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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个词汇已经许多年没有和余成产生过联系了,而在他记忆中,那些产生联系的数年里,这个词汇也已经沾染上了这世上几乎所有的罪恶,让他只想起,都生理性反胃。
余成沉默的点开了那条视频,余逢年那张虽然已经老化,但却熟悉的脸瞬间映入余成的眼帘,余成喉结微微滚动,手轻轻触碰上了桌面上的水杯。
“我是余逢年,电竞选手余成的父亲。”
视频中,余逢年举着身份证,介绍着自己的身份,而后又拿出几张能证明余成和他亲缘关系的证件,一一展示给网友看。
“今天我之所以拍这个视频,是希望通过广大网友的帮助,替我行个公道。”
“我从小是孤儿,没有父母,也就没人教,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当过几年小混混,后来遇见了我的妻子,也就是余成的母亲才改邪归正。”
“我很爱我的妻子,但我的妻子后来因为难产去世,我的妻子离开了我,却给我留下了余成。”
“因为妻子离世的缘故,我并不喜欢这个儿子,我也承认自己算不上是什么好父亲,但我供养余成读书,一直到考大学,也算是尽心尽力,负担起了责任。”
“但余成却在十八岁以后,就斩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至今从未对我进行过赡养。”
“我不怪他,我有手有脚,这些年也就一直自食其力,从来没有想过要纠缠已经成名的儿子,但现在我真的没办法了。”
说到这,余逢年拿出了一沓病历,他声泪俱下,告诉网友自己得了肝癌,需要一笔治疗费,但自己能力有限,希望能够得到余成的帮助。
“他是大人物了,我联系不到他,希望大家能帮帮我这个可怜的老人。”
视频到这,也就结束了。
余成沉默的看完了这一切,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了水杯,连灌了好几口水,才看向年如阳和陈魏康,将手机还给陈魏康。
“他怎么有脸说这种话?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真当所有人都瞎了?”年如阳十分气愤的为余成打抱不平。
“不行,我现在就要发条微博,非得骂他个狗血淋头。”这般说着,年如阳就拿出手机准备作战。
陈魏康正要开口阻拦,就见余成已经先他一步按住了年如阳的手。
“你拦我干什么?”年如阳不解。
“我知道你很想骂,但你先别骂。”余成说。
年如阳蹙眉,陈魏康却在余成这话中敏锐的察觉到了些什么,抬步离余成更近些,问:“余队是发现了什么吗?”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余成刚才看视频的时候就在脑子里想了很多,他很了解余逢年,他那个无用且邋遢小气的父亲,“以他的文采,说不出视频里这些话。”
这年头网友都已经看过太多大风大浪了,简单的卖惨激不起他们的同情心,有时还会适得其反。
余逢年今天视频里说的话,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每一句都恰到好处,不会太过卖惨,惹人厌烦,也不会力度不够激不起别人的同情心。
以余逢年的水平,做不到这种程度。
所以余成推断,眼下的事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这背后一定还有一双幕后推手,暗暗操纵着这一切。
而这幕后之人是谁,简直不要太好想,那个人的名字在所有人的脑海中浮现,呼之欲出。
“余队的意思是,您父亲这件事,也是那位徐经理做的?”陈魏康一点就通,而年如阳也在这时已经反应过来。
“大概率。”余成语气平静,对于这件事已经一点情绪波动都不会产生。
“他到底想干什么?!”年如阳站起身来,对徐少谦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完全不能理解的地步。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心里都还没有明确的答案,陈魏康抬手推了推眼镜,说:“那余队现在什么打算?”
“你觉得呢?”余成询问陈魏康的意见。
“我认为,既然对方后续还有行动,那我们可以先不做出正面回应,等到他的后续行动出来,这件事情关注度最高的时候,在进行回应。”陈魏康理性做着分析,“但不回应期间,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做。”
“可以请一些人侧面对您父亲的为人进行评论,为后续回应做证据。”
“至于这些人,最好是知晓余队的曾经且能印证身份的,这样会更加有说服力。”陈魏康说到这,问:“余队,您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没有。”余成回答的很果断。
余成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一方面是家庭原因,他有一个那样的父亲,很少有人愿意和他交朋友,另一方面就是他自身性格原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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