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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抢我们所雇的船。”
“不,要搭你们的船。”
瓜子脸女郎手一伸,便搭住了小姑娘的盾膀:“由于引起了那个巡检的注意,他盯
牢了我们,吓走了那些码头亡命,我们无法再雇到船了。我们有四个人,搭你们的船到
南京。”
不管你们是否愿意。”夺得包裹的女郎接口,“我们的另两个人,已经接管了你们
的船。”
“你怎么说?”瓜子脸女郎补上一句追问。
“我们走苏杭,到南京不顺路。”霍然有点光火,但不便发作。
只不过多耽搁两三天。”
瓜子脸女郎沉声说:“我们不是坏人,至少不是太坏,不会对你们不利。其实,我
们另有许多手段达到目的。这一种手段最温和,那是对你们客气,知道吗?”
“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除非你们不识抬举。”夺得包裹的女郎语气也转厉,“你
们如果不合作,声张起来,那就……”
小姑娘一转头,一口咬住瓜子脸女郎搭在她肩上的手,手一抖,她“哎”了一声吃
到苦头,那只娇嫩的手咬不动,牙齿反而似要折断。
霍然一声怒吼,踏出一步。
“你试试看?”瓜子脸女郎的另一只手,搭上了小姑娘的头顶,“你绝对禁不起一
击,不要逞强。~小姑娘梳了两根油光水亮的大辫子;头顶没有任何保护,五指一收或
者下震,后果不问可知。
“好吧!让你们到南京。”他忍下一口恶气,表示在暴力下低头,“沿途你们如果
借故生事,后果自负,你们也最好识相,卞要激怒我。
“你想扮演强项书生?免了吧!在我们这种人面前,你最好不要摆书生威风,你不
会享有特权。
“是吗?”他冷冷一笑,“放了她,走。”
小姑娘一把夺回包裹,奔近霍然身边。
这是可以乘坐十名旅客的小型客船,前舱分隔为两问,男女分住,走道
在外舷,所以夜间女客在外走动,相当危险。
当然,夜间或白昼,旅客都没有在外走动的必要。前舱面是船夫活动与工作的地方,
旅客也不宜出舱妨碍船夫工作,旅客只好乖乖呆在舱内活动。
四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占了一间,小姑娘坚决拒绝与她们同舱,可把霍然弄得进退两
难,虽则名义上是兄妹,也不能像五六岁童年期同房异床相处。
小姑娘却不在乎,兴致勃勃地收拾寝具,分占两端角落,把船舱整理得整齐,清洁,
垫具裳枕整理得十分妥贴,对船一点也不陌生。
舱本来可住五个人,两个人活动空间增加。
看她整理得如此细心,天真无邪的笑容十分可爱,霍然也就不再拘束,暂且把烦恼
丢开。
霍然补交了船资二十两,绕道走南京。
船主张大柱心中雪亮,知道他被劫持了。
白天两个女人的面容并没改变,改穿的男装瞒不了人。
好在没发生冲突事故,也心中害怕不敢声张。霍然大方地补加船资,所有的船夫皆
乐于不加过问,也不敢过问。
船上载有不明来历,或者犯禁的旅客,船主是要负责任的,得冒船被没收入坐牢的
风险。
船主希望遵守规定明早启航,女暴客们却不愿意,逼着船主动身,船离码头已经是
三更将尽。
顺水顺流,船平稳地驶入三汉河,驶入仪真河道;那是下放船只的航道。从大江上
航的船只则走瓜洲,上下航分道不能走惜。
好在碰上退潮,船速增加。今年春水足,春汛期间风涛险恶,船一进入大江一就不
会平稳了。
舱中悬了一盏小灯笼,随船的晃动不住摇摆,渐渐可以听到风涛声,可知河面愈来
愈宽了。
预计明早已牌左右,可以抵达仪真,必须接受查验越境证明,没有合法路引的人将
被扣留法办。
霍然感到忧心忡忡,这四个鬼女人恐怕会引起麻烦。
倒不是怕女人们没有路引,而是担心罗巡检,通知巡江船留意他这艘船,查这四个
可疑女人的底。一旦船只被扣,就得大费手脚了。
小姑娘有点紧张,但并不害怕,她曾经看过霍然发威,而且知道霍然不喜欢走极端。
两个女人挟持她,霍然投鼠忌器忍耐,并不表示霍然奈何不了这些女人,而是这些
女人还不会对她和霍然造成伤害,情势并不恶劣。
“霍然仔细地检查毕舱门舱窗,她跟在一旁留心察看。检查妥当,霍然将一根腰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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