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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话落,气氛突然怪异,周然笑着笑着僵硬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想说这种话的,啊……小小懊恼了一下,她发现自己总会做写傻事情。
她明明能感觉到兔耳朵好像不怎么喜欢露耳朵……
她自己倒是先沮丧起来了,微微低头,唉,还是别逗人家了,抱着这个想法,周然想一个又做错事情的孩子,然后抬头的瞬间成功呆愣住。
无它,因为眼前的耳朵实在是太好看了。
又黑又浓密的头发上,一对软乎乎毛茸茸,存在感很强的耳朵出现,外面是又白又细的绒,点缀在头上,清冷系感觉减淡,反而是可爱,让人想摸。
止宴低了下头,被人类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喜欢自己的耳朵,可是人类好像很敢兴趣。
“抱歉……”止宴脸有些微红,“周然,你看够了吗?”
周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兔耳朵的真实性格?为什么有人会这么表里不一啊,怎么和她想象中不一样呢,哪里是清冷,分明可爱死了。
她点头,可嘴直说:“没没没……呸”
然后摇头,一双眼睛盯着耳朵完全无法移动:“我看够了。”
真的。
止宴已经有些不适应,人类的视线过于放肆,让人忍不住想转头。
可是她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看的时候,眼底的泪水都没有擦干净,仿佛下一秒就会开始哭。
她身上全是伤,让止宴觉得,好想在让她看几眼,也没有关系。
可周然伸出手还想摸…那只手快要达到时,猎物挣脱了。
止宴站起身,直接转过去,动作不小,白衣随着他动作划出一到弧线。
他步伐甚至有些匆匆,直接从周然身边而过。
周然没有看见他紧握着拳的手,同样忽略他不同于以往平缓地步调,她手还僵在半空,只是意识到,兔耳朵生气了。
周然咬唇,有些对自己生气,她想起身,可刚有动作,就牵动到身上伤口,那些树叶的划伤,在沾水以后,格外刺透。
她啊了一声,抱着头只能懊恼。
怎么可能伸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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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止宴有意识起,她母亲那时还在,总是一脸严肃地对着他说:
“男子汉大丈夫,兔子的软肋就是耳朵,小止宴,耳朵是不能被随便摸的。”
止宴的父母都是上万年的妖精了,他刚出生便能幻人形,可是小止宴那时候还不能收耳朵和尾巴,于是他头顶一对大大的长耳,眨着眼睛点头。
于是一恍然100年过去了。
止宴不明白被人摸耳朵是什么感觉,一如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进过他的身边。
可是……他垂下眼睫,没有在看眼前天色。
青色连绵,逐渐黯淡下,周然抱着脚,眼底也没了色彩,她坐在原地等了一个下午。
兔耳朵好像,不会回来了。
视线里出现熟悉的白衣时,周然以为是幻觉,可一切这么真实,他从青色连绵里走出,收敛了上午所有的情绪。
不过周然今天发现,这只妖精是一张白纸,她随意画一下,就会有颜色了。
她现在手痒,可是不能画。
止宴提着一个竹篮回来,他刚抬眼就见人类睁着大眼睛,盯着她。
她手里环抱着自己小腿,像一只猫,一只不会说话的猫,用眼睛表达情绪。
止宴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走得有些久。
他逐渐靠近,步伐稍快,等着去接他养的人类。
周然没想到兔耳朵还能回来,委屈巴巴地想道歉,刚开口就是一声咳嗽。
兔耳朵不在,她根本不会升火,可是好冷,就去山洞口搞了写柴回来,没想到不仅没有把火烧起来,反而熄灭了唯一的火源,就只能着凉了。
熟悉的气息靠近,止宴低头半蹲下腰,拿出从别人那里借的毛毯,他一丝不苟,非常认真的用它将周然包了一个严实。
从脖子到脚,把周然裹成了一个大团子。
周然想说话,问兔耳朵去了哪里,可当唯一熟悉的人回来,并带着温暖时,她吸吸鼻子,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人类难得沉默,止宴猜不出她的心思,同样不能把那些“经验”用在他饲养的宠物身上。
他觉得人类应该是冷了,饿了,生病了。
他把脏兮兮的人类包好,才站起来,抬眼往山洞中。
走之前留得火源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只有黑乎乎一片。
止宴看人类,她被他裹成了一大坨,可即便这样,她还是很小一只,缩在厚毯子里时,头小小一个,还低着头,脖子侧面,几道小伤口。
她往毯子里继续缩,好像很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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