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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酒,才这么点就这么厉害。”
“大麦黑麦酿出来的酒。”
温言每次只喝一小口,
“以后我恐怕不能常来了。”
“你外头有人了。”
萧羽蓁的话是肯定语气,温言虽然奇怪,但也没否认,
“嗯。”
“人靠谱吗?”
“很靠谱。”
“沈棠知道吗?”
“没必要知道。”
两人相视笑出了声来,之前沈棠匡温言,说萧羽蓁希望她怀上沈衍的骨肉,才导致她给沈衍送去军资,想让他劝萧羽蓁放弃这个念头。
哪知萧羽蓁根本没有说过这种话。
萧羽蓁给温言兵符,是希望她将来看顾些东北军的将领士兵,沈衍能重振东北军最好,若是不能,她想给陪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有个好晚年。
温言是文官,兵符在她手里,作用并不大,但可以安排他们的调动。
相处下来,温言其实蛮喜欢萧羽蓁,直率但有分寸,也不会仗着身份装腔作势,万事都看得开,除了她一手建立起来的胜利军。
沈棠,沈衍,很少出现在她嘴中。
只是,越相处,就越为她可惜,甚至见到她,都会有不忍。
温言不知,她带给萧羽蓁的东洋酒,会让她从此迷恋无法自拔,高浓度的酒精让她麻痹自己。
离开宗人府后,温言从一处民宅的地道进入到周府,直通周浔之的寝房。
她打开柜门,看到周浔之还躺着在睡懒觉,怪不得他肤好皮嫩,原来是睡觉多。
温言脱了衣,挤到他怀里,然后伸手抱住他的窄腰身,往下摸了一把,满足闭眼睡。
在她眼里,周浔之简直完美。
被摸醒的人,知道是谁,把人抱紧后继续睡,直到外头鸟都不再叫,太阳毒辣才醒。
伺候周浔之的人,全是死忠侍从,主院里不时多出个人,无人多嘴,从吓一跳到默默接受。
温言手腕上的纹身她改掉了,变成一朵蝴蝶花,手腕上不再戴宽重的手镯,而是戴周浔之赠她的细金坠玉花手链,玉花和周浔之新换的扳指是同一块料子。
温言开始敛去时不时会笑的神情,练习疏离的浅笑,有距离感,才能让人有分寸。
她的变化,不及周浔之大。
周浔之那及肩的发又剪短,到耳之上,他嫌沐浴完后烘干头□□费时间。
问为何,就回天热。
他身上的精致感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简单净爽的成熟男人,不时皱的眉烫平了,也很少再听到他很凶的训人。
周浔之看女帝的目光,变得极为平淡,只是君臣,一些无关紧要的宫宴,他也不再出席。
女帝本就不在意,他的变化并未放在心上,她更多的是在警惕他,进内阁,已经是定局。
谢云想到了周浔之变化的一种可能,他回去调查温言近期在做的事,之前她来找他的次数其实超过了手指,不管是以何种名义。
查出来的结果,果真如他猜测,温言近期动作不少,却是低调完成了。
结合她之前的“有心”,大胆!
怪不得,周浔之现在见到他,变得虚伪客气,空虚寂冷被填满滋润,脾气都变好了。
周浔之不忍了,那他呢,谢云开始思量继续蹉跎自己是否值得,见到对头过得好,很难不忿。
谢云开始注意温言和周浔之,想找到蛛丝马迹证据。
一段时间过去,不管在宫中还是私下,谢云都没有发现两人有交集,但他相信自己的猜测,是这两人伪装得太好。
今年的夏特别热,女帝要去避暑两个月,三位皇子皇女必去,除了钦点的几个人,其他官员可去可不去。
温言没去,周浔之没去,谢云也不去。
女帝是夏至那日离开大都的,她离开后,留下的官员们不需要早朝,早上可以晚一个时辰再去当差。
女帝不在,各部官员们的公务骤然减少,每天申时初到就回去
女帝不在,温言每日早早回来没事干抢占书房,傅明庭索性也带着傅余离开大都去避暑,今年太热了。
这下,温言彻底没人管了,每天都留宿在周府,和周浔之一起泡莲池,乐不思蜀。
这晚,温言手拉着戴恶鬼獠牙面具的周浔之去看火把表演。
天热,她穿了条浅绿低领中袖的一体长裙,上身较紧,下身裙摆两层,左右开口露出白色里层裙。
耳朵上挂着金闪闪的大圆耳环,脚上蹬着木屐,“咔咔咔”踩在地面上,走得快,耳环在短发间里晃动,衬显她脸小。
周浔之也不知道去哪里,任由她拉着坐上一辆人力车,夏夜晚风吹拂来,有些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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