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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成至今心中都还有许多疑问,但他却已经确定,阮清林就是阮颂。
耳机内,阮清林的歌声稚嫩青涩,电脑屏幕中正播放着阮清林大二时参加校园十佳歌手的视频。
彼时的阮清林较如今要更胖些,脸上仍旧还残留着几分阮颂的影子。
余成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中阮清林的脸,回想起阮清林高中时的模样,那时候的阮清林因为长期吃药的原因,身材还很胖,但即便如此,五官中的优越也依旧无法遮掩。
哪怕是胖胖的,也是个很好看的小胖子。
如今阮清林已经瘦了下来,身上的病大概也已经好了。
只是……
余成脑海中不由的浮现起阮清林现在的模样,好看是好看,但实在太瘦了。
想到这,余成有些烦躁起来,起身拉开窗,燥热的夏日晚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将他心中的情绪抚平些。
是职业要求吗?但分明再胖些也还是好看的。
难道是过得不好?有人欺负他?经济人克扣饮食?
脑海里浮现出万千中可能,但每一种都是在怕阮清林过得不好。
他们实在是太久没见了,这数年的岁月,于余成而言,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记忆中归于阮清林的那一模块,除却午夜梦回时的相见,唯余一片空白。
他今夜几乎将阮清林出道后的所有经历都看了一遍,他看见出道之初,面对摄像头还局促不安的阮清林,也看到聚光灯下,逐渐游刃有余的阮清林,亦看见,万人舞台之上,如日光般闪耀的阮清林。
余成很庆幸,这些年来,阮清林的所有蜕变都被无数摄像头记录了下来,让他有迹可循。
余成试图用阮清林这些年间的所有影像,去填补记忆间的空白。
他已经不再去纠结,阮清林为什么站在他的面前,却不与他相认。余成觉得,阮清林既然这样做,那便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那个理由是什么,余成现在还不知道,但他可以等,等到阮清林愿意以阮颂的身份与他相认,将理由告诉他的那天。
月光皎洁,明日又是个大晴天。
余成坐回电脑前的椅子上,伸手拿起今夜阮清林送他的那盒小皮筋,沉默的看了许久,轻轻的笑了。
“好久不见。”余成低声喃喃,“阮颂。”
阮清林这一整夜都没有睡好,他总忍不住去在意余成关注到他戒指的这件事上。
明明这枚戒指,阮清林从来都没有摘下过,怎么昨天余成就忽然注意到了呢?这让阮清林不由的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又露出了马脚,让余成心中起了怀疑。
可思来想去,阮清林都觉得自己哪里都没有露出破绽,所以余成真的只是正好看见他手上的戒指,觉得特别所以问了一句吗?
阮清林心中觉得怪怪的,但又实在找不到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只能提醒自己以后更注意一些。
心中这般做下决定,阮清林的视线落在自己无名指的戒指上,指腹轻轻蹭过戒指的边缘,无声地叹了口气。
阮清林的戒指,起初并不是戒指,而是一根红绳。
这红绳是在余成因为彻夜训练而住院那次,阮清林去寺里专门求的,他和余成一人一根,一个戴在左手,一个戴在右手。
红绳之所以变成戒指,是因为一次意外。
那年阮清林在拍一场戏,妆造原因,红绳被取下单独放在了一边。正值冬日,剧组为了省电,取暖用的都是柴火烧的火堆。
阮清林拍完一场戏,坐在火堆旁烤火,正将取下的红绳往回戴,身后就有人忽然推了他一下,阮清林被吓了一跳,红绳本就已经在手腕上,阮清林只抓住边缘的一点往回扣,被这么一撞,捏着红绳的手就松了。
红绳掉入了火堆,阮清林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捡,剧组的人吓了一跳,急忙去阻拦阮清林。可虽如此,阮清林的手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烧伤了,至今手背上还有几道不明显的疤痕。
红绳被烧短了一截,想要继续戴在手腕上是不可能了,便被编成了戒指。
红绳变成了戒指,像阮颂变成了阮清林。
阮清林时常抚摸着戒指在想,是不是冥冥中这世界也在告诉他,一切都回不去了。
第二日的训练不再是压枪,而是正常进行游戏排位。
路越今天没有再卷刘海,而是用一根小皮筋扎起了挡住眼睛的刘海。他这副模样倒是不难看,反而让那张清俊的脸,因为那扎起的小揪揪而生出反差,平添了几分可爱。
阮清林看着路越扎起的头发,眼底浮现出些许笑意,被路越看见了,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去拆掉扎起的头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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