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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三兄弟都来了。”
“山东的船,是不是贵寨的兄弟所劫?”
“不是,咱们也在查这件事,毫无线索。”
“还想劫老夫手下的船?”
“这⋯⋯”
“回去告诉你们老大叫他死了这条心。”无双剑客不容气地说。
云里飞不得不低头,慨然道:“好,冲阁下的金面,咱们回山东。”
无双剑客阴阴笑道:“目下你们不能走。”
云里飞脸色一变,问:“尊驾要留下区区?”
无双剑客怪声反问:“如果是你,你怎办?”
云里飞无可奈何地说:“我得听老大的意思。”
无双剑客沉下脸,冷然地说:“如果你们一走,老夫的计谋岂不尽成画
饼?谁还肯在沧州苦等?”
云里飞迟疑地问:“你要咱们等船到了天津卫之后再走?”
“尊驾当然不糊涂。但你们不能撒手,老夫以银子五千两,请贵当家老
大办些小事。”无双剑客进一步利诱。
“阁下的意思⋯⋯”
“立即驱赶那些想浑水摸鱼的笨虫,闹得愈大愈好。要不然,老夫飞柬
请求钦差大臣,勒令山东布政使,出动十万大军,踏平贵山忠义堂。放明白
些,老夫必可办到。”
“好吧!依你。”
云里飞屈服了,不屈服便走不了啦!
“银子事后奉上。记住,走漏丝毫消息,唯你是问,记住,老夫已经警
告过你了。”无双剑客声色俱厉地说。
云里飞依然告退,出门时发觉浑身衣衫皆被冷汗湿透了。
三更正,第二批人到达,来的是淮安四寇与二十余名悍贼,条件没谈
拢,双方展开了一场恶斗。
从此,淮安四寇失去踪迹。
次日一早,城东的乱葬冈上白杨萧萧,薄雾缥缈,三个佩剑的中年人
从至风化店的小径,小心翼翼地进入冈南端。
为首的中年人向同伴道:“在沧海客未公开表明态度之前,咱们不离
开。”
右前方不远处,一座残褐后踱出一个黑衣蒙面人,手铵剑靶沉声道:“止
步,退回去!”
“咦!这里是禁区么?”中年人不悦地问。
黑衣人冷笑道:“不但此地是禁地,沧州附近两百里内都是禁地,给我
乖乖地离境,还来得及。”
中年人剑眉一轩,沉声问:“是杨云铰的意思。”
黑衣人哼了一声说:“不要问是谁的意思,你们广平三杰还不配问。说,
你们何时滚回广平?”
广平三杰,是白道英雄中颇有名气的高手。
老大向永辉,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火暴的脾气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嫉
恶如仇,对那些江湖下三滥的人物,从不假以词色。
这可好,碰上一个掩去本来面目,而且口气更狂更傲的人,要赶他们
离开,而且要远离两百里,他怎受得了?
勃然变色怒叫:“你过来,太爷告诉你。”
黑衣人阴沉沉地走近,冷笑道:“向小辈,你说说看。”
“拉掉你的蒙面巾.向太爷先要掂掂你的斤两,看看你是啥玩意儿。”向
永辉冷冷地说。
“锵!”剑鸣刺耳,黑衣人首先撤剑狂笑道:“瞧,太爷并未将你当人看,
所以掩去本来面目,免得将你吓跑了⋯⋯”
向永辉怒火焚心,不等对方说完,突然疾扑而上,无视冷电四射的长
剑,伸手便扑,真够狂的。
黑衣人大怒,剑光一闪,削向扑来的大手。
上当了,向永辉的手是虚招,就在对方将剑挥出的刹那间,收手、拔
剑、反击、一气呵成,快逾电光石火。
剑出鞘的清鸣传出,剑光已破空而至。“铮!”一声大响,双剑相交火
星飞溅。黑衣人的剑被震出偏门,仓促间无法收回。
剑虹似流光,一锲而入,奇准地贯入黑衣人的右肩井,人影倏分。
“嗯⋯⋯”黑衣人惊叫,连退五六步,左手掩住创口,摇摇欲坠。
向永辉用靴底擦掉剑上的血渍,冷笑道:“赶快拉掉你的面罩,向某要
看看你是谁,看是否值得让你裹伤。”
黑衣人发出一声怒啸,扭头便走。
“站住!阁下,通名再走。”向永辉沉叱,举步跟进。
左右两方的草丛中,升起八名黑衣人的身影。
“锵⋯⋯”刀剑出鞘声展耳,光芒刺目。
向永辉火速止步,急叫:“列阵,避免分散。”
三人布下了三才剑阵,相距丈余各占一方,侧面向敌举剑齐眉,神色
肃穆凝神待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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