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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之上,只剩下鼻青脸肿、身子蜷缩的韩重赟,身上的袍子也破破烂烂,模样相当凄惨。

刘廷让和几个军汉早就不知所踪。

符家大公子率领恶奴行凶,谁人敢管?

他们也看出来了,韩重赟这是命犯太岁,活该倒霉,注定厄运连连。

这种人可得离远些,沾染了晦气霉运可不得了。

经此一闹,韩重赟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连一份押司职事能不能保住都还两说。

过了几天,殿前军司果然传出消息,韩重赟休沐期间在城中与人当街斗殴,违反军纪,被罢免押司职位,成了一个普通军卒。

熬了快三年资历,好不容易做到统兵官,如今被一撸到底。

韩重赟躺在医馆听到这个消息,当即眼一黑晕死过去......

第481章 腹黑兄弟

立冬刚过,开封城便降下一场小雪,气温断崖式下跌,让全城百姓一夜间感受到浓浓的冬日气氛。

西华门外一处老破小民宅,穿羊皮袄、戴冬帽的赵匡胤两手拢袖,在天井小院里来回走动,不时朝两扇大开的破朽院门望去。

小院坑坑洼洼,有不少积水,踩上去吧唧响。

过了会,一个全身裹紧袄衣,外罩斗篷的人影出现在院门口,朝里面一阵张望。

看清楚院里等候之人是赵匡胤,那人材匆匆入内。

赵匡胤急忙迎上前,谨慎地站在院门口四处看看,确定没有可疑人跟踪,才小心闭拢院门。

“李内监,辛苦了!快快里边请!”赵匡胤拱拱手,声音压得极低。

“哎唷赵大郎,这天儿冷得叫人挪不开腿,杂家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费尽力气出宫一趟....”

来人嗓音尖细,说话时捏着兰花指,竟然是个太监。

赵匡胤变戏法似的掏出个荷包,塞到来人手里。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李内监推搡着,那荷包却不着痕迹地在他身上消失,斗篷掀开,露出一张抹了粉的苍老面庞,笑起来十分瘆人。

“李内监,我们里边谈!”赵匡胤热情邀约。

老太监笑眯眯地客气两句,当先进了堂屋。

屋子里陈设简单,二人对案而坐,赵匡胤道:“李内监见谅,来得匆忙,顾不上准备茶点。”

李内监笑道:“用不着麻烦,这种隐蔽场所,越少留下痕迹越好。”

“李内监当真是谨慎之人啊!”赵匡胤拱拱手。

稍作寒暄,李老太监道:“赵大郎,上次你找杂家说的事,杂家想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些困难....”

李老太监一边说,一边观察赵匡胤脸色,似乎在试探他。

赵匡胤也是人精,当即有所察觉,装作满脸急切地道:“李内监,此次万望相助!如果此事有朝一日捅到官家跟前,我赵家危矣!

您老是家父旧相识,您是我的长辈,看在赵家与您多年交情的份上,还请李内监帮我这一次!

我赵匡胤和赵家必定铭记李内监恩情,必有重报!”

李老太监果然流露几分得意,故作为难地叹口气:“可你所谋之事,说难听点,与造反毫无区别啊!

谋害太后,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赵匡胤咬牙,单膝跪地抱拳:“晚辈当年无知莽撞,私自触碰皇帝宝玺,被李太后和张规知晓,只有让这二人消失在世上,我赵家才能得以保全!

李内监乃赵家旧相识,晚辈相信,李内监绝不忍心看着赵家家破人亡!

请李内监救我赵家!”

“唉唉~贤侄快快请起!”李老太监搀扶起赵匡胤。

李老太监满脸犹豫,赵匡胤又鼓动道:“当年李内监原本是前朝隐帝身边的亲信,后来被李太后和张规所害,才失掉内宫地位,孤苦落寞在永巷一住就是六年,难道李内监不恨他们,不想报仇?”

李老太监叹口气:“前尘旧事,还提他作甚....如今杂家一把年纪,能安养天年已经不错了....”

赵匡胤觉察到这老太监的口风已有松动,又道:“李内监如果有什么事用得上我赵家,但说无妨,晚辈一定全力而为!”

李老太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故作忧愁地道:“唉唉,最近还真有一事,愁的杂家睡不着觉!

杂家是潞州人,家中没什么人,只剩一个侄儿,前些年杂家托人四处打点,好歹让他做了个涉县县丞。

数月前,杂家那侄儿和新任县令不和,心中烦懑,多喝了两口酒,与人当街发生冲突,一时不慎打死了人。

那新来的县令趁机上报州府,非得治杂家侄儿一个死罪!

杂家那可怜的侄儿啊,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没法升迁也就罢了,因为一时失手却连小命也得赔掉,实在冤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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