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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慢下来了,双脚愈来愈沉重。更糟的是,心头发恶,胸背像是压上可怕的重物。

砰一声响,他失足摔倒在地,压倒了一大片野草,头脑昏沉,眼冒金星。

肩背没感到痛楚,似乎沉闷得快要麻木了。

他无力爬起,晕眩与脱力感击溃了他逃生的意志。

昏昏沉沉中,他模糊地想:那八字胡主脑击中他的两掌有鬼。

可是,他心中也明白,这两掌并未击实。他对自已的武功有信心,对家传绝学玄门卸力

术下过苦功,对师门的闪避身法学有专精。

反应极为神奥的闪避身法,加上精妙的卸力术,比他高明多多的人,也不可能击实他身

上的重要部位。

肩和胸,是禁受得起打击的地方,就算被击实了,以他的护体内功火候来说,决不会造

成多大的伤害。

可是,肩和胸确是沉重麻木得令他受不了。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感到胸部闷塞得难受极了。

吸口气也感到十分吃力。

幸好,没有痛楚感。

刚撑起上身,刚跪起一条腿,噗一声响,他又重新倒下了。

昏倒的前一刹那,他本能地觉得身侧站着一个人,可惜他是爬伏在地的,无法转脸抬头

察看是什么人,便昏了过去。

似乎他知道,这位不知何时出现在旁的人,不是八字胡主脑,不是全身火红的女人,也

不是青灰色的人影。

那青灰色的人影,到底是敌是友?

这人在大汉的刀下救了他,招呼他快逃。

但这人却又在他被击倒时,下手抓他。

一点不错,这人就是在界首集东面,五里亭内的老穷汉;一个视茫茫耳又背的老穷汉,

腰间的草绳给人的印象相当强烈,送死人的人身上才捆草绳。

终于,他头去知觉。

一阵鸟语将他惊醒,睁开双目,便看到耀目的朝阳,天亮了。

他想起了昨晚的险境,惊然而惊,想挺身而起,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像是瘫痪了,手

脚不听指挥,甚至连将头抬起也力不从心。

肩胸的沉重感消失了,只是浑身虚弱而已。

向上望,晴空万里;侧方,可看到枝叶,勉强转动仍感强直的头部察看,果然不错,两

侧都有树林,他好像躺在树林内的短草丛中。

奇怪,昨晚情景依稀,意识是完全清明的,记忆丝毫不会消失,他敢武断地说:现在他

所躺的地方,决不是他昏倒的所在。毋容置疑。他的记忆力,可说到了过目不忘的境界,决

不会记错。

谁把他弄到此地来的?这是什么地方?

他嗅到自己身上的汗味,赤裸的上身汗腻腻地。

调和几次呼吸,胸口似乎仍有点胀塞感,幸好气机正常、好像不曾受到伤害或禁制值得

欣慰。刚想咬紧牙关,准备活动手脚,突然听到轻快的脚步声。

正确地说,是踏草声,至少有两个人,从两面向他所躺的地方接近。

不是两个,是三个人。

他不能动,干脆闭上双目装死,用耳力留意四周的动静,一面立即放松全身,调和呼

吸。

“在这里了!”有人惊喜地叫。

他心中一跳,该死的!是那位八字胡主脑。

“我九指红绡先看到的。”相反方向传来倒还悦耳的女人嗓音。

“老夫在他到达界集之前,便与他攀上交情了。”接着传出老穷汉的刺耳嗓音:“老夫

收了他十两银子见面礼,所以你们都给我撒手。”

“姓乐的,你最好识相些,不要管本会的闲事。”八字胡主脑沉声说:“你勾魂阴判与

九指红绡,昨晚在余某的行馆撒野,已经罪不可恕,再不识相,保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哼!”

“去你娘的混蛋!”老穷汉勾魂阴判破口大骂,本来伪装瞎子的一双鹰目冷电四射:

“你风云会一群狐鼠,在乐某面前不要说大话,你吓我不倒的。我警告你,我勾魂阴判所属

意的人,即使是天王老子,也不许动他一毫发,不然,哼!”

“我九指红绡既然碰上了,而且伸了手,就不许任何人再打主意。”九指红绡语气也十

分坚决:“大力鬼王余天霸,你抬出风云会的招牌,吓老鼠都不管用。”

“真的?”大力鬼王阴阴一笑:“本会开创山门十栽于兹,日益壮大威震江湖有目共

睹。你们这些宇内孤魂野鬼,浪迹逃世或可苟安于一时,如想在本会全力搜杀下幸存,那几

乎是不可能的事。当然,本会并不想与你们这些孤魂野鬼结仇,那是须付出昂贵代价的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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