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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无形质的幽灵。
“你……你真是天魔费衡的后人?”
“不错。”
“你……你为何要……要救周……周顺昌?凡是官,都该杀!”
“也许这是费某一生中,所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人不会永远做坏事,是吗?你蝎娘子
路宣娘,一生中到底做了哪一件好事?你投身黑龙会,黑龙会的刺客在这几十年内,没做了
一件该做的好事,唯利是图不问是非,真正的好人,哪有许多银子请得起刺客?”
“让我走。”宣大娘嘎声叫:“老身禀告敝长上,放弃这笔买卖,一刀两断就此了断。
彼此都是同类,你并不是什么侠义英雄,我……”
“同类相残,名正言顺。所以,你非死不可。”
宣大娘已退近鸱吻,无路可退了,但她仍在退,右脚后撤一脚踏空,顺势向下飘坠。
其实,她是借机会逃命。
剑光一闪,黑袍人击出一剑,突然失去踪迹。
“哎……啊……”下面传出宣大娘痛极的厉号。
五更天,太叔贞悠然苏醒,她发现自己半裸着斜压在文风身上,文风仍然昏迷不醒。
“哎呀!”她惊得一蹦而起:“该死的申屠月娇……唔!不对。”
她终于明白了,并不是申屠月娇打昏她的。当时申屠月娇发现有警,她与申屠月娇站在
同一方向搜索敌踪,申屠月娇不可能在背后打昏她的。
她用推拿术弄醒了文风,拉起文风奔向农舍。
“太叔姑娘,怎……怎么一……一回事?”文风踉踉跄跄含含糊糊地问。
“不要多问……天!血腥……”
大厅点起了灯火,堂下摆了两具尸体。一具是胸脸中剑的中年人。一具是申屠月娇,身
上中了二十余枚她自己的花蕊毒飞针,跌昏之后中毒而死的。
内间的床上,躺着断了右臂,左肩骨亦被跌断宣大娘,自称费文裕的黑袍人最后一剑,
砍下她的右臂留下她的老命。
另一位是被称为桂二爷的中年人,一剑伤腹,肝脏和胆囊都受到损害,这种严重内伤很
难医治。
太叔贞和文风细心地抢救两位伤者,上药服药裹伤,直忙至东方发白。
宣大娘断了右臂,伤不算严重,反而是跌断了左肩很麻烦,碎骨经过上药包扎便不能移
动,动一动就痛彻心脾,她只能躺在床上做活死人。她的口还可以派用场,将昨晚的经过说
了,愤然埋怨担任警哨的太叔贞失职,让强敌深入屋内而不早发警讯。
太叔贞是聪明人,将责任完全推在申屠月娇身上,她已经将警哨的责任转交给申屠月
娇,而且是在移交后受到袭击的,她没有责任。老太婆目下亟需人手照料,真也不敢责备过
切。
天亮后不久,前来连络的人,把凶讯带到府城,信使传向芜湖,把在芜湖追查线索的笑
面无常催回。
府城负责侦查的人,大部分赶来农舍等候笑面无常,当晚戒备森严,农舍附近杀机四
伏。临时替代宣大娘指挥的赛玄坛阎光,彻夜巡视不敢松懈。
文风与三名舟子,被安置在内进近厨的一间小房内,他们的船也被征用,成为杀手们往
返府城的交通工具,受到的待遇尚算公平,他们与杀手的合作颇为尽力。
能动的十六名男女高手,包括太叔贞在内,天一黑就布下严密的警戒网,严禁擅自出
入。
文风与三名舟子在房内打地铺,铺上稻草和衣入睡。三位舟子睡前,少不了大发牢骚,
埋怨文风把他们拖入这种恐怖的场合里。
文风除了以认命劝解之外,毫无办法。
四更将尽,太叔贞与一名大汉出外巡逻,不放心文风,特地与大汉前来察看动静。文风
与三名舟子睡得极沉,室内鼾声如雷,根本不知道有人前来察看。
“他们不会愚蠢得冒险逃走的。”大汉向太叔贞说:“江滨有人把守,船已拖上岸,太
叔姑娘,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大汉说完,提着灯领先便走。太叔贞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文风身上移开,摇摇头轻叹一
声方随大汉走了。她并不是耽心文风逃走,而是对文风产生了感情,除了昨晚文风给予她未
曾真个已销魂的欢乐之外,她同时产生了感激的念头;要不是她和文风在一起,昨晚她可能
已进了枉死城啦!偷欢居然有此幸运,她怎能或忘?
四更一过,大部份的人已感到有点困倦了,经过漫漫长夜,风吹草动也动魄惊心,精心
透支乃是必然现象,困倦当然也是意料中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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