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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自己也不会直到她如厕的时候才发现是个女娃。
离疏的灵识透过丫头的眼睛,再次审视了下眼前的白衣公子,他的视线仍旧在她身上游走着,眸中闪着光,那眼神就如同在打量一位绝世佳人。
离疏更加狐疑,这牛二小丫头魅力何在?难道这位公子就喜欢看麻杆一样的女子?这眼光也是偏颇的可以了。
不对,在他眼里牛二应该是个男的。所以,那应该不是看女子的眼神,而是看稀有动物的眼神。
不管怎样,牛二小丫头能对着美男子差点流出口水来,说明其品鉴能力还算正常。
这样想着,离疏又借机多看了几眼面前之人,是个绝世美男没错。
静默中,面对面的两人“眉来眼去”了片刻,最终,白衣人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牛二,你今年多大了?”
“我虚岁十七了。”
“那你是从小就在临安城里长大的吗?”
牛二见对方似是对自己很有兴趣,自然也是来了兴致,赶紧“添油加醋”地有问必答:“我出生在临安城的近郊,两岁的时候,为避兵乱,跟着母亲、姨娘还有表哥逃到了临安城里。到临安城后没多久,我娘亲就去世了,不过那时候我很小,什么都不记得了,是长大后听姨娘说的。”
“然后,你们就一直住在临安城?”
丫头点点头,回道:“我和表哥跟着姨娘在临安城里四处乞讨,再后来姨娘也去世了,现今就剩下我和表哥两个人了。”
离疏听得心脏一阵紧绷,似有阵阵酸楚溢出。
白衣公子闻言,看向牛二的眼神中也满含着同情,“后来你们就住进了这处宅院?”
牛二回道:“田七听说临安城里有座荒废了多年的宅院,没有人家住,地方很大,有很多房间能遮风避雨,他就领着我到这里来了,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已经住了好多乞丐了。”
白衣公子未有任何回应,但小牛二似乎已经刹不住车地开启了话唠模式:“那些先住进来的乞丐还吓唬我们,说这里是凶宅,住进来就不得好死,而且是全家人都不得好死。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们就是不想让我们跟他们挤地盘,故意编出来吓唬我们的,否则他们自己为什么还敢住进来。后来我们就厚着脸皮挤进来住了。”
白衣公子:“......”
“反正我们俩也没有什么家人了,住进来也不怕全家人不得好死,就算自己不得好死也比露宿街头冻死强。”
牛二总算是一箩筐的话啰嗦完,随后又习惯性地“嘿嘿”傻笑了两声。
不知是因为这些话会让人听得心里产生些不适感的缘故,还是因为离疏觉得这丫头实在是话太多,言多必失,总之,她希望她赶紧闭嘴。
但是,小话唠却不这样想,完全与寄生魂魄的愿望背道而驰,难得遇到有人对自己的遭遇和过往想一探究竟,自是兴奋地关不住话匣子,随后便把对方想知道的和根本不想知道的,而她又特别想告诉人家的,如数家珍般地一一道来。
白衣人一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对小话唠的滔滔不绝并没有表示出太多不耐烦,离疏以貌取人地认为,那是因为他很有涵养,是个懂礼数之人。
白衣公子耐心聆听的同时,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小丫头的脸。
离疏觉得那目光像是就快要洞穿入这具她附身的身躯之中。
最终,总算是等到小话唠话语中间片刻的停顿,白衣公子嘴唇微动了下,牙缝里挤出了一个“你”字,然后又收了声。
离疏将目光再次聚焦到他脸上,可能是因为月光如映雪的缘故,那张脸自始至终都是惨白没有血色的。
她记得,此人刚刚见到牛二时,也流露出这样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莫非这位公子天生就是这样一副“欲说还羞”的踟蹰性子?
牛二亦是察觉出那公子像是有话要说,赶紧审时度势地压抑住自己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白衣人似是踌躇了片刻,随后,抬起一只手,将手掌摊平,手心上忽然闪出一丝微弱的红光,那红光渐渐幻化成一张符咒,是一张画着红色符文的黄绢纸。
他走近牛二两步,将手中的符咒递到她眼前,示意她接过去,“牛二,此符咒可消灾辟邪,你将它带在身上,随时随地保你平安,切记要随身携带,不可离身。”
小丫头闻言,面露欣喜之色,没有一丝犹豫地、喜滋滋地接过了这张“平安符”,托在手里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然后,像藏宝贝一样把它揣进怀里,并感激地向送符之人称了声谢。
然而,离疏却有些不淡定了,虽然这位公子生得丰神俊秀,像个正人君子,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可以貌取人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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