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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亏呢,当然是会吃一点的。
所以呢,她发放请柬的时间选在了黄昏前。
黄昏前,正常的人呢,都已经吃了早饭、午饭两顿饭,不会太饿,当然也就不会吃的太多。
也有另类人群,就是沿街讨食的乞丐。
大食楼开张,热热闹闹,半个无双城的乞丐兄弟们都是要来捧捧场的。
对于这帮人,方幼鱼并未歧视,或是薄待。
只因,她自己也曾这般不堪过。
她早就安排好了,找来两个得力的伙计,将他们带到后院,另辟一处干净又自在的地方,开小灶。
他们吃的饭食,跟前苑收到请柬进来的客人吃的是一样的。
进了这间大食楼的人,唯一待遇不同的,就是搁在醉佬儿面前的那只喝酒的大碗。
他今儿个甭管喝多少,大食楼都会供应。
“我说醉佬儿,我小鱼儿对你好吧?”食楼开张,她这个老板娘忙了大半天,这才得空坐了会儿。
“好、好、好!”那醉佬儿喝美了,再度连说三声好。
“能不能换点别的词儿?没劲!”
待要离开,瞧见了桌上四张请柬却只有三个人,忽而记起了有个重要的人没到,便挨到品善老爹身边,问了:“李侠风怎么没来?不会是约了别的什么姑娘吧……”
“又多心了!”品善老爹见她莫名吃醋,然而在嘈杂场合,又不适宜解释李侠风中毒的经过,便道:“侠风老弟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不近女色。他是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过会儿跟你解释。”
“不来便不来,我也就随口一问。”方幼鱼四下扫望着这帮满面红光,全程带笑的食客,道:“今儿个来的人这么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那品善老爹自个儿吃的开心了,见食楼里请来的其他人,亦是把酒笑谈,饭香人欢,便道:“想不到,你做飞贼独来独往,倒也懂得几分与人为善的道理。”
方幼鱼听罢,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她嘴角一扯,笑道:“开门做生意,自然要与人为善,和气生财。我去别处张罗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间食楼呢,以后就是咱们品茗轩以外的第二个家了。”
她晓得,这品善老爹又在套她的话,她可不上这个当!
品善老爹知她仍旧不想正视这个问题,便也不再追问。
她有她想保护的人,也有她不想说的事,那李侠风一个神捕门的弟子都没见怎么过问,他又何必强求呢?
何况,她要保护的那两个人也并未犯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最多也就是个手脚不干净,让某些有钱人吃点儿亏。
这世间除了生死难关,本无大事。
这个道理,他早在二十年前便明白得透透的。
因而,他当年才会在八大门主围攻盗王之王——阎天铮的时候,冒着犯众怒的风险,将他救走。
再说那盗王之王,江湖上的人把他说的可怕,——无论机关多么精巧、阵法多么高妙的墓穴,只要他看上了,从未失过手。
但在品善老爹的眼里,他却算不得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他当年为求钱财,热衷盗墓的行为,虽说对死人不敬吧,好在没害过什么活人。
江湖上的正派人士却担了心:
“留这样一个奇才在世上,恐成祸患啊。”
“万一哪天这个奇才生了歹心,普天之下,谁又能防得住?”
这是他们二十年前对盗王组织发难时,想出来的冠面堂皇的借口。
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真实想法是——杀了盗王之王,瓜分盗王宝藏。
他而今之所以肯出手帮那小鱼儿,自然是因她心中尚存善念,甚至比大多数男人都懂得“义”字怎么写。
这样一个能干的年轻的姑娘,若是有人在恰当时机施以恰当引导,将来必是武林之福。
且说那方幼鱼刚走,又来了一个熟人——铁姑娘。
铁姑娘亦收到请柬,安顿好了她的娘亲,便照着请柬上的地址,来了这间大食楼。
她打小念他们这桌经过,跟小念打了声招呼,便去别处,跟她的其他朋友坐一桌了。
铁姑娘见了他们品茗轩的人,不似平日里热情,品善老爹心中郁闷,那醉佬儿瞧在眼里,也很是郁闷。
他喝酒间隙,郁闷地说起:“我说老爹,你是不是得罪铁姑娘了?她怎么理都不理你……”
“她不也没理你么?”那品善老爹只道这失忆的醉佬儿果然智商如孩童,旁人心里苦,他还要来添堵。
“我一个醉佬儿,她理我作甚?”说完,醉佬儿继续喝酒。
“对啊,对啊,你这醉佬儿,已经醉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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