷子他临时改变主意,要和徐添在外头玩几天再回来。
所以他用害怕老爷子大发雷霆、让徐添帮忙挡挡火力的借口,要求对方跟他一起回了家。
果然,两人刚到家,老爷子听到门开的动静,还没看到人影,劈头盖脸就骂:
“还知道有个家呀?谈个恋爱亲爷爷都不要了,哼!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爷爷……”庄心恒鞋子也懒得脱了,立刻飞奔过去,抱起他的手臂哄着,
“我错了我错了嘛……您就别生气了嘛。”
“哼!”老爷子像个小孩一样,故意把头扭到一边。
徐添:“爷爷,是我怂恿心恒的,这次是我的错,您别怪他。”
老爷子回头,这才发现他也来了。
面对自己最欣赏最喜欢的后辈,庄老爷子根本说不出重话。
加上徐添此时拎着人参燕窝、还有自己最喜欢的老黄酒,这一副主动请罪的模样,他更是有气也全都消了。
尤其那一声“爷爷”……
以往,徐添都是叫自己“董事长”,离开公司后称呼成了“庄老”,即使跟心恒在一起后,也没有再变过。
这孩子礼貌中保持着清醒的疏离,一想到程顺帆这么多年都只得到一声“程叔,”
老爷子愣了愣,问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徐添看了眼庄心恒,清楚分明地又叫了一声“爷爷”。
“好好!”老爷子心花怒放,招呼着他,“回自己家里,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两人顿时有说有笑,被晾在一旁的庄心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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