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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绿迷乱地颤声叫:“我……我从没过男人”我……天!小心些啊……”

绮绿,他猛捶着床栏,不胜烦恼地自语:“该死!

人人都说她是个风流任性的女人,怎知却是……却是……

天!我竟然是她第一个男人,怎办?怎办才好?”

一名侍女送来了最好的金创药,最好的固本培元丹,食也焕然一新,他受到最好的照顾。

一天,两天。

他的创口复原得速度惊人,苦尽甘来,他心中极感兴1但他心中,打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绮绿踪迹不见。

绮绿带了两名侍女来看他,送来了药物绮绿并不进房,站在房外羞答答地、含脉脉地向

他偷视,不敢正眼看他。直至侍女退出,一直就言不发,袅袅娜娜红着脸走了。

光阴似箭,这天,侍女送食物来时,告诉他主人镇八已返抵县城与朋友商谈要事,这两

天即将回庄。

四更天,他象一头灵猫,无声无息离开了客厢,神不鬼不觉离开了戒备森严的胡家,踏

着晓风残月,展开脚程向确山城。

天亮了,距县城还有三四里,便往偏僻处的草丛中一钻,昼间不宜赶路。

薄命花骑走了他的乌锥,去向是开封府。这老妖妇杀了他的好友三眼韦陀,害得他在金

顶山胡家,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镇八方的地盘在汝宁府,在末到达许州的郾城县之前,路上必定步步荆棘,他必须昼伏

夜行。

虽则他身无分文,但江湖人知道如何谋生,饮食的困难极易解决,他一个江湖默默无闻

的小辈,行事百无禁忌,难不倒他。

西平至郾城全程六十五里。西平属汝宁府。郾城属开封府许州。两县交界处在夹沟亭

店,北面四五里,便是石界沟,过了石界桥,至郾城整整三十里。

石界沟宽仅五六丈,沟水也不太深,但车马行程往来,必须经过石界桥,附近上下游一

无渡船,二元徒涉场,可说是往来要津,势难飞渡。

三更天,他绕过了夹沟亭店,在犬吠声中,折入北行大绮绿树参天,不是榆便是槐,夜

间行走显得阴森森的皓月当空,夜凉如水。他一身轻松,平安离开了汝宁府地境,镇八方不

至于吃过界吧?许州的地头龙是鬼见愁瞿礼,这位仁兄是郾城人,在州城开设了两间大客栈

一座大酒楼,兼营买卖粮食与牲口,生意做得大,手面广,早年曾经是亦侠亦盗的人物,中

年以后洗手做起本分的生意人,甚少过问外事,但他的徒子徒孙,却顶起他的招牌,在地方

上称雄道霸。

镇八方是黑道巨孽,与鬼见愁不相往来,彼此井水不犯镇八方是黑道巨孽,与鬼见愁不

相往来,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的地盘心中有数,界限分明。

镇八方在表面上,并未将鬼见愁放在眼下;但骨于里颇多顾忌,闹翻了扯破脸皮,他镇

八方绝对占不了便宜。

崔长青在江湖闯荡了三年,对江湖动静自不陌生,因此过了夹沟亭店,紧张的心情松弛

下来了。

当然,他并不真的惧怕镇八方,已经知道对方的艺业虚实,还有什么可怕的?只是他有

难言之隐,不得不想尽办法避免与对方冲突,被酷刑迫害的奇耻大辱,他也不放在心上。

石界桥附近没有村落,仅桥北端有一座茶水亭与两户人家,最近的村落也在三里外。

石界桥在望,桥对面的茶水亭,挂了一盏风灯,迎风摇曳,灯光不住打闪。

他抬头眺望当头皓月,自语道:“斗转星移,三更尽四更初,赶两步到郾城打尖,可以

白天赶路了。这几天昼伏夜行,无处打听消息,成了个又聋又瞎的人,一切都蒙在鼓里,委

实不方便。”

“的笃!的笃……”拐杖点在桥面的响声入耳。

他一怔,心说:“怎么夜间有人行走?象是瞎子呢。”

一个孤零零的人影,出现在桥头,看点杖的态势,便知是个瞎子,两边探索,其声甚

急,普通人点杖走路,通常是随脚步起落的。

他向桥头走,瞎子已过了桥,迎面而来。相距约三四十步,月光明亮,视界可及百步外。

瞎子走得慢,出了桥头突然用平板的嗓音唱道:“过了一关又一关,关关好似鬼门关。

过了一桥又一桥,前面就是奈何桥。嗨!谁要过奈何桥?”

他心中一动,站住了,暗中运气戒备。

杖声的笃,双方接近。

瞎子的杖,竞似长了眼睛,直向他面前点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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