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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辫子垂在胸前,走起路来一晃一晃地。头上有瓜皮帽,脸貌朦胧很难看清。

怪!灯笼怎么突然插在巷口的墙缝里了?

三人仍未介意,一面走一面低声谈笑,近了。

那人站在巷口,灯笼还垂在丈外。灯笼上写了四个红字:高平郡范。由于灯笼随风轻

摆,旋转,红字的暗影也就不断移动,在那人的面部,留下一阵阵移动的怪影,显得阴森可

怖,鬼气冲天,因为那人的脸苍白得怕人。

走在前面的黑煞在四五步外悚然止步,咦了一声。

两位保镖也倏然止步,右面那人越前两步双手上提戒备。

那人站在巷口中,微弱的灯笼光线从斜方射来,站在大街心向那人注视。衣袍是黑的,

瓜皮帽也是黑的,手背在背后,身后的小巷背景也是黑的。所以,在街心察看,只能看到那

张怪脸,和慑人心魄的鬼眼。

来人不言不动,鬼眼不转瞬地凝视站在街心的三个人,双方相距约在两丈左右,斜向相

对。

“什么人?”越到前面戒备的保镖沉声问。

那人毫无动静,甚至那双可怕的鬼眼也不曾丝毫眨动。

黑煞的胆量在六煞中号称第一,这时却感到寒气从脊尾上升,毫发森立。

一声龙吟,两保镖警觉地拔剑出鞘。

“鬼物!”黑煞突然惊呼。

灯笼火焰一跳,接着倏然熄灭。

一声鬼啸震耳欲聋,阴风乍起,可怖的鬼脸消失,四周黝黑。

“当!”长剑堕地声入耳。

黑煞一跃三丈,全力逃避鬼物,单足刚沾地,即将发力用劲再向前飞纵。可是,只感到

双脚已不受控制,砰一声大震,重重地摔倒向前滚翻,静止时已失去知觉。

许久,两名更夫发现了黑煞三个人,浑身软绵绵失去活动能力,也说不出话来,仅双目

可以开合转动。更夫当然认识黑煞,立即叫开一家小店的大门,请人通知尚家前来抬人。

天没亮,阴煞司灵均的家中也出了祸事,两位陪主人清晨练功的健仆,发现主人竟然不

曾出房,心中起疑,赶忙叫醒了内堂管家仆妇前往察看,结果,房门被撞开,几位仆妇使女

破门而入,发觉老爷司灵均成了活死人,伴宿的第二房小妾沉沉大睡,怎么叫也叫不醒,天

亮后却自行醒来了,对房中昨晚所发生的事,一问三不知。

绝魂金剑在辰牌正,接到黑煞尚家送来的消息,接着是司家派人前来报凶讯。半个时辰

之内,他先后接到五家的噩耗,除了鬼煞之外,另五煞在这一夜中,全部遭了毒手,被制的

情况,与乐八爷和鬼煞完全相同。至于恶煞的两个保镖,是被人打昏的,右臂握剑的手肘被

击断,今后必须用左手握杀人家伙

黑煞说不出话,两个保镖却说得十分详细,总归一句话,他们碰上了鬼物,如何被打昏

的,他们说不出所以然来,但可以肯定的是,鬼物并未沾身,糊糊涂涂便躺下了,如此而

已。

但所有的人都心中明白,被废的人决不是遇上了鬼物,而是被姓岑的人所制,姓岑的并

未死,扮鬼物复仇来了,五煞在一夜间全部遭殃。

绝魂金剑大感惊骇,立即渡江住进汉北别庄。这里人多,所属的打手保镖与得力的地头

蛇,皆奉命到别庄接受差遣,布下严密的警戒网,聚众自保。

清虚道长与两位师侄脱不了身,走不成啦!

庄门白天由门子负责守望,天一黑,增设两位警卫,随身带了兵刃暗器和警锣,如临大

敌。

当晚三更初,一个黑影接近了警卫森严的项园。项园因主人在汉北别庄,警戒反而更加

严密。园内的巡逻哨,皆带了凶猛的猎犬作伴。

把守园门的两名警哨,分站在牌楼式的宏大园门中间,一头猎犬伏在右面警哨的脚下。

蓦地,猎犬陡然站起,喉间发出奇怪的低哮声。

警哨警觉地蹲下,伸手抚摸猎犬的头部。

不错,猎犬已有所发现,自头至脊,刚毛耸立,黑夜中只要伸手一摸,便知猎犬的躯体

变化了,警哨轻拍猎犬的背部,猎犬那奇异的低哮声立即停止。

“有人接近。”警哨向同伴低声说,拔剑在手戒备。

好的猎犬,逆风可嗅听两百步外的声息,从刚毛耸立的程度,可概略知道猎物的距离。

等到腰脊以上的毛耸起,犬牙呲出,那就表示猎物已到了切近,主人必须指示行动了。好的

猎犬是不会发声吠叫惊动猎物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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