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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任因久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笨丫头?瞧你这奶声奶气的可怜模样,动不动就哭天抢地的脆弱心灵,唔,还穿了一双绣花鞋,哪个行走江湖的男儿郎,会穿一双绣花鞋,这不是在自我折*辱么……”扒拉着,扒拉着,竟被他扒开茅草,扒出了一个大洞,然后,伸手一掏,就掏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圆镜子,左照右照,照了半天,终于一声叹息:“唔,果然是丑了许多。”

这牢房里怎么会有洞呢?任小念心生好奇,拖着几近饿瘫的身子,挪到了洞口。

那老丐倒也不藏私,乐意把自己的秘密与她分享。她瞧这洞口,足有两人大小,又宽又长,不知通往何方,不知挖通了没,惊叹道:“前辈,这洞……是你挖的?”而且,这洞里的宝贝还不少呢,有镜子,有梳子,甚至有胭脂水粉,笔墨纸砚……

任小念在忙着大惊小叹,兴致高昂的不得了,一旁的老丐却情绪低落,瞅着她挂在脖子上那串一晃一晃的海石琏,喃喃自语着:“唉,这么多年了,你爹竟还是不能对我忘怀啊。”

直听的任小念笑容僵住,全身一抖,忙拍掉老丐那只还搭在她项琏上的脏手,十分警惕地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你爹的把兄弟呀,你这条海石琏,不就是你百岁宴那天,我托朋友送去的么?”那老丐一脸慈爱地笑着,看着他这个武功差了点儿、脑子差了点儿、也就长相还不错的世侄女。

“你……你说是就是么?我凭什么相信你?”初涉江湖没几天,就给人骗光了身家的任小念,可不敢再轻易相信陌生人了,况且这陌生人,还胆大妄为,出口就冒充她的长辈,占她口头上的便宜,真是岂有此理。

“你看这是什么?”那老丐拨开一头乱发,露出他一张沧桑老脸,还有他额上那颗红色的小太阳纹饰,任小念大着胆子抬手抠了抠,确认是真的,再一细瞅他这张沧桑老脸,完全不像是那个只比她爹爹大两岁的师兄,便实诚地问道:“我说前辈,你怎地老成了这副样子?”

当年引剑门有三大高人,“君子剑”上官亮仁,“写月剑”任因久,“四季剑”墨游。

上官亮仁的脑门儿上有一颗太阳,红色的;任因久的脑门儿上有一颗月亮,黑色的;墨游的脑门儿上有一颗星星,白色的。是当年引剑门的老门主收他三人为徒时,以特殊材料辅之深厚内功印上去的,旁人无法模拟。身为“写月剑”任因久的女儿,任小念自是认得这个标记,方才那番作为,只是不大相信,她爹找了七、八年的大师兄,竟被她误打误撞碰上了,怪不得,茶馆里的说书人总是念叨着无巧不成书。

一想到茶馆,任小念又生起了气,自我暗示:若有朝一日出了这牢房,定要去找那个小贼报复……

“唉,一言难尽啊,”只听那落魄的上官前辈长叹一声,解释道:“‘烟花组织’重出江湖,我研究了七、八年,还没研究出对付他们老大霍风的新招式,愁白了头,愁白了眉,愁沧桑了我这张英俊脸啊……”

这番自夸,也是没谁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前辈的面子上,任小念当场就要吐了。人人都知,引剑门三大高手里,以脸取胜的乃是老三墨游,当年想要嫁他的姑娘们,十个手指再加上十个脚趾,都掰扯不清。再说这位上官前辈,乃是三人之中武功最高的,素有“武痴”之称,怎地这世上还有他对付不了的高手?于是,问道:“我听宋伯说过,前辈你的武功早在二十年就已近天下无敌了,怎地如今江湖上,还有人武功高得过上官前辈?前辈口中的霍风,又是个什么人?”

“论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师伯才对。”显然,上官亮仁对她这一声声的“上官前辈”很是介意,一点都不亲切。

“我的武功……不是我爹爹教的。”

那上官前辈“哦”了一声,点头道:“怪不得,你武功这么菜,区区几个狱卒子都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小破牢房都能关的住你。”

“你不也是……”任小念刚要说“你不也被关在这里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这不是为了找个清净地方,好好研究对付霍风的法子嘛。”说着,那位上官前辈从洞里掏出了几卷写满黑字的白纸,边翻边皱眉边问她:“我说世侄女啊,你可知在江湖上混,什么最重要?”

任小念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人在江湖,第一守则当然是惩恶扬善,扶助弱小……”

“错!”

“错?”

“没错!人在江湖,逃命才最重要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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