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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得有这个氛围。”

温言差点惊掉眼,沈衍卷了袖子,先是起火,然后让温言坐着看住火,不能灭了。

接着他又淘米,淘完米开始洗洗切切各种菜,一起放进米锅中,滴入几滴油。

米饭开始煮后,沈衍又开始打鸡蛋,用筷子飞快的搅蛋液,加入常温水,瞥去浮沫,静放一段时间后,放入锅里蒸。

温言把稻草折了折,拿铁钳子塞进火堆里烧,

“你这煮饭的本事,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朝廷不给粮的时候,自己想办法。”

沈衍也坐到灶火前,拿出一束的稻穗,

“爆米粒要不要玩。”

“要。”

温言接过一束,照着沈衍的动作,把它接近到火堆,但不能让它燃烧,高温让稻穗一颗颗发出爆裂声。

温言拿出来,看到稻谷粒都小棉花似的膨胀出来,沈衍把爆米粒塞进嘴里吃,温言也照做,吃了几口并不好吃,

“你们日子过得真苦,那为什么还要和朝廷对着干?”

“因为朝廷不对啊。”

“哪儿不对了?”

“从上到下都不对,说了你也不懂,呆子。”

“哼,不说就不说,干嘛说我呆。”

火光彤彤的照在两人身上,暖燥燥,温言和沈衍把爆米粒当零嘴,一粒一粒玩着吃。

当饭香飘溢出来的时候,温言的鼻子快被香掉了,她问沈衍,

“这什么饭,这么香,可以吃了吗。”

“再等一等。”

温言头一回坐在灶间房里吃饭,饭食也简单,只有一锅杂蔬加肉丝的拌饭,以及一碗水蒸蛋,上面放了猪油和肉末葱。

温言拿勺子吃饭,抄蛋羹,沈衍也是如此,

“味道如何?”

“出乎意外的美味。”

“是你饿了。”

“我不是饥不择食的人。”

“我没说你是。”

“真的?”

“假的。”

“那你看谁优秀。”

“我。”

“吃饭呢,我不想吐。”

“敢吐我再喂你进去。”

“快别说了,我要真吐了。”

温言吃了好几口后,问沈衍,

“你还没说为什么叫忆苦思甜饭。”

“当初去东北,吃的第一顿就是这个。”

“那你待遇不错了。”

“是啊,那是第一年吃得最好一顿。”

“确实值得纪念,沈大帅,再给我盛碗饭。”

“好嘞,温大爷,你要几分装。”

“有多满装多满。”

“那得把碗压碎。”

温言接过碎碗,

“沈大帅,你这碗碎得可真艺术。”

“广受基层欢迎。”

温言笑露出白牙,勺子在成形不散的米饭上抄来吃。

门外,张仪麦没事干在的踢脚尖,夭寿了,世子爷在里头做饭,有种里头人是平常夫妻的错觉。

直到深夜,也没有人来势汹汹踹门,沈衍牵过马,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要说得好像你在追求我一样。”

“你可真难伺候,刚才说我不主动。”

“你以为追女孩子这么容易。”

“所以,赐婚最好了。”

“你活该单着。”

“快点上来,我还要睡觉的。”

沈衍坐在马背上,把温言拉上坐在身前,

“太快你说一声。”

“你当姐姐的马术跟你一样啊。”

“体贴一回你还喘上了。”

“喂,不要靠我这么近。”

“总共这么点位置,你当自己天仙啊。”

沈衍的大腿传来拧肉疼,他嘶了好几声,改口,

“你是天仙,行了吧。”

“哼。”

“野蛮女。”

“没品男。”

骏马在月下急奔,马蹄踩过草地,踏溅溪水,一路往城里去。

马背上的人,都身体往前伏低,速度极快,夜风吹来,好似在拍脸。

沈衍有过城门的腰牌,任何时间都可以进出,疾风般的速度,就是进了城也不减。

在静谧的夜里,有踏踏的马蹄声。

抵达温府,沈衍先下马,递手扶温言下来。

温言才落地,人就被沈衍拥过去,浓烈的吻覆在唇上辗转,她的后脑被紧紧扣住,交换彼此气息。

地面上的影子还未分开,朱红的大门就被打开,周浔之站在那里,眼中毫无温度,

“你去哪里了。”

被误会,温言还未说什么,沈衍却是嘲讽他,

“连自己夫人被掳走都不知道,还有脸怪罪。”

周浔之快速看向温言,她避开视线,面上好似并不在意。

沈衍翻身上马,骏马走了几步,他又回头,

“我会等你回心转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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