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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太过于敏感,最近许理泉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要邀请自己去他家里玩,平日里的热情程度也过了头,某些事情一旦超过了最高界限,就会让人怀疑是不是有别的意图所在。

“抱歉,我和我哥哥约好了要早点回去,今天阿姨会回来,没法缺席。”这不是借口,南有岁认真地回复着,又说道: “谢谢你。”

“啊好吧,那就下次再说。”许理泉的表情有些许的崩裂,随后又露出了开朗的笑容,突然指着面前的画说道: “你这里的透视好像有点问题,要不要再改一下?”

“哪里?”南有岁眉心抽紧,看了好几眼都没看出来他所说的问题在哪里,甚至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脑子不清醒了。

“就是左边这一块。”许理泉突然拽起他拿着笔的右手,力度不轻。

南有岁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就要上手,他不习惯和别人有这样的身体接触,于是飞快地移开了自己的手,连带着那只笔都滚落到了地上,直到碰到墙边自己停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我看你一直找不到所以……”许理泉的表情倒没有呈现太多的歉意,让人分不清他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

南有岁觉得很费解,但找不到这种疑惑的源头在哪里,他摇摇头,说道: “没关系,其实你指得再清楚一点就可以了。”

捡起笔之后,南有岁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他说道: “我要先走了。”

忽然他听见了很夸张的声音,再往窗外一瞟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势从一开始就有着暴雨的倾向,天瞬间就暗了下来,变得灰蒙蒙。

“下雨了,再不走可能会下得越来越大,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南有岁问道。

“现在现在,你等我一下,正好我跟你一起走。”

两把伞撑在中雨之中,雨滴打在伞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夏日的雨天不仅不凉快,反而很闷热,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南有岁看着脚下的路,一不注意就要踩一个水坑,溅起的水落在他的裤脚。

“真是不巧,我还说教你打篮球呢,天公不作美。”许理泉抬头看看大雨,摸了摸鼻子随口说道。

狂风吹过,正中南有岁手中的那把伞,整个伞面都被掀翻了,落下来的雨浇到了他的头发上,很快就变得湿湿的,衣服也不能幸免。他在风中努力挽救着手中的伞,却怎么也翻不过来,就像是空气中有强力胶水一样。

“我来试试。”许理泉也帮着他把伞整理好,力度一偏却直接把伞骨搞坏了。伞的半边是完好的,另一边却像凋谢了一般,塌了一块进去。

南有岁僵住在了那里,他看着坏掉的伞骨,不明白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这伞质量不好啊,或者是因为风力的作用,恰巧很寸就折了。”

南有岁摇摇头,面容上露出些失落的表情,在许理泉脱手之时,他把伞拿在自己手里,转了转,想试试能不能把它将就恢复一下,让它看起来不至于这么弱不禁风。

“这把伞对你来说很珍贵吗?一把伞而已,实在不行……”

“没事。”尝试了几次之后还是修不好,身上的衣服都被浸湿了一块,南有岁像是自言自语道: “同样的伞有很多,再买一把就好了,你不用自责。”

“那就好,先别管伞了,你都快被淋成落汤鸡了,快到我的伞下躲一下。”许理泉再一次拽着他的手腕,这次的力度比上一次还要大上几分,带着不容置辩的意思,差点把他拽到踉跄一下。

“你自己打就好,我的伞还能再用。”南有岁想拒绝他,像不习惯肢体接触那样,他也不喜欢和别人站在同一把伞之下,他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争不过他的力气,导致手腕都在发痛,火辣辣的,用力到手腕骨似乎都要被捏碎了。

南有岁微微皱着眉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话没说出来,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不知道是不是出了错觉。

直到眼前的世界旋转了半圈,手心感受到一阵触感,反应过来之后他已经身处在熟悉之人的怀抱之中,熟悉的味道让他感到安心,紧绷的面容变得放松了一些,他的身体半侧着,微微仰起头想往侧后面看。

“他怕疼。”

南有岁看见江应浔面庞的时候,他正好说了话,身体贴得很近,能够感受到他说话时的震颤,这种感觉仿佛是要穿透身体直达心脏一样,他有一瞬间的怔楞,低下头,他看见他们的手牵在一起。

当时江应浔并没有拉扯他的手腕,而是扣住他的手指让他过来,这样不太容易感受到疼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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