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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二爷的店伙,在二爷西安的皮货店任管事。这次随二爷返家,可

能得耽搁几天再独自回西安,哦!两位兄台尊姓?”

大汉不理会他的话,冷笑道,“你既然来了,何必再回去?唔!我看你

手长脚长,肩阔腰细,可能练了几天武。”

“哦!确是练了几天,当然瞒不了行家。”

“练了几天,咱们可能用得上你。”

“你们的意思⋯⋯”

“你的话太多。”

“这⋯⋯”

“你姓文,大名是⋯⋯”

“小名新,新旧的新。”

大汉突然右拳疾飞,“砰”一声正中他的左颊。

他大叫一声,仰面便倒。

“哈哈哈哈!空架子。”大汉狂笑。

他狼狈地挺身坐起,怒叫道:“岂有此理!你怎么打人?”

“哈哈哈!试试你的身手,小意思。”大汉摸着小八字胡,得意洋洋地说。

文新虎扑而起,想抓门边一段臂粗的树枝。

大汉的动作比他更快,一个箭步纵上,一脚踢飞了树枝,手起掌落,

“噗”一声劈在他的肩背上。

“哎⋯⋯”他惊叫,扑倒在地。

“虚有其表,哈哈哈哈⋯⋯”大汉狂声大笑着,偕同伴扬长而去。

文新狼狈地爬起,摇摇头,拍掉身上的尘土,长吁一口气,返身入厅。

范姑娘花容失色,惊惶地道:“文大哥,你⋯⋯你可无恙?”

“没什么。”他苦笑着说。

范云深惨笑道:“老天爷,武连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文贤侄,你也快

离开这儿吧,这里⋯⋯”

“已经来不及了。”他苦笑着说。

“这⋯⋯这怎么得了哪!”范二婶脸色灰败地叫。

范云深脸色苍白,拍拍文新的肩膀,惨然地说:“文贤侄,大散关萍水

相逢,多蒙你在深谷中,救了我不幸失足坠溪的一家老小,恩同再造,老朽

没齿难忘。本来,你浪迹天涯,想找个地方生根落叶。而我这里却又有百十

亩山田需要有人照料,你拒绝我的帮助和赠予,要买下我这些无人照顾的山

田,暂以管事身份耕种,三年后偿还田价。

我已答应了你,可是,目下的恶劣倩势,你比我还要清楚,我范家大

劫难逃,岂能连累你⋯⋯”

文新摇摇头,苦笑道:“二爷,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天无绝人之路;

人,总会活下去的,不管活得如何艰辛。

我相信他们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如果他们想霸占这地方,把这地方的

人杀光,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我想,他们只是虚张声势,以收震愫人心之效、届时会适可而止的。

我是个外地人,也许姓葛的肯与我谈谈。先不要往坏处想、安顿下来再说。”

范开平已被绑走,只有彭珍一个人在家。

反正房屋甚大,房间也不少,范云深便不再搬回己家,就在范开平的

家中先安顿了下来。

尚未安顿停当,门外已到了十余名爪牙,葛天虹带了沈君豪、韩彦昌、

杨文杰三个人随后到达。

前后门都把住了,一个大汉上前叫门:“开门!叫范云深跟新来的几个

人出来答话!”

范二婶母女已吓呆了,怎敢出来。

门开处,范云深与文新先后而出。彭珍倚在门后,神情紧张地向外瞧。

范云深脸色苍白,惊恐地打量站立在街心的一群凶神恶煞,一双腿不

争气。不住打哆咳,终于腿一软,摇摇欲倒。

文新抢前一步,伸手相扶,轻声说道:“镇定些,鼓起勇气来。”

“我⋯⋯我我⋯⋯”范云深已经说不出话来,语不成声。

葛天虹不住狞笑,得意洋洋地问道:“范老头,认识我么?”

范云深总算稳定下来了,期期艾艾地说:“原来是葛少爷,老朽确是老

昏了⋯⋯”

“看来你还不算老嘛!哦!令侄的事,你该已知道了?”

“这⋯⋯”

“想当年,令兄在世的时候。对我葛家成见颇深,令侄与我之间,也为

了彭珍姑娘的事,有了冲突,并不愉快。”

“这件事并不能怪舍侄⋯⋯”

“你少给我多嘴,老狗,在下已经警告过你了!”沈君豪沉声叱喝。

范云深惊得退了两步,脸色苍白得怕人。

葛天虹淡淡一笑,往下说:“虽然不全怪令侄,但令侄不该在葛某走后,

乘机娶彭姑娘为妻,忘了葛某少年时期的警告。

五年前,家父被吴老狗暗算,家散人亡,武连驿的人莫不为之雀跃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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