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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婵心疼的走到他身旁,拍着他的肩膀,“没事的,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与你无关。”
其实她也很难过,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创造的魔瞳,会在几万年后毁掉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一片沉默声中,沉逸站了出来,“姑母,魔瞳本身并没有错,错在贪心的人。”
他这句话明面上是说给敖笙听的,实则是说给青婵听的,青婵疑惑的抬起头来,这家伙是在袒护她吗?
他真的变了许多,不像从前那样高高在上,倒是有几分人情味了。
敖笙紧闭双目,仿佛要将那些记忆再锁回匣子里,点点头道:“你说的,我都懂,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迁怒于旁人。”
她对青婵的恨,多是因为心疼自己的儿子,子荆为了她吃了那么多苦,她却伤透了子荆的心。
敖笙走到白素问身旁,缓缓开口道,“素问,我不恨你,却也不能与你相认。”
白素问怔了怔,“为什么?”
敖笙眼里有了泪花,但嘴角是上扬的,“与你相认意味着承认过去,我想忘记过去重新生活,等手刃天帝了却夙愿,我会找个安静的地方清修。况且,真正的子荆早在三千年前就消失了,你现在是白素问。”
白素问站起身来,向她作了三个揖,“晚辈明白。”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告别过去,重新开始呢?这一刻,他释怀了。
司命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谁能想到,仪表堂堂的天帝竟然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听得他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啊,激动地抓着青颜的手,恨不能冲上天去替这对母子讨个公道。
青颜白了他一眼,用力拍打着他的手背,依旧惜字如金,“松手。”
司命讪笑一声,收回手,心中暗骂了一句臭脸麒麟。
青婵拧着眉头看向沉逸,趁着他不注意悄悄溜到他身边,在他眉心处点了一点,冷哼道:“别动,让我看看你是如何堕魔的。”
白素问看到她招惹沉逸,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青婵求饶似的眨着眼睛道,“就一小会儿,好奇心压得我喘不上气。”
白素问无奈地别过头去,其实他也很想知道真相。
他在凡间历劫的时候,常与沉逸并肩作战,直觉告诉他沉逸不是绝情之辈,甚至他对青婵是动过情的,旁人或许看不出,但他一直把沉逸当作情敌,对他的观察格外细致。
青婵从沉逸的记忆里看到了断情草,看到了他因自己的死讯骤然成魔,她嘴角的讥笑忽然就凝滞了。
原来,沉逸也是个可怜人啊,如果没有断情草,她和沉逸之间怎会有诸多曲折。
她怔怔地缩回手,却被沉逸一把握住,他笑容平静,“怎么不继续看了?”
青婵挣脱他的手,沉吟片刻,“我现在是有夫之妇,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沉逸垂下手臂,神色平静得如一潭死水,“你还恨我吗?”
断情草的威力,青婵很明白,既然知道了当年沉逸毁约并非出自他本意,青婵的恨就彻底放下了,她反而同情地拍了拍沉逸的肩膀,“只能说造化弄人,我也没理由恨你了,况且沈明婵已死,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冷青婵。”
沉逸心里飘过了四个字“好聚好散”,从前在南海修行的时候,师父说万事万物有缘法,缘法有寂灭,他和明婵的缘分就像是一场劫,劫难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好聚好散,各不纠缠。
这一刻,他的神色不再阴郁,眼神重归明净,嘴角扬起了释怀的笑,“冷阁主说的是,今日过后,不提从前,只谋当下,我相信,我们会是默契的战友。”
“那是自然。”
坐在小板凳上准备观赏大女主手撕前任的司命,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这剧情走向怎么和他想象得不一样。
对面那两人客客气气的,就差推杯换盏共商大业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和平分手,青颜也看得一愣一愣的,主人他不是恨毒了沉逸吗?
脸色最黑的当属白素问了,他终是坐不住了,疾步走上前去挡在二人中间,握着青婵的手转头往外走,“你同他有什么好说的?”
青婵知他吃醋,故意逗他,“成婚之前,不是要同夫家搞好关系嘛,他可是我未来的大伯。”
不远处的沉逸听到大伯二字,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片刻后恢复平静,也笑着走上前来,“你们大婚的时候,我可以过来主婚。”
远处的司命啧啧叹气,朝青颜吐槽道,“沉逸果然没有对阁主动过情啊。”
试问,有哪个男人,愿意为情敌主婚呢,他越是从容淡泊,越说明他心中无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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