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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连驿陷入恐怖中、笼罩着重重愁云惨雾。

赵乾不但丢了宅院,而且得硬着头皮出面供使唤,四处奔走张罗,金

银和粮食挨家追索摊派,源源往两座大宅里送。

全村大半的健壮男女,皆被征集至两座大宅无偿地整修两座宅院,不

但需自带工具,而且得自备伙食。

好死不如恶活,所有的人皆认命接受命运的安排,忍气吞声。逆来顺

受。只要能活下去,谁也不想挺身反抗。

反抗绝无好处,不死也得脱层皮。

南来北往的旅客,一如往昔,但武连驿的变化太大了。

平安客栈与几家食店,与及悦来酒肆,皆有葛天虹派来的人坐镇,严

防村中人向旅客透露消息。

三十

早膳后不久。村南的一间土屋中,主人范开平带了锄头镰刀,向年轻

美丽的妻子彭珍苦笑道:“小珍,记住把大门关牢。我走了。”

彭珍温柔地替他整理腰带,微笑道:“放心啦!我会照管门户的。”

“小珍,我只怕⋯⋯”

“开平,不会有事的。”

范开平长叹一声,满怀忧虑地说:“我⋯⋯我只怕那畜生来找你⋯⋯”

“范郎,不会的,他恐怕早就把我给忘了吧。”彭珍幽幽地说。

范开平哼一声咬牙道:“那畜生如果忘得了,便不会回来作威作福,变

本加利,坑武连驿的亲朋故旧。”

“已经三天了,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可知他不会来生事了。开平,今天

的工⋯⋯”

“今天到赵家替他们整修庭院,大概十天半月,也完不了事。唉!那些

监工的人真凶,真怕支持不住。”范开平愤愤地说。

“范郎,忍耐些,等他们安顿下来,大概不会再那么可憎了。哦!这几

天二叔该回来了,我还得把二叔的房子收拾妥当呢!这几天胆都快吓破了,

几乎把这件事给忘了。”

“好,你好好收拾收拾,晚上我回来再帮你。”范开平一面说,一面拉开

了大门。

晨星在天,朝雾朦胧,天尚未大明。

街上,已有些荷锄担箕与带了木工具的人,陆续向街北赵、葛两座大

宅赶,沉重的脚步声,引起不少犬吠。每张面孔都是死板板地,沉默得令人

吃惊。

不时可看一两个巡逻的爪牙、腰佩刀.手提鞭,像幽灵似的出没在大

街小巷的暗影中,更像窥伺着的豹子。

第一朵朝霞出现在东方天际,赵、葛两家的宅院已经动工整修了。

日上三竿,彭珍在后院晒衣,突听到大门被拍得砰嘭怪响,不由心中

狂跳。

三天来,大门响必定不是吉兆。

这期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哪有心情串门子?听到门响有脚步声,

便已心惊肉跳了,叩门声一急,准是大祸临头。

她放下待晒的衣物,惊惶地出堂。

她恐惧地问:“谁呀?”

“开门!找范娘子。”门外的人叫。

陌生人的声音,令她心中发慌,浑身发冷,僵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快开门!”门外的人在催促,重重地敲门。

“是谁呀?”她不得不壮胆问。

“你开门就知道了。”

“当家的不在家。有事就说吧!”她惊惶地叫。

“好,你听着。葛公子不久便到这儿,你如果不亲自迎接,小心咱们放

把火烧了你这烂窝。”

脚步声远了,她软靠在墙上,只感到浑身脱力,眼前发黑耳中轰鸣,

心中不住狂叫:“要来的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久久,她把心一横,回房把一把剪刀塞在

衣袖内,开了大门,坐在堂中冷然相候。

当葛天虹悄然出现在门口时,她颇感意外。

原以为这位武连驿的新主人,必定带了一大群爪牙盛怒而来的,岂知

葛天虹不但单身前来,甚至并未带剑吓人,而且脸色开朗,挂着温和的微笑。

他穿一袭水湖绿长泡,虽然温文有礼地站在门外笑问:“小珍,一向可

好?哦!我能进来么?”

她心中一宽,讪讪地说:“请进来坐。”

“哦:家中整理得清雅整洁哪!你是个好妻子。”葛天虹入厅,含笑打量

着厅中各处,极表赞许地说。

她奉上一杯茶,神色庄重地说:“开平对我很好。只是口子难过。”

“我相信开平兄对你很好。小珍,记得么?过去村中的少年子弟,你最

爱的是开平兄和我。他根本无法何我竞争,为此,他吃了不少苦头。可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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