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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把我抬出几里外,找地方像穿山甲般躲起来。”
这里到府城西面的天平山,普通人要走大半天或一天。
“你还笑得出来?”姑娘兴奋地背起他,精神振奋重新获得神力,忘了一切疲劳。
双头蛟的花船珠玉画舫,成了百花洲的禁区,往昔所有的嫖客皆裹足不前,不论昼夜警
卫森严,所有的粉头皆禁止登岸,天一黑船就熄灯夜航,每天都变换泊区。连织造署的走
狗,也不知道东厂老爷们所住的花船动向,受召的人必须随传信人行动,到达时才知道在何
处。
宾馆仍然有人留守,这些人都是地位低的小档头或番子。
这天二更初,船泊城外胥江南岸一处私人码头,这里距城内百花洲远在数里外,距胥门
码头也远得很。
舱外所有的灯笼都收起来了,舱门舱窗皆多了张厚帘,灯火不致外泄,远看全船黑沉
沉,已彻底改变了花船画舫的面目。
官舱内灯光明亮,矮案四周盘坐着十四个首脑人物,其中有织造署的走狗头头,以工于
心计见称的唯我居士洪一鸣,早年杀人如麻的活阎罗,花甲年纪依然鹰目炯炯,举动灵活不
现老态。
巡抚署的走狗头头总领飞天豹子地位更低一级,坐在最下首显得垂头丧气,一脸委屈沮
丧已极。
他们是来挨骂的,难怪一个个一脸霉相。
“葛总领,别忘了这是你的责任。”生死一笔的副手勾魂无常郝宏远,是生死一笔的代
言人,用打雷似的大嗓门训人:“费文裕是有案的刺杀专使凶手,姬玄华也成了抢劫宾馆专
使,与凶手结伙的罪犯,这是你缉拿他们、责无旁贷的大事,你必须集中人手全力以赴,没
有必要推三阻四向我们诉苦。”
“你要我怎办?郝兄。”飞天豹子的苦瓜脸令人同情:“不错,我有责任,问题是,我
办得到吗?你们奉命捕杀费文裕,因为你们的实力够强。一个费文裕你们已经对付困难,偏
偏又激怒了更可怕的姬小辈。”
“住口!你不要推卸责任。”
“我无意推卸责任,只是陈明事实。那晚他两人大闹宾馆,费小魔一剑可把两百斤重的
人挑飞。姬小辈的雁翎刀,一刀可以把一个内家高手砍成两片。就算我亲自出马挨刀,也经
不起他一下两下。把我的人全卯上,被他们斩光杀绝,对你们也没有好处呀!难道你希望巡
抚大人下令戒严吗?”
“戒严有屁用,卫军民壮对付得了谁?哼!没知识。”勾魂无常拍案叫:“戒严将惊动
朝廷,你希望再次激起民变吗?狗屁!”
“那你要我怎办?”
“你又认为该怎办?”
“诸位请早离疆界。”飞天豹子不假思索大声说。
“混蛋!你放屁,你……”
“你不要人模人样穷神气。”飞天豹子忍无可忍,怪眼一翻嗓门加大:“不要以为我不
知道,你们前两批专使,高手如云实力空前庞大,加上黑龙会上百名超等杀手,追杀费小魔
一个人,从此一去不回,所有的人死光毙绝,而费小魔却在四个月后重新出现。你们害怕
了,却要在下的一些三流货色送死……”
“闭嘴!你好大的胆子。”生死一笔不得不出面了,厉声沉叱威风凛凛。
“无所谓胆大,不平则鸣。”飞天豹子愤怒地跳起来:“要逼人做力所不逮的事,有如
谋杀。我飞天豹子在巡抚署混了四年,我不否认我得了不少好处,我也的确替官家办了不少
事,两不相亏。我飞天豹子是一代之雄,离开巡抚署,我仍然是一代之雄,干得不痛快我可
以走,我一点也不恋栈,不要欺人太甚。你们可以指着毛巡抚的鼻子,骂他祖宗十八代混
帐,他受得了,我飞天豹子不行。你们说吧!该怎办我回去依命执行,不要摆天王老子的嘴
脸给我看,谁肚子里的牛黄马宝多少份量,我飞天豹子一清二楚。如果不便说,你们明天可
以揪住毛巡抚的耳朵向他下令,我听他的,因为我拿他的钱。”
飞天豹子真要发起横来,生死一笔还真无可奈何,双方没有上下隶属的关系存在,飞天
豹子有权拒绝直属长官以外的人下令。
“你走吧!我明天找你。”生死一笔挥手赶人,不愿再让飞天豹子在此胡说八道。
“我等着,告辞。”
飞天豹子出舱,带了在外面等候的四名手下,怒容满面匆匆登岸走了。
“万大人,你逼死我们也是枉然。”唯我居士说话了:“休怪洪某直言,大人的举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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