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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你只有一条路可走,决斗。这里足够施展,拔剑吧!”
宫永大骇,举目四顾。
“不要打算破壁而走,那是不可能的,准备了。”他冷酷地说,剑徐徐出
鞘。
宫永仍在震撼中,缓缓拔剑,剑出鞘一半,突然放手笑道:“辛兄,我
也要自由,我跟你走,咱们有志一同。”
他脸上的杀气逐渐在消融、说:“好,咱们要为忠臣义士尽一番心力。”
说完,转身向中舱叫道:“请诸位出⋯⋯”
突变倏生,生死间不容发。
宫永手一扬,夺命飞刀发如电闪。
他倏然挫身跪下一膝身形扭转,长剑脱手破空而飞。
有物擦过他的左肋背,冷气彻体,但却有灼热的感觉,“得”一声射在
中舱门上。
“啊⋯⋯”惨叫声同时传出,变化太快了。
他缓缓挺身而起,脸色苍白。
中舱门拉开,抢出老大人等三人。
宫永挺立着,“叮!”一声响,另一把尚未发出的飞刀跌落舱板,双手
抓住贯入心坎的长剑,身形一晃,厉叫:“你⋯⋯难逃庄⋯⋯庄规制⋯⋯
裁⋯⋯”
“砰!”一声,宫永倒下了,至死不悟。
“你受了伤!”范林惊叫。
他左肋背裂了一条血缝,鲜血透衣,深深破入一口气,沉声道:“明晚,
临清东北二十里河湾,三方高手四十余,群起而攻。
今晚,舟泊僻野,费大人全家,需悄悄迁至另外一艘官船中,只许带
贵重物品,以防监视的人发觉。
这条船必须在群匪发动时,由我引火焚毁。船必须在昼间赶至埋伏区,
白天脱险的机会要多些,赶不到,咱们九死一生。
我还有六名同伴,与我一样,剑术暗器无人可当,两位前辈的人,千
万不要靠近我这艘船,以免枉送性命。”
“小老弟⋯⋯”
“请退出,我要静一静。”他乖戾地说。
范林向老大人挥手示意,悄然退出。
他盘膝坐下,在包裹中取出金创药。身后响起脚步声,嫩嫩的嗓音入
耳:“伤在后背,请让我帮助你。”
“不要。”他不加思索地说。
“辛爷⋯⋯”
“我叫你走开!”他一面大叫,一面转身。
“砰!”一声响,一个穿翠绿衣裙的小姑娘,被惊倒掩面发抖,手中的一
盆温水泼翻在绒毡上。
他乖戾的神色逐渐消融,说:“请你出去,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是一位侍女、他第一次看到这么一位柔弱惊惶的女人,口气一软,又
问:“如果我拒绝你的帮忙.你会怎样?”
侍女脸色苍白,听不懂他话中之意、迷惑地说:“我会怎样?你的意
思⋯⋯”
“他会不会杀你?”
侍女更摸不着头脑,更加迷惑地说:“谁会杀我?咦!你问得好奇怪,
我是伺候老夫人的,虽是奴婢,但老夫人并不将我以奴婢看待,我在老夫人
身边长大,还没挨过一次打骂呢!”
他以为老大人堂堂大学士,位极人臣,必定婢仆如云,也像大小罗天
一般,违命的人杀无赦呢。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帮助。”他柔声说。
侍女拾起脸盆,行礼退出。
伤并无大碍,划破一条血漕而已。
他换了上衣,掀开舱板,将宫永的尸体塞入舱底.打坐歇息。
思潮起伏,惶惶不安。
他对自己这次大胆得近乎疯狂的决定感到震惊,大小罗天那些凶暴残
忍主事人的魅影,不断地纠缠着他,令他难以定下心来。
船继续上航,航向临清,航向不测的死亡旅程。
入暮时分,船在范林的主持下继续夜航,要在明天正午时分赶抵埋伏
区。如依平常航速,航抵埋伏区该是初更时分。
上航的船只逆水行舟。船夫十分辛苦,夜间必须休息,总算船夫知道
大难临头,拼全力支撑。
赶了两个更次,方在偏僻处泊舟。
两艘官船仍然并靠,两艘轻舟傍左右下旋。
由范林调派来护航的四艘船,则在上下百步外停靠,监视上下河道的
船,必要时禁止不明来路的船只靠近。
老大人一家老小,乘夜黑风高迂至乃弟另一艘大船藏身。
准备停当,追踪的快舟到了。
直至五更破晓,追踪的快舟不住巡航,并不想靠近,范林也不加理睬。
船破晓启航,辛文昭在船舷上插了一把柳叶刀,船上的人不可能发现,
这是通知同党一切妥当可以动手的信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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