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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我不会上报联盟,至于以后怎么样,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余成看着彭永,“稍后陈魏康会和你谈解约,付好违约金,你就和Fe没关系了。”
彭永被陈魏康带出了会议室,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在会议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年如阳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刚才话说得硬,说是不顾及情分了,可年如阳最是心软,自己亲手带着的选手,最终走向了这样的结果,他怎么可能内心没有一点情绪。
余成抬手轻拍了拍年如阳的肩膀,他没说话,却是做着无声的安慰。
年如阳抬手揉了把脸,看向余成,脸上露出勉强的笑,说:“我没事,放心。”
“装什么?”余成看着年如阳,“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
听着这话的瞬间,年如阳就绷不住了,他红了眼眶,仰头看向会议室的天花板,嘴硬道:“搞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咱们这样,真能有用吗?”年如阳鼻音很重的问。
余成沉默了。
其实今天的一切,都是余成和年如阳他们计划好的一场戏,专门演给彭永看的,为的是引蛇出洞。
余成始终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虽然他眼下并没有头绪,但却仍旧还是决定小心行事。
至于有没有用,余成的心里其实也没底。
视线落在会议室的门上,良久后,余成才开口说:“等着吧。”
第27章
阮清林从云慎那里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快午饭的时候。云慎有留阮清林他们一起用饭,但阮清林拒绝了。
诊疗期间,云慎和阮清林说了许多话,大多数时候都是云慎在说,阮清林听着,但饶是如此,阮清林却还是很疲惫。
那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从心上一直蔓延到精神上的一种累。
实际上,阮清林每次看完心理医生都会有这样的感觉,那种将心理的疤痕揭开给别人看,回忆起深埋在记忆中的痛苦的感受,让阮清林每次历经完都精疲力尽,好似灵魂被抽走了似的。
回家的路上阮清林便靠着车窗睡着了,再睁开眼醒过来,是被苗淼的轻声呼喊给叫醒的。
“哥,醒醒,到家了。”
阮清林对上苗淼带着几分担忧的眼神,脑子缓了缓,才坐直身子,揉了把脸,看向窗外,说:“这么快啊。”
“今天路上不堵,所以就快些。”苗淼解释道,随后问:“哥,你还好吗? ”
“我吗?”阮清林一愣,随后笑了,语气故作轻松的说:“挺好的啊。”
随后像是怕苗淼继续追问,扭头在车内环视一圈,问:“田姐呢?”
苗淼的注意力被阮清林的问题吸引过去,回答道:“田姐刚才半路接了个电话,公司那边有点事要处理,所以中途下车了。”
“她本来想告诉你的,但看你睡着了,就没叫你了。”
“这样。”阮清林点点头,轻声应道。
随着阮清林和成微知的走红,田沁竹这两年的事业也是越来越忙,她又是个负责任的人,许多事都亲力亲为,也因此更加忙碌起来。
“那你也早点回去吧,明天早上来接我就好。”阮清林对苗淼说。
苗淼有些不太放心,但终究是没有强行要留下,尊重了阮清林的意愿,嘱咐了几句后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苗淼离开后,阮清林独自回了家,当关上家门的那一刻,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现在的阮清林很需要独处时间,他心知自己状态不佳,但也不希望苗淼和田沁竹她们担心,她们为自己操的心已经够多了。
阮清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回忆着刚才云慎和他说的那些话。
云慎说他如果不去认可过去的自己,那么就将永远无法与自己和解。可是他又该怎么去与过去和解呢?他连去直面过去的自己都无法做到。
阮清林蜷缩在沙发上,盯着地面的某个地方,目光失神。
他一点也不喜欢过去那个胖胖的自己,那个让别人欺负,还不敢还手,长得胖胖的不好看,连面对喜欢的人,一句喜欢都没勇气说出口的自己。
人们总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可如果现实真能像这句话一样简单就好了。
阮清林这些年看似与过去做着切割,可实际上,却是困在了那座名为“过往”的牢笼中,从未离去。
他将自己困住了。
阮清林想着,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醒来时,屋外的天色已经不知何时暗了下去。阮清林看着窗外的晚霞,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一觉真的睡了很久。
他听见了门铃声,屋外的人持续不断的按着,他刚才就是被这阵门铃声给吵醒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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