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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花粉。咦!三郎,你问金银……”
“我有急用,改天我会还给你。”
“这……三二十两私房钱是有的,要多就得向我娘商量。可是……她……她……”
“她不会肯,是吗?”
“是的,三郎,我娘是个……是个……”
“是个要钱不要命,半文不放松的吸血鬼。”程三爷怨毒地说。
“三郎……”
“你认识骆福的一些朋友?”程三爷转变话题:“我是指码头的那些人。”
“知道一些。”秀娥毫无心机地说:“他们那些人,不时要到这里向娘讨一些零用钱,
不能不给的……”
“很好,他们知道你我的事?”
“瞒不了人的,三郎。”秀娥盯着他媚笑:“早些天,还有人打听你这位财神爷到底是
谁呢?”
“你怎么说?小宝贝。”程三爷问。
秀娥是被他的左手抱贴在怀里的,他的身材高大,挽得又紧,秀娥偎在他怀中,事实上
无法看到他的脸,当然不知道他脸上的神色变化。
“三郎,我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怎么说呢?”秀娥还不知道死神已在接近:“只知道
你与骆大爷交情不错。三郎,你从不提起他的……”
“如果我到处胡说八道,我就活不到现在了。”程三爷狞笑:“小宝贝,聪明的人,从
不打听与自己不相关的事,知道得愈多的人,活的机会也就愈少。”
“三郎,你的事怎能说与我无关?我对你这冤家,可是真心真意哪!”秀娥情意绵绵偎
在他怀中说。
“露水夫妻不到头……”
“三郎……”
“你爱的是我的金银……”
“三郎,天地良心,你……”
双方都在抢着说话。这里,秀娥真急了,要从他怀中挣扎出来。
“天地良心?”程三爷挽实了小蛮腰,不让那香喷喷的胴体离开:“我这种人心目中没
有天地,也没有良心,有天地良心的人活不长的,小宝贝,别怪我。”
“嗯……”秀娥叫了一声,浑身一震,抬起了头,妖艳的面庞,似乎突然僵死了,眼中
有惊讶的神色,睁得大大地。
匕首深深刺入心坎,气血立即停止流动。
“三……郎……”秀娥嗄声叫。
“小宝贝,别怪我。”他狞笑,手一松,将秀娥向里一推。
秀娥仰面摔倒,披着的睡袍散开,露出线条美好,凹凸分明的赤裸胴体,心坎的鲜血喷
泉般从创口涌出。
“你……你……”秀娥虚脱地挣扎,力道渐弱。
程三爷瞥了秀娥最后一眼,转身拉开门。
“到里面去。”他向金彪说:“把老虔婆和田嫂全宰了,搜出金银,咱们赶快走,伏虎
金刚的人大概快来了,要快。”
天亮后不久,两人已到了董家店。这是至金乡大道中的一座小村镇,距济宁州约三十里
左右。
路旁的小食店本来早上只有早点卖,但两人要店家宰了一只(又鸟),切一碟隔夜的烧卤,两
角酒,先填饱肚子再说。道上还没看到旅客的踪迹,店堂里只有他们两人进食。店主将酒菜
弄妥,进内休息去了。
“真倒楣。”程三爷垂头丧气地说:“老虔婆真该死,果真是要钱不要命,宁死不招出
银子的藏匿处。这该死的老鸨婆,我神手天君程禄,算是栽在她手上了。金彪,咱们只搜出
二十余两碎银,身上无钱寸步难行哪!”
“问题是,三爷今后有何打算。”金彪鼓着那双金鱼眼说。
“本教徐州有秘密香堂,我打算走徐州。”
“三爷,如果山西总坛出了纰漏,那么,各地的香堂都可能被挑,本州的香堂就是最好
的证明。三爷,要不要回城看看风色?”
“看个屁风色!”神手天君粗野地说:“咱们搜银子浪费了不少时辰,几乎脱不了身,
那位直接从后门破屋的家伙,就是伏虎金刚那该死的东西。用不着猜,香堂一定完了,骆香
主一定把我这香堂护法招出来了,所以伏虎金刚才会来得那么快。”
“骆大爷……”
“别提他了。”神手天君不胜烦恼地挥手:“咱们白莲社所属三教一会,愈来愈感到人
才缺乏,尤其这个弥勒教,教友全是些唯利是图胆小如鼠的货色。本座来此地香堂任护法将
近半年,什么事也没办成,骆香主连开一次香堂也不敢,真他娘的活见鬼!”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金彪苦笑:“去年四川总提调蔡法主起事失败被擒,牵连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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