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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不懂怜香惜玉,实在可恶!她脚底一稳,立刻回身冲进了屋子里,便要教训那此刻正在得意大笑的宋康。

宋康却折扇一抬,抵住了她挥过来的粉拳,轻轻松松,随即正色道:“回去告诉他,我注意他很久了。”

“他……是谁?”方幼鱼一愣。

“你那个生的比我有男人味儿的大师兄呗。”宋康折扇一收,人已坐到了藤椅上,十分舒服地荡了起来。

这副藤椅是他今早买的,专为小念买的。

他早已从宋明远处听闻了小念的生活习惯,她的闺房里有副藤椅,跟这个差不多。

当小念问起这副藤椅时,他却说,就当是她昨夜里陪他买灯笼的报酬,是她的劳动所得。

一听到“劳动所得”四个字,任小念便欣喜地接受了。

她喜欢这四个字,可以说,这四个字是她这半个月来江湖之行最大的收获。

她若是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哪怕是一碗米,一捆葱,都得用自己的双手去劳动,然后换来相应的报酬,再去淘换米或葱。

日升月落,此消彼长,有得必失,万物守恒,祸福相依,都是同一逻辑的客观真理。

这样一个朴素而踏实的道理,从小没人教过她。

宋康教了她,——教会了她人不能活的像一个废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就是废物。

她因此而收获,成长,欢欣,喜悦,变成了一个比从前更加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因而,她认定了宋康是个好人。

然而,方幼鱼却不这么认为。她十分不友善地瞪着宋康,问道:“你什么意思?”

她从宋康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嗅出了一丝丝“阴谋”。

她是一个贼,贼的嗅觉跟听觉通常都是很灵敏的。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宋康此人……来者不善。

宋康是谁?长年流连于勾栏之所的富贵公子,脾气古怪的女子他见的多了。只要那女子在他眼里算的上美女,他便不介意那女子的阴晴不定。

无疑,方幼鱼是个美女,还是个绝色。

因而,她瞬息间态度突转,宋公子自然是不介意的。

他下了藤椅,移步换位立在了方幼鱼身侧,往她手里塞了个配饰,道:“把这块玉佩交给他,他自然明白什么意思。”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她口中的“大师兄”。

方幼鱼是谁?惯贼。那玉佩她两指那么一捏,便能试出它的成色,以及它的估价。

她很快判断出:这玉佩值不少钱。

不经意间,嘴角扬起了笑,但看向宋康的眼神,依旧是冷利的。

这个人敌友难辨,且身手不错,又似乎跟她师兄有着某种不明交易,她不得不防。

“别对我这么凶。”宋康要做的事已做完,人又回到了藤椅上,不忘提醒方幼鱼:“别忘了,昨天晚上是我跟小念救了你。这救命之恩,你打算如何还报?嗯,以身相许就算了,我家中已有妻室,且不打算纳妾。”

“以身相许?你会否想的太多了?姑娘我的身子可是金贵着呢,一万两银子,不,十万两银子也……”

话说到一半,任小念颤巍巍地出现在屋外枝干上,恰是方才方幼鱼踩过的那一根。

她手上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食盒里有饭有菜还有汤,她刚飞上来勉强站住,却再不能往前走一步。

方幼鱼忙迎了出去,接过她手上食盒,宋康赶在她后面,环腰抱住颤巍巍的小念,直接抱进了屋子里,抱到了饭桌前。

待任小念反应过来,他人已到对面坐好,开了食盒,摆筷盛汤。

“想不到,品老爹当真会同意咱们把饭菜端上来吃。他以前总说,这饭桌呢,不能离灶台太远,十米已是极限。否则呢,这一路走来,迎风飘香,会破坏食物原本的味道。”任小念一脸呆萌地啄着宋康夹给她的酥皮虾饺。品老爹的歪理,她当真记在了心上。

“有钱能使鬼推磨,”江湖老油子方幼鱼听了却不以为然,她道:“宋公子出手阔绰,品老爹便给他这个面子,让他当这个例外呗,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食物原来的味道。”

“味道如何?”宋康问的是任小念。

“好吃。”这虾饺做的晶莹美丽,口感鲜美,当真是好吃。

“你再尝尝这个。”说着,一根烤翅落到了小念碗里。

任小念看了眼一脸宠溺浅笑的宋康,便不由自主地吃了起来。

这烤翅火候刚刚好,该焦的地方焦,该嫩的地方嫩,上浇一层蜜汁,稠度不多也不少。

她吃了一嘴的幸福感,不由地咧开了嘴,冲着宋康甜甜地笑了,口中道:“好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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