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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服所有的困难,能够运用度劫的玄功保住了心脉。心脉百脉复苏,他得救了。
野兽受伤,会找一处隐密的地方舔伤口,静静地让体内的生存功能修补伤处,等待存活
或死亡。
人受了伤会向同类求救,动物不会。
他不是不想求救,而是无人能救得了他,而且几乎可以保证,所碰上的人一定是要他性
命的人。
天亮了,他正向体力渐复的途径迈进。
他发现处身在村落旁的牛栏左近草丛,心中叫苦,如果被人发现声张起来,后果可怕。
这时的他精力未复,需要衣裤、食物、饮料、什么都需要,就是不需要碰上人,偏偏鬼
使神差,不幸闯到有人的村落来了。
正打算强提精力离去,远离村落可保安全。
祸不单行,糟了,牛栏旁出现了一个村夫,那是早起照料牲口的村农,牛栏的主人,一
个朴实的庄稼汉。
“哎呀!你……你……你是人……”村夫看到草梢上有人头出现,惊叫着向他奔近:
“真的是人!你怎么光着身子……像……像个鬼。”
他张开无神的双目,仍然保持坐姿,软弱得几乎提不起双脚,心中大感不安。
“我……我掉到河里,衣裤都冲……冲失了。”他说话有气无力:“大叔,你这里
是……”
“这里是垂杨西村。”村夫胆气一壮,走近掺扶:“哎呀!你的身子冷得像冰,你病得
不轻,风寒入体却不发烧,很不妙……”
“大叔可……可否给我一点热汤水……”
既然已被发现,他只好硬着头皮赌运气。
“按理,我……我应该帮……帮助你。”村夫的脸上,出现恐惧的神情:“但……但村
中有……有一群凶神恶煞似的男女盘据,他们对每一家的人丁,都盘查得一清二楚,不许任
何人离村。目下突然多出一个人,我……我……我怕他们以为我有意隐瞒人口……”
他心中一震,暗叫不妙。
“那……大叔,你就别管我了。”他无可奈何长叹一声,知道强梁是怎么一回事:“请
不要声张,就当没看到我,以免替你家带来灾祸,你走吧!”
“我……我会设法替你带碗热汤来……”
“大叔,千万不可……”
可是,村夫已经急急走了。
“老天爷!我得走,我不能连累这一家人。”他心中狂叫,吃力地挣扎而起。
毫无疑问地,走狗们已封锁了这一带地区,假使走狗们发现这一家人帮助他,这一家人
的下场令人不寒而栗,这些半官半匪的走狗,会做出天理不容的绝事。
好不容易爬行了十余步,身后己出现了三个男女。
“难怪有人找上门来,果真有奸细伺伏在左近。”说话的大汉语气充满愤怒,“扮成这
垂死的鬼样子,妄想逃过咱们的制裁,哼!”
他深深的吸入一口气,重重的头栽入草丛中。
一些小兽小虫,碰上危急的意外,应变办法便是装死,弱者的心态十分可怜。
现在,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弱者:呼吸似已停止,心跳极为缓慢无力,浑身冰冷,正是死
了一大半的人。
不知经过多久,他恢复了正常呼吸。
这期间,外表他是昏迷不醒,距死只有半步的活死人,其实意识是清醒的,外界的动静
他一清二楚,(禁止)与心灵的痛苦他承受得了。
他知道审讯他的人,是一个美貌如花的女人,被手下的人称为朱雀功曹,发令时阴森冷
酷,果真是美貌如花心硬如铁。
有人轮流打他、踢他,用奇怪的内功注入他体内锻炼他,要逼他在极端痛苦中清醒,弄
了个遍体鳞伤。
村夫一家老小妇孺共有七人,逐一被折磨得人都走了样,哀叫声令人闻之酸鼻,这些人
哪受得了酷刑。
不可能取得口供,因为村夫一家老少,根本不知道牛栏附近有人躲藏,被折磨得不成人
形的村夫,也只能招出发现有人时的经过情形,决非存心包庇陌生人潜伏。
那位心硬如铁的美丽女人,根本不相信任何人的话,再三催促手下执刑的人加重上刑,
村夫也就再死而复苏,委实没有什么好招的。
他眼前幽暗,但景物一览无遗。
八个男女老幼被关在肮脏的柴房内,柴房堆满了桑枝麻梗。村夫七男女的呻吟声令他血
液沸腾。
“我仍然连累了他们。”他心中狂叫:“这年头做一个弱者,是如何辛酸痛苦啊!”
他顾不了村夫一家的死活,默默地行功以恢复元气,目下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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