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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份不平凡的感情。我再愚蠢,也不会让一个高手刺客紧跟在我身后。”

“你这人很可怕。”太叔贞在他后面叹息着说。

“我从没有把自己看成好人。”他回首微笑:“好人是活不长久的。我要到苏州,你

呢?”

“我自己会走,珍重再见。”太叔贞挥手说。

(全书完)

《无情刀客有情天》之“天网恢恢”

一、神秘天罗

暮春三月,扬州。

十年风水轮流转,时光是无情的,不只是十年的变迁,已经过了百余年啦!百余年前的

扬州,被满清南下的铁骑,杀得血流成河,几乎(又鸟)犬不留,这就是大汉子孙永难或忘的扬州

十日事件。这座历史名城,成了血肉屠场。

现在,这座代表锦绣江南的名城,不但已恢复了往昔的繁荣,而且更胜往昔。百余年

来,人口急剧膨胀,更加上成为漕、盐两运的中心,每一个官都油水喝得足,每一个商都脑

满肠肥,每一个风月场的女人都貌美如花才艺双绝。因此,这里已是比江宁更繁华的纸醉金

迷大城,已看不到百余年前的烽火遗痕,嗅不到血流漂杵的腥味了。

人是健忘的,百余年前大汉子孙的亡国仇恨,已随岁月与纸醉金迷的繁荣所深埋,总有

一天,会爆发出几星火花,或者迸爆出炽热的溶岩,来提醒人民模糊的记忆。

乾隆帝自登基以来,先后三度下江南粉饰太平,扬州是他每次必经的要道,所以驻扎的

八旗兵,比任何大都会多。负责治安的人员都是千中选一的干员,任何一个巡捕,都是可独

当一面的高手。每一次御驾临幸,运河两岸城里城外,任何一个人举止有异,皆可能立即当

堂毕命。

无可讳言地,以满清那些从马粪中长大的人来统治汉人,事实上有太多的困难,最有效

的手段,便是利用以汉制汉的办法来统治,所以,维持地方治安的所谓干员,绝大多数是汉

人。这些人,满清皇朝说他们是忠臣,心存汉室的人,指他们是汉奸。

忠与奸,分野很微妙。

这天傍晚时分,清军捕道同知赵大人,亲率干员乘船到达爪洲镇,与扬州江防同知钱大

人的干员会合,十艘船载了两百余名兵勇,五十余名精干巡捕,乘夜向上游发船。

三更正,船抵旧江口。旧江口巡检司的孙巡检,已带了丁勇在江滨恭候,随来的有三个

画了花脸的人,隐藏本来面目。不久,这三个人领了官兵出发。

旧江口属仪征县,这一带地势低,溪流密布,有些地方全是泥泞的沼泽,不良于行,村

落稀少,不时有些小股水贼在其中匿伏,陌生人进入,随时都有迷失在内,陷殆在沼泽内的

危险,更可能被水贼们埋葬在内。

破晓时分,画角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三个画了花脸的人,出现在荻村的寨门楼上。十

余名在门楼担任警卫的人,皆躺在血泊中,寨门大开,官兵一涌而入,立即分为五路杀入村

中,一场血腥的大屠杀展开序幕。

巳牌末,村中大火熊熊,官后们押了十余名受伤的人,浩浩荡荡凯旋返船,船发扬州,

从此,荻村在这苦难的人间消失了。

这一年,乾隆帝四度下江南,扬州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暴民反抗的象迹,天下太平。

晃眼十年光阴过去了,已经是乾隆四十年秋初。以往,乾隆帝每隔数年便下一次江南,

但这次十年过去了,还没有五下江南的消息。

府城北面十余里运河中,一艘小舟驶入窄窄的小新塘河道,驶入塘西的一处河湾。在湾

口,可看到北面向西伸入上雷塘的河口。

这一带是水乡,港汊交错,芦苇有如青纱帐,小舟行驶其中,根本难辨东南西北。

小舟搁上了河滩,一名青衣大汉踏上岸,扭头向跟下来的一位英俊青年笑笑说:“陆路

不足两里就到了,请随我来。”

“哦!张兄,你们这里偏僻得很,一定要用舟代步吗?”青年人一面走一面问。

“如果走陆路,须从千金陂登岸,得走上七八里路,不方便。”张兄往南面一指笑道。

“那不是快到扬州了吗?”

“是的,等于是绕了大半圈。”

不久,前面出现了一座小村落,犬吠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有犬吠便代表有人家。

有三名青衣大汉在村口迎接,进入十余户村屋的中心。一栋大宅前,主人李元庆亲率五

位男女出迎。

李元庆,是扬州颇有名气的古古轩主人,与那些汉满大员皆有来往,替那些吃够了民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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