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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水中想赶船,事实上办不到,六名好汉之一大叫:“金四娘在这儿,快追!快追!”

下游共有三条长艇,瘫痪了一条,左右两条仍在十余丈外,等弄清了当前的事,金四娘的船已淌下二十丈外了。

“休放走了金四娘!追!”艇首的大汉怒吼。

两艘长艇鼓声如雷,向下狂迫,比金四娘的船快上一倍以上,三十余丈距离算不了什么,不久便追了个首尾相连,危机已至。

“准备掀船。”追得最近的艇首大汉怒吼。

有十名划手停下桨,准备下水。长艇左右分秒,他们必须超至下游,人方可下水翻船。

他们知道金四娘利害,不敢接得太近。

秋雷藏在舱侧,心中暗暗叫苦。

金四娘迫着船快快划,也叫苦不迭。眼看左右十丈外的长艇逐渐并行,却无法阻止,枉有一身在陆上称雄霸道的绝学,在船上毫无用处,怎不叫苦?危急中,她扭头回望,不由一怔。

一艘梭形快艇破水急驶,两艘尖头快舟正从侧方截到,看形势,三艘船必定碰头。梭形快艇前面的蒙面人一人控两浆,看去甚是眼熟。双方相距不足三十丈,她仍能看出这蒙面人的身材十分眼熟。

更后些,一艘无桨大船鼓浪急驶,越过了三艘快船,但似乎不比蒙面人的梭形小艇快。

“是君山秀士的船。”她脱口叫。

她心情紧张,但仍强打精神,忖道:“这位蒙面人为何始终跟着我?到底是敌是友?”

想着想着,突变已生。

秋岚的船急冲而下,前面两艘尖头快艇从左右前方急截而来,看看来至切近,三方面将会碰头。他低叫:“站好,小心了。”

六名桨手双足抵实,船突然向左前方疾冲而出,疾射三丈,向左面尖头快艇的船尾冲去。

“糟!下水掀船!”尖头小艇为首的人叫。

船上的好汉齐往水里跳,不等他们有泅近梭形快艇的机会,快艇已再次掉头,破水射出五丈。在秋岚的长笑声中,梭形快艇已令众贼惊心动魄的奇速一掠而过。

秋岚在这片刻,看清了前面十余丈小船后艄的金四娘,心中大喜,双手运足神劲,船行似飞急冲而出,一面叫:“金姑娘,命船向左靠。”

—他知道已超到前面的长艇必定派人下水了,所以叫金四娘的船柱左靠,至少可以摆脱右前方长艇上入水掀船的人,他自信可以对付左面的长艇。

金四娘已别无抉择,命艄公将船往左靠。

长艇上的水上好汉,刚好有一部份人入水,一个个正向上游来。

秋岚知道事急矣,慈悲不得,向赵长江叫:“小心了,你们控船,我要下水。”

他双手用了全力,船突然从小舟的右方超越,冲向左面驶来的长艇艇首。

冲势太急,万难回避,说时迟,那时快,“砰”一声暴响,斜驶的长艇怎禁得起全力一撞?立即大翻身。

他丢了长桨,一声长啸,展开了神奇的踏水奇功,转向金四娘的小船迎去。

登萍渡水术不能不借物提气,江上没有飘流物,所以不能用,他用的踏水术是借浪借力,连走五步,远及四丈外,方沉落水中。

“天啊!这人可怕极了。”金四娘吃惊的叫。

秋岚知道已经有人到了船下,所以潜入水中。果然不错,已经有五名赤着上身手持钢钩的人先到了。江水混浊,水中的视界不足八尺,这是大汉们迟迟下水的原因,下早了必须先从水面接近,却怕金四娘的暗器不利害,因如须拿捏得恰到好处才行。

五个人想弄翻一条小客船,事实上不可能,所以五个先到的人改用钢钩凿船,不时还得出水呼吸。

秋岚到了,他没有帮手,反正有人便是敌人,毫无顾忌。

首先,碰上一个家伙用钩尖钩入板缝,握住钩柄向下扳,想撬开船板。他悄然掩近,突然伸手在大汉肩上一把扣住。大汉也了得,猛地一肘后顶。

秋岚另一手已经伸出,在大汉的右眼上轻轻一抹。

大汉眼前发黑,眼睛怎禁得起碰触?痛得张口叫,叫不出声,却喝了两口水。秋岚及时放了手,让大汉丢钩逃命。

另一名大汉专心用钩毁船,却不知身旁的同伴已换了人,钩尖刚钩入板缝,正想橇松附近板缝的油灰麻筋,突觉右肘一紧,肘尖的麻筋被人用两个指头一扣一拉,他感到整条右臂象是触电般,用不上半分劲,扭头一看,原来是个穿了衣服的模糊影子。不等他动手反击,一只手已伸到他的下额,一扣一拉,他的下额松下来了。他象一条受惊的鱼一手两脚惶然逃命。

船继续向下急驶,越过了赵长江的小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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