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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狠狠地、阴冷地盯着远在十余步外姓文的泼皮。

姓丈的泼皮吓了一跳,话被逼回腹中了。

“你贵姓?”笑面无常笑问:“祸由口出,你知道吗?你吃哪条路的饭?”

“在下姓文,文风。在宛溪这条水路上,谁不知我浪里鳅文风是条没遮奢的好汉?”姓

文的泼皮拍拍胸膛:“你是外乡人,最好少生闲气。”

“很好,很好。”笑面无常点头微笑:“你是在下在贵地所认识的第一个人,也许我会

借重你的,再见。”

浪里鳅脸无表情,目送七人走向街口,眼看他们进了宣城客栈。

二更天,客栈的西院一间有内间的大客房,一个人在房外把守,一个人在院子里察看动

静。

灯光辉煌,八仙桌四周共坐了十个人。

一个鹰目炯炯的中年人,将桌上一些表册一一摊开,一面加以解释:“这是从苏州、杭

州、湖州、长兴、广德州分别抄来的户籍,确是李姓学生全家侨籍的详细记录。广德州户籍

承办人所开出的迁涉侨籍单,迁涉地确是宁国府。可是,就此断了线索,宁国府迄今尚未接

收到李生全家的侨籍单,沿途村镇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一家老少经过。”

“广德州查证了吗?”笑面无常问。

“他们住在东门的来福客栈,确是由一个年青书生到衙门办理迁籍手续。八位男女,都

经过查证,确是李生一家七男女与姓费的人。瞧,这就是他们八个人的图形,各地的客栈店

伙都证实了就是他们八个人。”

“那……该到广德州去查才是。”

“长上。”中年人苦笑:“这里面有问题。”

“什么可疑问题?”

“按行程,他们绕道杭州,确是不合情理。如果他们想躲到宁国府来,该放舟越太湖走

长兴,或者在嘉兴西走湖州长兴出广德,但他们却多绕了几百里,到了杭州再折回来,不合

情理。”

“费小辈是头老狐狸,他走的是迷踪步。”笑面无常冷笑:“他在引你们起疑。但是,

他犯了严重的错误,没料到真有人查他的底。所以,他一到此地便躲起来了,不办迁入侨籍

手续,等一年半载风声过后,再出面补办。你的人都带来了?”

“都带来了,已按预定计划分布全城各角落。”

“很好。加紧查,只要查出李生一家老少的藏匿处,一定可以找得到费小辈的踪迹。

哦!图形够了吗?”

“每个人都有一张。”

“好,给我几张,交给黄兄四个人收藏备用。”

“长上不回南京了?”

“不,这件事我要亲自经手。”

足足计议了一个更次,宾主方散去各自返房就寝。

宁国府城是一座山城,城北十余里的敬亭山蜿蜒南来,隐起三峰伸入城内,即所谓城内

陵阳三峰。山上有一寺一观,为本城的名胜区,附近建了不少大户人家的楼阁亭园,都是些

有身份地位的人家。

景德寺在陵阳峰,是本城最大的丛林,僧房客院甚多,有些大户人家的子弟,常年在这

里寄住苦读经书。元妙观则建在西南的鳌峰上,住了三二十名修真的道侣,也建有不少客

院,向借住的施主们收些香火钱度日。在这里,信佛的人没有信鬼神的人多,所以元妙观的

香火,事实上要比建自晋代的景德寺要旺些。

笑面无常到达后的第三天午后,带了两位仁兄光临元妙观,找到了在观左西望亭与道侣

下棋的道玄观主。

道玄观主年届花甲,仙风道骨真有几分神仙气概。也许是上了年纪,很少外出走动,见

了人不喜多话,天生一双三角眼,与人应酬态度显得懒散,爱理不理惜话如金,因此人缘并

不好。

笑面无常进入亭内,往亭栏上一靠,盯着手持白子,正全神贯注计算棋局的道玄观主,

发出一阵平和的笑声。

千手灵官站在对面,另一位则倚在亭口的亭柱上。

观主的对手是一位三十余岁的壮年老道,穿一袭相当整洁的青道袍,听到笑声,若无其

事地瞥了笑面无常一眼,目光又回到棋局上,泰然自若毫无异样。

道玄观主根本不曾抬头,似乎不知道亭中来了人,也不曾听到那种似乎平和,但行家一

听便知有异的笑声,右手将一颗棋子捏来捏去,似乎全部精神都放在棋局上,对外界的惊扰

无动于衷。

白子已丢掉了半壁江山,正于左下方作困兽之斗。作垂死的零星争夺挣扎,难怪道玄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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