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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婵,你在做什么?”

白素问一醒来就看到床边躺着一具尸体,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看到院子里一众站定的人有些茫然。

“夫君,你醒啦!”青婵一看到心里的闷气顿时飞到九霄云外,蹦跳着冲过去抱住了他。

白素问点头道:“睡梦中听见了一首曲子,我便醒了,发生什么事了?”

青婵拉着他的手指着院子里的人气鼓鼓道,“这是一家黑店,他们差点杀了你,我正替你出气呢!”

白素问狐疑地看着香炉和僵尸似的山匪们,问道:“你打算如何替我出气呢?”

“每燃尽一炷香,我便杀一人,你看这样可好?”青婵邀功似的问他。

白素问瞳孔微缩,用一种疑惑且不可置信的目光凝视着青婵,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怎么会有人在提起杀人的时候,还怀着这样无辜的眼神,在她脸上,既看不到杀戮的狂欢,也看不到一丝丝愧疚,仿佛她是在极冷漠地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罢了。

可是在前几日的相处中,她给自己的印象不过是没长大被宠坏的孩子,任性一些,但是也有温柔的一面。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他忽然想起了傍晚吃饭时,青婵问他的问题,“什么才是善良呢?”

他又想起了那日青婵外出,冷老阁主在饭桌上对他的嘱咐:“青婵这孩子,有时会善恶不分不知好歹,她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可要替我好好引导她啊。”

莫非,这世上当真有生来就不辨善恶的人?

青婵看着他攒起的眉头有些不安,问道:“夫君,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

白素问斟酌片刻道:“你没有做错什么,这些人做着谋财害命的勾当,理应受到惩罚,只是罪有轻重之分,不能一概杀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大当家的看到白素问求情,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回道:“公子说得极是,我们都是迫不得已才进山当匪,沧州知府横行霸道,抢夺良田,恰逢今年大旱,地里没有收成,官府不开仓放粮却趁机哄抬粮价,我们没有钱买粮食,只好落草为寇,盗些银两供一家老小换口粮吃。”

旁边几个胆大的小弟也附和道:“是啊,我们平时只取钱财不伤人命,今天是二当家的犯了糊涂,不关其他人的事啊。”

白素问听罢对青婵道:“我们刚好要去沧州,是真是假到时自见分晓,要不,你暂且饶他们一命?”

“可是难保他们不会去伤害其他人啊。”青婵有些不乐意。

“这好说,”白素问望着大当家道,“听你的话,你们都是沧州人?”

大当家回道:“是,家中老小都在沧州,我们偷来的银子也都送回老家去了。”

“且回家去吧,我们会想办法让知府开仓放粮的。”

“那就谢谢恩公了,在下杨继业,他日恩公若是用得上我,尽管来沧州找我,沧州城里的混混们都认识我的。”

白素问没有回话,却是笑望着青婵,眼神里几分期待。

青婵朝他吐了吐舌头,“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不杀他们就是了。”她解了定身法,烦闷的甩了甩手,准备回房间休息。

白素问却是突然拉住了她,她一个不留神就贴在了他胸膛上,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下子混乱了青婵的所有感知。

眼前是他绝世无双的容颜,眼神海一般难以捉摸,透着一些莫名的情绪,他问道:“方才那首曲子是你唱的吗?”

青婵红着耳根道:“是我,怎么了?”

他痴痴的看着青婵,眼里透露着不确定,像是在透过她注视另外一个人,他莞尔,“没事,夜里凉,回屋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青婵摸不着头脑,饶是如此,她也心满意足,那份被山匪叨扰的小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了。

连她自己都纳闷儿了,白素问究竟对她施了什么魔咒,能让她这么百般迁就。

一夜好梦,早上醒来时,被子都塞得好好的,显然是白素问的手笔。

羞涩又欣喜的情绪像是酒醉时的酒意渐渐蔓延,四肢百骸都变得温暖惬意,如沐春风。

她起床时,白素问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此时正坐在窗边看着远处风景,他整个人都沐浴在夏日清晨的霞光里,如画中谪仙。

看见青婵过来,他笑着向她招手,明亮的笑容像是寻见了遗失许久的宝藏。

这样温柔的他倒是让青婵有些不适应了,他前几天明明还和自己刻意保持距离的,怎么突然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老实说,她喜欢这样温柔的白素问,因为被心上人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太难受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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