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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到李侠风之前,你对他了解有多少?”宋康的话语荡在耳边。

“他是天下第一名捕,是神捕门老门主最得意的七个弟子之一。他年纪不大,比我大不了几岁,却早早地被他师父扔到江湖上历练。短短几年,破获疑案、大案无数。传说,不管多么难办的案子,只要交到李侠风的手上,便没有查不出的真相。天下九州,不知有多少闺阁少女奢望嫁给这样一个英雄少年!……”任小念越说越是兴奋,这是她梦了多年的少女梦啊。

“那么,当他第一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跟你想象中的李侠风,合二为一了吗?”宋康不急不缓地问着。

“他……”

任小念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第一次见到李侠风时的情境。

当时她的心思都在方幼鱼身上,根本没在意跟那方幼鱼你追我赶、打情骂俏、似友非敌的年轻人是谁。唔,还口不择言,误会了他是方幼鱼的同党……

若不是他后来当着品老爹的面,自报家门,她真的很难想象,原来,他就是她倾慕已久的李侠风。

“人不能靠幻觉活着,傻孩子。”宋康给足了她自行反思的时间,才又道。

他相信,这句话她听得懂。

他晓得小念不是个笨孩子,只是长年养在枕霞山庄,江湖经验浅了些。

他甚至曾在宋明远的帮助下,潜入过她的闺房。

她的房间里有一张长桌,足有十米长,专供她练字练画用。

她的长桌上摊放着几卷画完、未画完的画,题字不是李侠风,就是万里云,当真是满满的少女心事啊。

宋康带着十分复杂的心情,随手翻了翻那几卷习作,不禁摇头大叹可惜:

这里面,明明没有一幅是李侠风,也没有一幅是万里云!

“幻……觉?”任小念琢磨着这两个分开不难认,合起来似乎也不是很难懂的汉字。

他看着任小念若有所思、似有所悟的样子,笑意漫过眼角,道:“心无矫念,用心去感受,才能看得清楚,事情本来的样子。”

方才,他将小念安置在藤椅上,催动体内真力,以缦绳为介,帮助她消解腹中食物。

她今天吃的太多,比平常多了几倍,胃下垂事小,到了夜里难受难眠,可就严重了。

现在,他可以放心离去了。

“事情本来的样子,……是什么样子?”宋康的话,她似乎只能听懂一半。

“事情本来的样子,就是——品老爹做的菜真的很好吃。”

人已走到屋外,忽而想起一件事,又折了回来,搁下一锭银子在桌上,道:“这是方才下去取食盒的劳动所得,差点忘了。”

任小念还未反应过来,他又道:“待会儿,把这餐桌收拾了,再去把碗洗了。这点小事呢,就别麻烦品老爹了,你也做得来,对吧?”说罢,又搁下了一锭银子。

“当然。”

任小念回应的是:这点小事,她也能做。

宋康这才算了却了这边的事,算了算时辰,再不走,怕是秋娘要生气了,转身飞身下树。

然而,半空迎面撞上了李侠风。

他去的急,那李侠风来的也急,两个人意外撞在了一起,吃亏的自然是武功稍弱的那一个——李侠风。

宋康抬手将他的侠风兄扶住,问道:“侠风兄,匆匆而来,所谓何事?”

“我听品老爹说,方幼鱼在这里?”他心里担心着那个与他道不同、不相谋的女贼,却不肯大大方方说出来。

“刚刚还在,你来晚了。”宋康还有紧要事,已不能在这儿多做耽搁。

“她……她可有受伤?”李侠风关切问道。

“完璧无损。”说完,便准备离去,借过他侠风兄身边时,瞧见了那只连番受伤的胳膊,遂道:“侠风兄,你这胳膊……”

“小伤,无碍。”这点小伤,以他的内力,不消半个月便可痊愈。

“小伤?你这胳膊且要废了。”说着,不容分说,帮他的侠风兄拆了绷带,指着那团黑乎乎的伤口,道:“你昨晚干了什么?”

“没做什么,去了趟阎府。”他心中已多半认定了那深不可测的阎天铮便是昔年绣猫大盗,便自觉夜闯阎府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这伤……谁干的?”宋康的眉头皱作一团,看来这伤……似乎不轻。

李侠风只在男女情爱一事上迟钝,其他方面并不愚笨。

见他这位一向气定神闲、举重若轻的宋师弟如此紧张,便心知不妙,如实道:“阎府上的一个家丁。怎么,这伤口有问题吗?”

“你中了毒,这毒……还不轻呢!”宋康的额上已冒出了涔涔细汗。这毒……凄心海棠之毒,他听过,却从未解过。也不知此时现学,来不来得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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