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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赶快转回去。”老村夫焦急地阻止他前往:“前面去不得。”

“为何去不得?”他一怔,止步讶然问。

“前面戒……戒严。”

“戒严?”

“钦差大人在浩园捉人,是东厂钦差大老爷。像客官这种穿得体面的人,闯过去,准

死。”老村夫善意相劝:“那些人,根本不是人。”

苏州的市民,把东厂的人恨之入骨。

三月天民变,在巡抚署公堂,仕绅与包括巡抚毛一鹭在内的大小官吏,护送所谓钦犯周

顺昌,至巡抚署公堂接圣旨。

东厂专使没有圣旨,只有以东厂缇骑名目发出的缉拿令。

那时,随周顺昌至巡抚署领圣旨的市民,已有数万之多,民怨沸腾。

周顺昌是退休的官,只有圣旨才能查办他。

包括知县陈文瑞在内的官吏仕绅,立即提出抗议。巡抚毛一鸳浑身冒冷汗,不出面主持

执法。加上署外的市民一听到传出的消息,不是朝廷圣旨,而是东厂缇骑任意凌辱朝廷命

官,登时鼓噪起来。

东厂专使一怒之下,愤怒地指斥抗议的人,声称缇骑出京有如钦差,东厂逮人,鼠辈何

敢置喙?

几句话引发了焚天烈火,激起惨烈民变,专使当堂被姓费的书生搏杀,全城沸腾。

所以苏州的市民,一直就把东厂的鹰犬当作钦差。事实上,他们的职权比钦差更大。钦

差只奉圣旨办理某一特定事件,而东厂的人所办的事无所不包,宰杀朝廷命官名正言顺,砍

掉平民百姓的脑袋更是家常便饭。

姬玄华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五通神,这位仁兄正是东厂专使中的档头。

“哦!我不怕他们。”他安慰老村夫:“老伯,谢谢关照。”

他脚下一紧,老村夫盯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

浩园的精舍中,有十余名鹰犬,这些人有大半不是东厂的人,是专使沿途雇请的眼线和

打手。

生死一笔一到,立即把大半的人派出,宣布五岳狂客几人逆犯,的确在木渎镇现踪,必

须加紧围捕,能派用场的人都派出搜索逆踪。

布署停当,这才在大厅处理不重要的事务。

朱雀功曹被摆放在大环椅中,生死一笔亲自检查,搬弄了老半天,仍然找不出被制的征

候。

然后是四虎卫轮番检查,这四位天将是功臻化境的内家高手,先后用了真气搜经导脉

术、逐穴检验疑经术、周天驱血导流术……结果毫无线索,气血循环一无障碍,头部没有打

击留下的任何淤伤。

朱雀功曹快要成了大白羊,身上每一条经脉,每一重穴,皆被这些高手摸来摸去,光天

化日之下,赤裸裸暴露在一群男女面前,被播弄得难保方寸隐私,这些高手就没把她当成女

人。

幸好她已经成了白痴,白痴是没有羞耻感的。

最后一个年近花甲,佩了一根紫金如意的人检查完竣,摇摇头颓然罢手。

“老朽力所不逮,从没见过这种制人的手法。”这人向生死一笔坦承无能:“既非击伤

头部所致,头部受伤真气不可能完全畅通。亦非制了经穴、头部八条经脉毫无异状。”

生死一笔本来就是高手行家,而且是最先检查的一个,当然知道查不出结果,其他的人

也失败,他反而心中高兴,这表示其他的人并不比他高明。

“看来,必须向姬小辈设法了。”生死一笔只好自我解嘲:“咱们这些高手名宿,不懂

年轻新秀们的新手法,所以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世上新人换旧人。”

“问题是,怎样才能把姬小辈弄到手。”风天将冷冷地说:“五通神卢老兄把他吓跑

了,目下可能正乘船远走高飞。咱们把一个白痴交给鱼藏社,他们一定会责怪咱们多管闲

事,合作可能因此而导致破裂呢!”

“他们的眼线多,消息灵通。”火天将也表示不满:“咱们人地生疏,如果没有鱼藏社

的合作,两批专使的下落,与一群逆犯的去向,恐怕就难以获得了。”

“事实如此。”佩如意的老人狠盯了五通神一眼:“以浩园的潘家逆犯来说,鱼藏社就

查出当初大闹巡抚署衙外的暴民祸首中,这个潘克诚就是十大暴民首领之一,也是率众火焚

另一批专使座舟,溺死专使的暴民首领之一。如果由我们亲自查,没有任何市民和我们合

作,一年半载恐怕也查不出头绪来。卢老弟真不该逞能,却又捉不住姬小辈,这可好,误了

大事太不值得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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