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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应浔。”
“这三个字怎么写啊,生姜的姜还是三点水的江?”
简短地描述了写法,补充了一句, “三个字都有三个点。”
“噢,好特别的名字,也很好听,对了,你是哪个学院的啊,我是艺术学院的,就那里,离这里挺近的。”南有岁指着蒙在雨幕中的教学楼给他看。
“我的学院很偏,离这里很远。”
“那我能猜出来你是哪个学院的了,有次我和朋友们一起去过,一来一回就要耗费很长时间。”
的确是陌生人,但不知道为何,能聊的内容却有很多,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相聚,聊得越多南有岁对他的好奇度就更加上一分,并且谈论得很愉快,没有任何不适的感受。
原本挺长的一段路途似乎被缩短到了一半,熟悉的车辆停在学校大门口,南有岁惯性向那边招了招手,很快地,车就打起了双闪像是在迎接他到来的。
“我爸妈的车就停在那里,送我到这里就好了,非常谢谢你,你不送我过来的话我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南有岁笑着对他说话,语气诚恳。
“不用谢。”回答得很官方,江应浔垂下眼睛看他,没看一会就要移开视线,不是太自然。
“那我走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南有岁离开了他的伞下,准备抬起双臂撑在头顶。
手心却接触到了冰凉的东西,没有摩挲南有岁就知道是那盒薄荷糖,他攥紧了怕掉在被雨打湿的地上。
“没拆封。”声音掷下,江应浔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转身离开,背影模糊在黑夜中,动作利落坚决地就像他们的接触只会有这一场未曾预料的相逢,之后不会有任何联系,如同主动把自己切断在外一样。
南有岁想喊他的名字让他停下,另一边的父母正打着伞朝向他走过来。
薄荷糖的钱还没给,还有联系方式也没加,原本想着下次好好感谢他来着,比如吃顿饭之类的。
背影消失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被雨幕模糊了,南有岁头顶上也没了小雨,妈妈让他躲在伞下,说道: “傻站在这里干什么,雨是小了但还没停呢,你呀你呀,要是感冒了妈妈要心疼死了。”
“你妈说得对,要是生病了,还怎么吃我做的一桌子菜,多遗憾啊,可不能在床上躺着。”
“没被淋到,有位好心的同学把我送了过来,就在那里,能看见吗?”南有岁回头, “他走远了看不清了,我还以为要等到彻底雨停才能过来,好饿啊。”
“哟,班上的同学啊,这大雨天的,人真是不错,叫什么啊。”
“不是班里的同学,就是陌生人,我也……不认识他。”没来由地,南有岁心脏有一秒的不适感。
“那你下次可要谢谢人家,到这里还挺远的,又还是不认识的路人,而且看这回去的路也不好走啊。”
“嗯。”南有岁点点头,其实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联系方式。
好在他知道了名字,总归是好找到的。
爸爸想坐在副驾的时候却被妈妈踹了一脚, “坐什么坐,这是留给岁宝的位置,你去后面坐着,不然我都没法和我们家宝贝聊天了。”
“疼死了,岁宝你说说你妈妈,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踹啊。”
南有岁笑得差点没站稳,他带着吐槽意味说道: “爸,妈,你们好幼稚啊,我真的饿了,想吃饭。”
“长大了翅膀硬了,说我们幼稚,你才是小屁孩。”妈妈无差别攻击,轻轻地拧着南有岁的耳朵。
车内放着爸妈年代爱听的歌曲,听得次数多了南有岁都能不自觉哼了出来,放在旁边的薄荷糖盒身流转着灯光,南有岁拿起拆开了包装,吃了一颗薄荷糖,薄荷的清香味冲击着口腔。
那个叫江应浔的人是很好,但好得有点过分了,况且他看起来还是冷冷的气质,不像是会主动帮别人的性格。
送自己回校门口,把最后一盒薄荷糖送给自己,还一直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自己。
一种念头在体内扩散着,突然膝盖处碰到了什么东西,打断了他的思绪,黑暗中他弯下一点身体,伸出一只手臂寻找“罪魁祸首”,最终发现是车前的抽屉坏掉了,里面放着叠放整齐的文件,显然他对这些文件不感兴趣,目光被一本厚厚的相册吸引住。
抽了出来,打开车内暖光灯,从第一页翻起,没做好准备就看见了很小时候的自己,很新奇。
“妈妈,照片上的我为什么一直在睡觉。”翻了两三页都是这样,都没几张睁开眼睛的。
“别提了,那还不是因为你天天就知道睡觉,吓得我跟你爸啊都不敢大声喘气,而且你小时候身体也不好,动不动就要去医院,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住院过两三次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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