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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低柔恬静的袅袅琴音,万籁俱寂。

丘玉琴心中默诵“九霄雷霆”一曲,方能免去琴音的侵袭。

她在密如丝蛛的走道和无数暗室中穿过,直趋降衣夫人的秘窟。秘窟其实就在乐台之上,可以俯瞰台上男女们的一切丑态,有一个小窗口可以看到对面文俊的一举一动。

丘玉琴打开门上的机关,石壁退向一旁,室中粉红色的灯光下,赤裸裸的景象令姑娘不敢正视。

巨大的锦褥牙床上,蜂衣夫人上身躺在一个健男肚腹空上,另一个健男横伏在旁,抱住她的粉颈;第三位健男侧伏在她肩下,双手握住她那左胸上奇挺的乳房。第四个健男扳住她一双玉腿高高举起,下身缠在一块,显然意方酣。

怪!五个人神情茫然,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双目定视,一动不动,但仍保持那奇妙的姿势。

琴音由那小小窗孔中贯入,充满全室,比在外面更为清晰。可能是文俊已发觉那小小窗孔,以内力将琴音向室中聚集了。

丘玉琴知道大事已定,扑上前拉开四名健男,将龙芝叶塞入蜂衣夫人的口中,吹口气送下吐腹。

她在淫窟中已有半年时日,见怪不怪,用枕上闭中拭净绛衣夫人下体的污秽,老实不客气运内力一掌按在她会阴和风巢上,内力缓吐。

第十二章

绛衣夫人浑身一震,但神智仍迷。小姑娘右指急点,左右子宫穴一沉一浮。左掌按上她脊心灵台穴上,向上一吸。丘玉琴的功力不弱,但也出了不少香汗。

绛衣夫人突然痉挛一下,张口长吁一口气。

丘玉琴心中一喜,知道并未误事,急步出了密室,回到文俊身边。

她凝神一志操琴,目不旁视。她默默地盘坐在她身旁,用那根本不能掩饰的蝉纱掩住胸腹,摆正了古筝,玉指一下,万虑俱消,灵台空明。

琴筝一台,神奇的天籁悠然兴起。

低徊抖颤,令人心酸凄切的乐音,逐渐人至深的“甘海轮回”。对面的十六双男女突然苏醒以手蒙面。

一曲既罢,乐章一转。微玄仍是主题,抖动着的玄音,将人的意念逐步上引,感到虚无缥缈飘飘然如羽化登仙。但在缥缈中,挨有一丝淡淡吐愁,和凄迷无依傍惶空虚之感。这是“太虚幻境”,飘零游子最好堵上耳朵。

乐章又转。以琴音为主,筝声伴着主题,但那按,柔,大小扫,大小佛,抹等等和声,组成了狂风暴雨万马奔腾的雄奇节奏。而七玄的骤急滚拂,却如殷殷巨雷怨,澎湃,以无比的声威君临宇宙,这是“九霄雷霆”。

和玄之外,主玄的节奏愈转愈急变化之烈,足以令人以动魄,气血似时升时沉,肌颅欲裂呢。

十六对裸体男女,发出痛苦的尖号,起又再仆,在凄厉的呼号声中,终于晕厥不起。

“叮冬”一声,弦声倏止,万籁无声,寂静如死。

文俊目现异彩,神精肃穆而又从容。

丘玉琴庄容危坐,把鬓角已现轻汗,胸前起伏,晶莹腻滑的一双玉乳也现汗迹,把蝉纱粘住了。

片刻,弦音又起,假装和风轻吻着平静的海面,像第一朵攻瑰缓缓绽开花瓣迎接朝阳,如一颗种子悄悄地将幼芽伸出泥土之上,轻柔而生机勃勃的乐音,令人灵台一清、心智大开。明快欢愉的节奏,唤醒了沉睡中的痛苦灵吮,茁长出体内重生的幼苗。

在十六双跪伏在地,举手向天的男女中,出现了绛衣夫人披着蝉纱的身影,她仰首向这面凝视,脸上弥漫着平和安静恬宁的笑容。

一曲“沛乎浩然日月忘机”将终了,丘玉琴抬头绛衣夫人出现在对面台中,正想出声叫唤。

“别做声!”文俊用传音入密的绝学对她说:“她初独生机,不宜惊动。我们再合奏‘钧天之乐’。”

乐共九奏,乃上古仙乐中绝传圣乐之一,也名‘钩天广乐,。庄严、肃穆、平和、博大、而失活泼,明快,柔和、飘逸的旋律。

乐声徐止,那绕梁的袅袅余音,仍充溢在整个空间,在耳际久久不绝。

对面绛衣夫人和十六双男女,仰首向天闭目凝立。

丘玉琴合上双眸幽幽他说道:“梅大侠,小女子叹为观止矣!家祖绰号玉萧仙客,数十年来,音之学被誉为举世无匹,妾自小爱好音律,迄今自诩为天下第二人,今与梅大侠相较,竟有云泥之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语诚不虚也。”

文俊整衣而起,微笑答道:“姑娘家学渊源,造诣极深,何必太谦?倒令在下汗颜。”

他松掉琴弦,双手奉上轻声说道:“这玉琴乃是无价之宝,如落邪魔之手,武林危失!姑娘须善为珍藏,兔贻后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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