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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结完帐,径自走了。
任何入的耳听诡言,阻不了文俊的决心,他泰然喝光一壶酒,起身结帐。
在柜边,他探手入百宝囊,愣住了,他的手抽不出来啦!在经过防水汕绸包扎过的囊中,他那唯一的两张银票已经不翼而飞,空空如也。
掌柜先生和店伙,他们的眼睛雪亮,已知是怎么回事了。有一个伙计阴阳怪气他说道:“客官,结帐么?
文俊狼狈地问道:“请问该付多少?”
“酒菜共计七十三文,连肉鸡一起算,两百零八文。”
“对不起肉和鸡我不要了。七十三文钱请记帐,今晚之前,在下准来付清。”
掌柜先生气虎虎的吼叫道:“什么?记帐?无亲无故,素来平生,阁下要小店挂帐?岂有此理?”
几个伙计当门一拦,掳衣卷袖怒目相视。
文俊自己理屈,不能发火,镇定他说道:“在下并非吃白食,委实银钱遗失。这些吧,我这一龙长衫,也直不七十二文,但在下另有珍品在身。”
“敬谢不敏!小店不收珍品。拿钱来!不然休想走出店来。”
文俊平静的说道:“稍安些,咱们心平气和商量。要存心吃白食,贵店也拦在下不住。”
门口的店伙大声叫道:“笑话,凭你一个糟老头,还要拦?你也不睁开狗眼看看,在茂州岂有外乡人撤野的吗?哼!”
文俊并未生气,淡淡一笑。这时,门帘一掀,进来一个一身玄狐重裘的人,浑身果在裘内,仅露出一双眸子。他一进门,稍稍地闪在一旁。
文俊伸手取过柜上一只一斤装锡酒壶,说道:“你们拦不住的,不相信你们且瞧瞧。”他五指一用劲,锡壶如遇到烈火,只一扣一柔,立时成了无数细屑。他将锡消撒掉,又道:“你们的脑裂真比这酒壶还硬么?”
店中人全都脸上变色,堂目结舌。文俊又说:“在下不是吃白食之徒,诸位但请放心,入轩之时,准能如数奉上。请问这儿何处可找到药店?”
掌柜先生无可奈何他说道:“由这儿折向西大街,有座如生堂,为本城最大药店。”
文俊拱手说声谢谢指引,迈步出门,伙计们知道阻不住乖乖闪在一旁。门边那一身狐裘的人,跟着文俊便走。
文俊折向西。大雪飘飘,家家闭户,只有他冒着风雪往街中行走。
“客官且留步。”身后有人说话。
文俊回身一看,原来是店门边那身披狐裘的人。他转过身来,瞪了这人一眼说道:“阁下有何见教?”
那人的一只眼中,射出缓未之光,靠近来低声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必了,你说吧,在下有事待办。”
“是七十三文之事么?小意思,不劳挂心。”
“当然不劳阁下挂心,欠债的不是你,有话快说。”
“我叫鸟鸣,本州人称我为鸟百万……”
“少罗索,谁打听你的家世了?”文俊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满肚子不高兴,语气相当不客气。
“我乌百万一身如意,只有一事耿耿于怀,那就是城东那姓屠的老狗,他叫屠丰万处处要与我乌百万为难。这口恶气,我忍了近十年。”
“哼!”文俊转身欲走。
鸟百万忙止住他,又说道:“且请暂留片刻,看客官你一手化铁溶金的神奇武艺,正合我的心意。”
他探手狐裘下掏出一大把银镖和两杖重有半斤的金元宝在文俊眼前一恍又说这是酬劳的十分之一割下那老狗的头,再重酬黄金一百两,你可以远走高飞。”
文俊怒从心上起,一巴掌拍落所有的金银。正想飞起一腿但他忍住了,扭头冷哼一声,拔步便走。
鸟百万高声叫道:“且等等!那老狗有一个大闺女,生得千婉百眉,艳绝娇环,你可以挟之远走。人财两得,举手之劳,何乐而为为?”
文俊恶性向胆边生,猛地扑身“叭”一声脆响,那鸟百万挨了一记耳光,仰面便倒。文俊一脚踏住他的胸膛,恶狠狠的骂道:“你这狗东西死有余辜。我警告你,太爷要是日后知道屠百万有个三长两短,你鸟百万必将家破人亡,自食其果。收起你那卑鄙无耻的坏念头,不然,哼!你将后悔嫌迟。”骂完,一脚将他掀了两个大筋斗,扬长而去。
“不知好歹的……哈哈!”鸟百万狂笑起来,那双暖昧的眼睛,突然亮起甚甚神光。
文俊到了大西街,推开如生堂的大门,寒风挟着雪花拥入门内,把正在炉边大磕睡的五个人警醒。
“哪位是掌柜先生?”
“我就是。”一个有白花胡子的人站起说:“客官要检药?单方请命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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