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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
只消看第一眼,他便知道不是在庄内的同伴。
两人呆呆地站立,谁也羞于先开口。
久久,少女终于鼓起了勇气,幽幽地说:“辛郎,不要我来么?”
他神智一清,从困惑迷悯中醒来,生硬地说:“你已经来了,坐吧!”
“我叫雷凤,姓风雷的雷、凤凰的凤。”
“我知道。”
“辛郎,内间在何处?”
他本能地向内一指说:“那就是内间。”
雷凤低着头,脸红红地向内房走。
他一急,叫:“你干什么?”
雷凤转身面向着他,他这才看清了对方的面貌。
在他来说,该是破天荒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少女,不禁凝神打量着
对方,心中毫无杂念,只觉得这位女郎很美、很娇,羞态可掬,与他所接触
过的人完全不同。
“辛郎,我要安置衣物嘛!”雷凤娇羞万状地说。
“安置衣物?你要在我这里安顿?”他讶然问。
“是啊!我⋯⋯”
“你为何要在我这里安顿?”
“我⋯⋯我是来⋯⋯来陪伴你的,这三天,我⋯⋯我是你的人。”雷凤期
期艾艾地说。
“我不要你作伴。”他直率地说。
雷凤羞笑,突又觉得失态,故意以手掩面,转身如泣如诉地说:“辛郎,
你不要我不要紧,我⋯⋯唉!我还能说什么呢?除了自尽,我⋯⋯”
“我什么?自尽?”他惊问。
“是啊!不自尽死得更惨。我是奉命来陪伴你的,你不要我,便是我不
称职,我只好死了。”
雷凤说完,掩面饮泣,显得无助凄切,似乎真是走投无路了。
辛文昭心中一震,他知道本庄的规矩,不称职就是失职,失职是可悲
的,结局更不堪设想。
他长叹一声说:“我并未要求有人作伴,怎么一回事?”
雷凤放下包袱,偎近了他,忘形地投入他怀中,抱住他的虎腰颤声道:
“辛爷,不要赶我走。
你知道,我是奉命而来的,我被你拒绝因而含恨九泉、死而无憾,但
你也将固抗命而受罚,我⋯⋯我怎能⋯⋯”
“不要说了。”他烦躁地说,确也想到了自己。
“辛郎,你不赶我走了?”
“既然你是奉命而来,那就留下吧!我不明白,为何要你来陪我?”
“辛郎,你是嫌我貌丑么?”
“咦!你丑不丑与我何干。”
“哦!辛郎,这很重要。听庄主说、日后你们这几十位佳弟子,都要先
后派至各地坐镇一方。将来你们都是功臣,裂土封茅高官厚爵⋯⋯”
“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说什么,辛爷,这不是秘密。将来你们功成名就,你们会有
许许多多的女人在身旁,三妻四妾平常得很。
目下我被派来伺候你。如果你喜欢我,我便是你的人。你如果愿娶我
为妻。我永远等你,我愿伺候你一辈子。
你如果不愿娶我为妻,我便是你的奴婢。辛郎,不管你如何待我,我
永远是你的人,我愿为你做一切事⋯⋯”
雷凤半痴半迷做作地说,几乎声泪俱下,楚楚可怜。
可怜的辛文昭,对男女之间的事一窍不通,怎知怀中这位楚楚可怜的
美丽弱女人有何用意?
在他的感觉里,弱者与怜悯不值半文钱,爱情毫无地位,同情毫无意
义。唯一令他感到异样的是,怀中的雷凤浑身香喷喷地,令人感到受用。
柔若无骨的娇躯,抱在怀中却也感到快意;至少他并不讨厌这种奇妙
的感觉和触觉的享受,这比抱着冷冰冰的刀剑舒服多了。
同时,他心中不住地暗念:“都是功臣,裂上封茅高官厚爵⋯⋯”
依稀中,往日庄主的话也在耳际隐约震呜:“你们结业之后,每位弟子
皆是独当一面的一方之雄,荣华富贵垂手可得,予取予求无人胆敢拂逆⋯⋯”
两相对照,抽象的模糊观念,依稀有点明朗化了。
以往,他从未想到这些话的用意,也无暇去想。而现在,怀中这位美
丽的少女,从他隐藏的记忆里,引发出某一些他埋藏在心灵深处的意识,爆
出一点火花。
脑海中灵光在闪动,他陷入沉思的境界。
久久、他听到雷风在柔声轻唤:“辛郎,你在想什么?”
他的意识一闪即逝,回归现实,冷冷地说:“我这种人是不需要想的,
饥火中烧。
进食吧!”
雷凤并不如他想像中的纤弱,殷勤劝酒并不小气,初见时的娇羞早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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