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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左搜。”他向随从说,领先便走。

随从跟在他身后,嘀咕着说:“主人,咱们象是落了单,还是招呼后面的人一声,免得

走散了。”

“少废话,走。”

前面一株大树后,人影乍现,闪出一个青衣人,向他招手叫:“来吧,咱们谈谈。”

镇八方一声怒啸,飞奔而上叫:“小辈,你逃!”

崔长青大笑道:“你发啸声招呼同伴,不必指望他们来了’。你少臭美,在下如要逃

走,早已远出十里外啦2在此地久候多时,没说个一清二楚,在下不会走的。”

镇八方心中—懔,看神色便知对方并非空言恫吓,不敢再大意,撤剑迫进道:“没有甚

么可谈的,老夫非毙了你不可。”

“呵呵!不要说得太满了。”

“你上,老夫让你三招。”

“在下不领情。阁下,你女儿用七步追魂针暗算在下之仇,一笔勾销。”

“哼!”

“你用酷刑煎迫在下之恨,在下把这件事忘了。”

“废话!”

“但令义妹惨杀三眼韦陀,她必须血债血还。”

“你做梦。”

“因此,在下放你一马,你走吧。”

镇八方几乎气炸了肺,一声沉叱,疾冲而上。

崔长青绕树急闪,连换五次方位,轻灵地避过对方五招急袭。

随从突然疾射而出,向他的背影猛扑。

他向有飞跃,大喝道:“打!”

大汉刚看到一颗寒星飞到,来不及闪避,大叫——声,蹲下了;大腿根挨了一枝扔手

箭,怎受得了。

镇八方乘机掠到,剑上风雷骤发,“羿射九日”手下绝情,近身了。

他向下一伏,斜蹿八尺闪在一株大树后,笑道:“好险!

在下不理睬你,你无奈我何。你到底是上了年纪的入,身法没有在下灵活,就算你有天

下无敌的剑术,也无从发挥。”

“你还不纳命?”镇八方怒吼,贴树就是一剑。

崔长青从剑尖前逸走,到了另一株大树后,说:“咱们恩怨两消,谁也不欠谁的。在下

走了,不要追来。”

声落,人影去势如电射星飞……

镇八方怎肯放手?急起狂追。大叫道:“小辈,说出你不究旧仇的道理来。”

“不能说,不可说。”他扬声答。

“老夫要追你上天入地……”

“可惜你的筋骨已无能为力。”

“你敢与老夫公平决斗?”

“在下没那么多朗工夫,恕难奉陪。”

“站住:不然老夫要骂你……”

“你骂吧,大名鼎鼎的镇八方,难道只会骂人吗?别笑掉江湖朋友的大牙了。哈哈!姓

胡的,少陪了。”

在长笑声中,崔长青脚下一紧,不久便隐没在树影中,笑声已寂。

镇八方切齿大恨,想追赶却又双腿不争气,而且呼吸也不平静,再追必将气竭力衰,只

好罢手。

崔长青走上了官道,撤开大步向北赶。

绮绿,却有三分歉疚,仇绮绿几乎一针要了他的命,酷刑也几乎毁了他,但他的报复未

免也酷了些。

绮绿的第一个男人?

就由于有了这三分负疚的心情,他放弃了向镇八方报复的念头,单方面声明恩怨两消。

河南第一首府:开封。本朝立国初,曾经定为北京,太祖高皇帝曾亲自前来巡幸。后来

大概认为城处平原低洼处,既无险可守,且时受洪水之灾,因此这座北京不久便取消了。

至于往昔的“东京”,已经成为明日黄花,五十余里的大城,已缩小为二十里啦!

受人之恩不可忘,报恩为先,复仇其次。首先,他打听永泰钱庄东主樊大爷,是否需要

他帮忙。

永泰钱庄的店面在南大街,距南薰门不远,一连五间店面,气象恢宏。

很可惜,没有他报恩的机会,永泰钱庄生意兴隆,信誉有口皆碑。,樊大爷在本城,名

气在全城的仕绅中首屈一指,为人处世极孚人望,用不着他出面替樊大爷解决困难,他只好

暂且搁在一旁。

当晚三更天,他在樊大爷的别墅中,留下了二百两银子,留了一张素笺,上面写着:

“明港务援手之德,容图后报。

壁还救命纹银二百两,谢谢。黑衫客拜。”

搁下报恩的事,他开始打听薄命花的下落。

半月时光悄然而逝,但薄命花的消息如同泥牛入海,音讯全无。

终于,他醒悟了,象薄命花这种女人,不可能在此首善之区抛头露面的,他必须远离开

封城到外埠去打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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