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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如何?”他阴笑着问。
“我认为你想自己留下我受用。”
“你⋯⋯”池举手要抽耳光。
凌云燕脸一沉。冷笑道:“说中你的心事,不错吧?”
他嘿嘿笑,笑声令凌云燕毛骨悚然。
笑完,他说:“这时是二更初,不久之后,便会有人前来带你走,走向
你所选择的路。哼!你以为辛某是什么人?
不错,辛某浪迹江湖,亦正亦邪,爱财,也爱女人。但爱财取之有道,
爱女人,却不是你这种女人。
我承认你很酶,但我对你这种自甘下流的女人毫无胃口。言尽于此,
我要点你的睡穴了⋯⋯”
凌云燕摇摇头,苦笑道:“想不到你竟是个⋯⋯”
“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不,是个鲁莽匹夫。”
“什么?你⋯⋯”
“你为何不让我表白自己。”
“你想说动我?”
“不,我想让你明白,第一次五枚梅花针.是射你顶门上方三尺处,第
二次是肘身侧一尺二寸。”
“咦!唔!你⋯⋯”
“你以为我凌云燕的独门梅花针,真的那么稀松平常?”
“也不见得高明。”
“至少,你不敢在黑夜中与我面对面交手,证明你心中有所顾忌,所以
用计对付咱们崂山三奇。”
“你想让我与你公平一决?”
“不,我只是要你明白我的用心。”
辛文昭沉吟片刻,冷冷地间:“你有何用心?最好快表明。”
“我不能说,只求你给我一次恩惠。”
“你是说⋯⋯”
“请你在两个月内,不要去打扰魏阉。”
辛文昭迫视着她。久久,方摇头道:“傻姑娘,你在自取火门之祸。”
凌云燕脸色一沉,哼了一声。说道:“我不要听你的话,不要⋯⋯”
辛文昭一把抓起她,拍了她的穴道,冷冷一笑说道:“告诉你,你一辈
子也接近不了魏阉的。以前曾经有不少人,抱着与你相同的念头,结果是骨
肉化泥,亲友共赴九泉团聚,你以为能近得了他?他肯让你接近?你很美,
但他不会为了美色而冒生命之险,宁可抱着那老妖客氏干过瘾。你这条路是
行不通的。姑娘,令尊在山东有钱有地位,而已有不少亲友,岂能与我这单
身亡命相比?”
他到了窗口,叹口气又道:“连我也进不了紫禁城,即使能进去也是在
送性命。姑娘,今晚的事,已给了你崂山三奇离开最佳的藉口,再糊涂下去,
你将后悔八辈子。珍重再见,姑娘。”
声落。他一闪不见,出窗走了。
凌云燕奔近窗口,已看不见他的身影。
姑娘苦笑道:“这个市井亡命,确是令人爱惜。难怪他成为魏阉心腹之
患,确也有他可恃之处。唉!今晚好险。”
六十
辛文昭在夜市走了一圈,二更天,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光,街上人声
嘈杂,灯火通明。
他一脚踏入聚福楼的大门,门旁的一个小痞棍向他打手式示意,告诉
他附近并无可疑人物,便放心地进门拾级登楼。
聚福楼共有三间门面,金字招牌颇为京师名士所称道。
楼上也分三间大食厅,侧两间以屏风分隔为十余小间,以便带女客的
客人光顾。
掀帘进入—座小间,里面的六名食客都站起相迎,有人兴高梁烈地叫
嚷:“辛兄,你来迟了,先罚三杯。”
他到了桌旁,大笑道:“哈哈!你们等不及了,是不是?把你们那些相
好的叫出来吧!其实不该等我来的。树仁兄,今晚你作东?”
他喝了三杯酒,右首一名中年人笑道:“正经事没办完,怎能把她们叫
出来?来。
咱们先好好商量。不错,今晚兄弟作东,办完事好好狂欢一宵。”
他吃了一口菜,泰然自若地说:“用不着商量了,一切事都已办妥。”
“什么?都办妥了?”树仁兄惊讶问。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单据,逐一分给六个人。
一面分一面说:“这是五船货物清结税金,与一切杂费的清单,船明午
可以停泊在大通桥码头。
这是山东六十八车货物的收货单,入暮时分早已到埠田出齐鲁栈号点
收了。这是国定兄那笔织制局收货单,请过目。”
“辛兄,你真是神通广大,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惊奇地问。
他喝干了杯中酒,笑道:“在家靠父母,比外靠朋友,兄弟办事再高明
也只有一双腿两条胳臂,当然倚仗朋友张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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