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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然就是行径怪异,穿了奇装异服的旅客,青衫的下摆·

抄起掖在腰带上,一点也不斯文,胁下挂着有如乾坤袋的革囊,不三不四,不像书

生倒像是讨饭的花子,一根竹杖挑着半大不小的包裹,不伦不类像个逃荒的。

他大踏步进入灯火明亮,人声嘈杂的店堂,泼野地拨开挡路的几个旅客,“砰”一

声包裹搁上了大长柜。

“太爷住店来世”他用官话大叫大嚷:“要单间的上房,有独院更妙,太爷另有朋

友,这两天可以赶到,大爷预订房间,替我留意就是。

他左一声太爷,右一声太爷,柜内的掌柜师爷与伙计,听得直皱眉,但看清他泼野

膘悍的气势,乖乖改变态度不敢发作得罪顾客。

“小店还有上房,保证客官满意。”师爷取过流水簿陪笑:

“请客官出示路引,以便登记。”

他有真的路引,但使用的却是可以乱真的路引。

师爷一看清路引所列的姓名是霍然,眼神一变,笑容消失了,恐惧取而代之。

来自京师,至南京采购,按记载完全合法,期限是十二月末,一切合乎规定:

师爷召来一名店伙,领他住进三进大院的上房。

店堂小有骚动,片刻即归平静。

傅玉莹负责暗中留意动静,扮成一个小花子型的小厮,也像一个拾荒的,更像一个

打杂小厮,金陵老店规模甚大,水上往来的旅客到埠时间不一定,因此昼夜皆有旅客出

入,晚间稍少些而已。

她在店内混迹,根本不会引人注意,店伙也忽略了她,她也尽量不与店伙照面。

霍然落店引起些小骚动,他的嗓门大,是个气大声粗,善挑剔难侍候的旅客,要茶

要水要酒菜,把负责照料的两个店伙,摆布得团团转,稍有不周就拍桌子骂人,故意引

起注意,扮得十分成功,成了这座大客院,最引人注、目的大爷级人物,其他旅客都认

为他相当嚣张。

既然称为太爷霍然,当然有嚣张的本钱和理由,太爷的绰号,不是人人皆可自称的。

不久,便来了几个男女,扮成普通的旅客,在附近活动或冷眼旁观。

姑娘不认识天涯三风,也不认识一些江湖名人,毕竟出道没几天,认识的有头有脸

人物有限。

但她认识一个人,曾经打过交道的人。

这人扮成水客,站在对面的廊下,照明灯笼的光度不足,但有心人仍可概略分辨五

官面貌。

她颇感意外,心中疑云大起。

这人身材修长,留了大八字胡,脸上皮肤粗糙,膘悍之气不因穿了水客装而有所掩

盖,由于站在暗影中,更多了几分阴骛狠猛的戾气。

如果这人携有大刽刀,更可明白显示身分了。

她没认错人,没错,是江北之雄,实力庞大的闹江龙吕大江。

闹江龙曾经率领大群爪牙,追逐她父女讨取出山虎。她父女也曾在扬州,追踪闹江

龙制造报复的机会,可惜不曾如愿,在瓜洲被几个悍贼逗引得到处乱窜。

她父女俩不知道那天晚上,霍然曾经痛惩了闹江龙一些人,只知闹江龙追逐空空缥

缈的女贼,讨索被女贼窃走的一箱珠宝,碰了大钉子.“这恶贼为何在这里踩查霍然的动

静?”她大感纳闷:“难道他知道那天晚上,霍然和李小姑娘在一起?”

那天晚上情势恶劣,笑魔君要霍然带走李小姑娘,事先并不知道霍然真能保护李小

姑娘突围,黑夜中混战,按理,闹江龙不可能知道霍然的事。现在,闹江龙居然盯上了

霍然,实在不合情理。

除非……除非唯我神昔说出那次事故的经过,当然可能性甚小,唯我神君不是多话

的人,那天晚上混战中各走各路,事后唯我神君已向北到京师鬼混去了。

如果这恶贼知道那天晚上的事,霍然又多增加一些意外的强敌,官方和匪盗都以霍

然为目标,有点不妙。

“我得摸清这恶贼的底细。”

她喃喃自语:“这恶贼的势力范围在江北,北抵淮安,竟然胆敢捞过界,江南群雄

怎容得下他过江来撒野?,”不久,闹江龙带了两个仆妇打扮的女人,悄然出店走了,

到了码头北端的一艘小船前,码头那边过来了三个人,双方在小船旁会合。

“没错,就是太爷霍然。”

闹江龙向走近的三个人说:“我可以肯定地供给正确的消息,那就是他与空空缥缈

有关。”

“空空缥缈盗取了你一箱珠宝。”一名中年人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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