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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子正色道:“兔子是极其温顺而胆小的动物,你不惹它,它怎会咬你呢?”
明婵委屈巴巴道:“我只是想看它跑两圈,又没有伤它,它咬我就是它的不对,我就要打死它!”
“算了,我先给你治伤吧,再拖下去你的手指头就废了。”青衣男子半弯着腰,握着她的手腕轻轻一吹,一道荧蓝色的光如同一群破碎的星星,在她手指上绕了几个圈子,她的手指就完好如初了。
他又蹲下身子摸了摸那只兔子,神色惋惜又不忍,“可惜它被你伤得太重,饶是我也无力回天了。”
他望着青婵语重心长道:“你原本可以放过它的,放过它,也许对你并无好处,可是你伤害它,它必会奋起反击,你手指上的伤便是最好的证明。善,也许不能换来善,但是恶,一定会招致更深的恶。”
他轻轻揉着她的脑袋,安抚着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温声温语道:“所以,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了,好不好啊?”
沈明婵的重点却并不在这儿,她盯着青衣男子好一会儿,越发确定他就是梦里的男子,她虽然看不清梦里之人的长相,但是眼前的人身形和声音,都与他对得上。
她眨着眼睛问道:“你是不是一条龙?”
青衣男子很是诧异:“你能看破我的真身?”
明婵只是笑望着他,故作神秘道:“我不仅知道你是龙,还知道你是条银白色的龙。”
青衣男子笑道:“不愧是小魔头,怪不得师父提醒我要小心你呢。”
明婵哼了一声,傲着一张小脸抬头看他,轻咳一声道:“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青衣男子:???
他哭笑不得道:“我为什么要娶你啊?”
明婵拿出了自己的坠子,又扯过他的坠子将两半合二为一,她振振有词道:“你看,阿娘说带着另一半坠子的人就是我的天命郎君,不瞒你说,我在梦里梦见你很多次了,我骑在你的龙角上,你带着我在海上飞,总之,无论你承不承认愿不愿意,本姑娘都认定你了,以后,你就留在尧山泊做我的压寨夫君吧。”
“对了,”她顿了顿又道,“记得把你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都报上来,我爹肯定是要找算命先生合过婚才能同意这婚事的。”
青衣男子:……
他好笑的看着她道:“小魔头,是你疯了还是我产生幻觉了,你要嫁给我?”
青婵别过头不高兴道:“你不要学寨子里的人叫我小魔头,我有名字,我叫明婵,沈明婵,明月几时有的明,千里共婵娟的婵。”
“你……倒是和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呢,好,我记住了,以后叫你明婵就是了,我叫沉逸,浮沉的沉,飘逸的逸,不过生辰八字就算了,我来不是陪你谈情说爱的,而是……”
他纠结的攒起眉头,像是在斟酌如何用词,停顿片刻道:“哦对,我是来辅佐你成长的。”
“哼,我又不是皇帝要什么辅佐,我看你就和小婉姑姑一样,是来看着我怕我闯祸的。”
沉逸粲然一笑,笑若春风:“你这么说倒也不错。”
远处的青婵看着落雪里这熟悉的一幕,苦笑着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心尖儿上有一处伤痕是她生来便带着的,每逢七月初七便发作起来,钻心一般的疼痛。
她全都记起来了,原来那伤痕不是胎记,而是上一世沉逸带给她的痛楚。
她脸颊挂着泪痕,脚步虚浮地挪着,没走几步便滚进了雪堆里。
白素问连忙追上去扶住了她。
她有气无力道:“素问,我心口疼得厉害,你快扶我回去休息。”
话音刚落便脚下一轻,整个人被抱离了地面,顺势跌入白素问温暖的怀抱里。
“素问……”
其实,记起往事之后,她面对白素问总是心有愧欠,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她低着头,以为自己不看他他就看不到自己。
他走得很是稳健,可是隔着这么近,青婵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很乱,显然是因为不安。
沉默良久,他忽然问道:“方才的,就是你们的初遇吗?”
青婵微乎其微的嗯了一声。
“果然,你还是想起来了,”他听起来很失落,“先前我给你那么多暗示,你都没有记起,他一出现,你就全记起来了,你就这么忘不了他?”
青婵冷冷道:“那么沉重的回忆,当然要好好放在心里,不然,我去找谁寻仇呢?”
良久的沉默,终于走到了木屋,白素问用背推开了门,这才转身进屋,将青婵平放到了床上。
他忽然开口问道:“你那时喜欢他,是因为见色起意,还是青鱼吊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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