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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子垂头丧气,跳脚道:“你他娘的也不是一个精明人,力何不早些说。”

“在船上怎么说?废话!”九华羽土抗议地叫。

“你不会用传音入密之术通知一声?”

“那会引起那几个死鬼的疑心,弄不好他们将船翻了,咱们可能一个也杀不了。”

玉虚子焦躁地在金四娘身旁坐下,一面解下水靠,一面烦恼地说:“偷鸡不着蚀把米,连道袍也赔上了。埋怨已来不及了,咱们想想看,该如何善后。”

九华羽士忧心仲仲地坐下,问:“你先想想看,如何处置这鬼女人?”

“擒虎容易纵虎难,你说怎办!”玉虚子反问。

“把她暗中交给巴山苍猿的人,嫁祸。”

“不行,巴山苍猿已死,水贼们一哄而散,金神金祥自会在水贼们的口中问出详情,咱们同样倒霉。”

九华羽士焦躁地站起,说;“先别管,带到巫山再说,咱们从长计议。”

“也好。咱们先找地方……唔!我想起来了,由这儿往北两里地,便是巫山县至夔府的小道呢,临云峰下有三条岔路,往北可以到大宁大昌两县。临云峰东北十里地……”

“哦!你是指飞云岭飞云观的希夷散人?”

“不错,飞云观主早年与独角天魔交情不薄,咱们去找他商量商量,看他是否可以对付得了金神,必要时,咱们拉飞云观主下水,怎样?”

九华羽士点点头说:“值得一试,至少咱们可以叫飞云观主背个锅替咱们挡灾。走!”

说走便走,玉虚子只穿了内衣犊鼻裤,背上金四娘,两人觅路向北走去。

金四娘心中暗暗叫苦,她又无法脱身。皆因独角天魔与她祖父金神毫无交情可言,甚且相互间还有些儿对四大凶人排名次序上的小成见存在心中,大仇恨谈不上,小芥蒂在所难免。

而飞云观主希夷散人与独角天魔讨交情,落在恶老道手中。同样不会有好结局,甚至比落在玉虚子手上更糟,因为飞云观主早年是江湖所不齿的淫虫,采补术天下无双。

她心中大急,苦在气门穴被制,真气聚不了。力道全失,想挣脱手脚上的绳索,谈何容易的呢!

听说秋雷宰了巴山苍猿之后,在君山秀士的掩护下逃脱了,她希望秋雷前来救援的唯一寄托已告断绝,看来今天大劫难逃。

玉虚子果然了得,已发觉金四娘醒了,一面走一面说:“泼贱货,你给我道爷安静些,不必枉费心机妄想自解穴道,免得吃苦头。”

山连山山山不断,这一带全是些插天奇峰,远古森林不见天日,没有任何道路可走。两人在山崖间攀行,由九华羽士在用剑开道,披荆斩棘向北摸索,不久便到了巫山至夔府的小径,开始看到山村和人烟了。

临云峰下向北贫出一条羊肠小径,可抵大昌县。三岔口山麓下,有一座只有十余户竹篱茅舍的小村落。玉虚子将金四娘用水靠包了,两人到了村中找了一户山民讨吃食,然后取道北行。直奔十里外的飞云岭。

飞云岭,是一座方圆数十里的大山,双峰插云,峰顶经年隐没在飘浮的云雾中,峰腰以上人迹中至,猛兽成群,六尺以上的巨大巴山苍猿成群结队,不时在山区中出没。

但这种人的胆子相当小,见人便远离,除非受到攻击,它们央不伤人。令人害怕的不是人猿而是毒蛇和虎豹,走这茶路的人决不会会单身,必定是成群结队而行的收购山产客人。

飞云观在里西山麓下,是一座规模不大的道观,座落在青山绿水和怪石林立的山麓,俯视着北面的云岭坝,坝北便是大宁列。

云岭坝只有八九十户人家,是这附近四五十里地的最大村落。

纵观下歪的小径注上看,飞云现象及一变四角大医、上层其实是顶阁。并列着不少整齐的风窗,不是供神用内。仅供给下层大殿的光线相通风,所以大殿光线明亮无比:

“怎办?哼!把金四娘送给他,他将倒履相迎哩!”玉虚子极有把握地道。

到了林中,九华羽士惑然低声道:“怎么回事!人到哪儿去了?”

玉虔子站住了,不解地说:“确是怪,怎么没有人?飞云观原有二十余名了不起的道友,全是飞云观主一手调教出来的高手,难道说,观中有变不成?飞云观主是不是死翘翘了?”

声落,蓦地头上落下两把松针,无声而落,两人的脑袋被松针罩住了。

“哎……”两个人同声惊叫,左右急分。玉虚子丢掉金四娘,猛探脑袋拾头上望。

九华羽土反应奇快,安神箫已然拨出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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