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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酒店门口,站了一个人,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等着众人。
浓重的雾气令四周的能见度很低,几个人走近,才看清站着的那个人的全貌。
张余亿道长惊呼:“竟然是一个女人!”
黎鸮站在队伍的最后,不动声色地夹紧指尖的铜钱,视线落在那个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他认识。
不仅认识,而且和他关系匪浅——是钟妈妈,那个生下了他、却把母爱给了另外一个孩子的女人。
钟妈妈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见到几个道长模样打扮的人,也不慌张,也不说话,只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他们,不停地在笑。
“她在干什么?”张余亿道长一头雾水,摸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反而是一直打头阵的那位笑眯眯的师叔,脸色一僵,低声惊呼道:“糟了,祸心不在她身上,我们中了陷阱,她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是调虎离山计!”
黎鸮抬眸,猝不及防,和钟妈妈的视线对上了。
只是,钟妈妈望向黎鸮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和恶毒,没有一丝的母爱。
她被几个道长戳破目的,露出了马脚,也并不慌张,声音里反而还带着笑:“你们大老远跑来一趟,发现找错人了,这种感觉怎么样?”
“这位女道友,还请麻烦解开四周的屏障,放我等离开。”张余亿道长那位笑眯眯的师叔,依旧是好脾气地开口。
钟妈妈却摇了摇头,语气很无奈:“这些东西,都不是我布置的,我没有本事打开。”
“你……”张余亿道长的另外一个师兄,看起来脾气有点暴躁,忍不住骂了句粗口。
钟妈妈充耳不闻,她的视线始终落在黎鸮身上,见黎鸮一直没有说话,她先开口了:“鸮鸮,我们母子,好久没见了。”
“是钟一越让你在这里等我们的吗?”黎鸮把前因后果都想了一遍,猜测,能让钟妈妈能这么豁得出去的,恐怕只有钟一越了。
果然,钟妈妈眼神像是淬了毒似的,死死地盯着黎鸮,说:“黎鸮,你这个白眼狼!我当初怎么会十月怀胎生下你呢!就是被你害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的丈夫和优秀的大儿子进了监狱,小儿子钟一越也被你抢了婚事!现在,你过得这么好,住进了大别墅里,你的良心不痛吗?”
黎鸮翻了个白眼,和这种人,他已经懒得去和她讲逻辑。
这种人,已经自己形成了一套逻辑体系。
他们明明是加害者,却把自己归结成受害者,不论外面真实世界是什么样的,他们宁可活在谎言里,也不愿意走出来看看真实的世界,仿佛被下了降头似的,无法叫醒。
然而,钟妈妈却并不在乎黎鸮没有理他,反而忽然高兴起来,手舞足蹈地说:“哈哈哈,现在把你困在这里出不去,那么越越就能去找谢成赢了,他就能拿回自己的婚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回到正规!”
“钟一越去找谢成赢了?!”黎鸮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原来,这次邪祟祸心的目标不是他,而是谢成赢!
钟妈妈和钟一越会出现在他们寻找邪祟祸心的路上,那么显然他们和邪祟祸心有关系。他倒是不怕钟一越做什么,他是怕钟一越和邪祟祸心扯上关系以后,威胁到谢成赢!
“不行,我必须回去!”黎鸮心中的不安,终于达到了顶点。
谢成赢和菌菌,都在家里,还有温爷爷他们也在家里。
他必须回去。
——
京市,豪华别墅区的大门口,谢成赢的车被人拦下来了。
拦下他的人,是一个和黎鸮差不多年龄的男学生,但也只是年龄差不多,两个人的样貌和气质完全不同。
他站在谢成赢的车窗外,哀哀戚戚地说:“谢成赢,你好,我叫钟一越,是和你有婚约的人。”
谢成赢的车窗口,菌菌已经张开了无数的菌丝,形成了一张网。它小小的身体挡在谢成赢的前面,小胳膊小腿都极大地张开了,气鼓鼓地对钟一越吼道:“这是我妈妈,你休想和我抢妈妈!”
然而,它只张牙舞爪嚣张了几秒钟,下一刻就被钟一越用手指,轻松地弹了出去。菌菌重重地摔进车里,用菌丝布置成的那张防护网,也应声而裂了。
谢成赢眯了眯眼睛,神情危险:“你不是钟一越,你是邪祟祸心”
他语气笃定。
能看见菌菌,能弹开菌菌,身上还散发着危险气息,显然不是普通人。而黎鸮忽然失联,这个人忽然出现,谢成赢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邪祟祸心。
“钟一越”邪魅地笑了一下,问他:“何必这么早就戳穿呢?我们之间玩一玩多好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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