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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龙庙的庙祝,是在下的朋友。”
“哦!你倒有助拳的,在下选错地方了。”
一枝花哼了一声,不屈地说:“你少臭美,杀你一个小辈,还用得着朋友助拳?你在外
面等等,在下进去打个招呼,免滋误会,并请他不加过问。万一他不明底细,出来不由分说
拔刀相助,岂不有损卜某的威望?”
崔长青往一株大树下一靠,说:“好吧,在下在此地等你出来。”
一枝花向庙门定去,扭头冷笑道:“即使你想进,也插翅难飞。”
崔长青毕竞年青,耐性有限,迫急了自然心中有气,冷笑说:“你这人夜郎自大,狂得
太没分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副尊容,象不象个有真本事的人?大概是吃狗奶长大
的,天生的狗性欺善伯恶,也生了一双狗眼看人低,混帐透顶。”
一枝花自取其辱,这一串恶毒难堪的挖苦话,份量重得令人受不了,立即急怒攻心,一
声怒啸,拔剑回头反扑,突发绝招“万花竞艳”,洒出了重重剑网,以雷霆万钧之威,向崔
长育狂野地攻去。
崔长青挟着沙棠木剑向侧一闪,脱出了重重剑网,他不敢大意,看对方冲刺的凶猛剑
势;他知道这家伙难怪如此狂妄,果然艺业不凡,且先看看再说。
一枝花一招走空,剑虹疾转,如影附形跟进,剑花再吐。毫无顾忌地紧迫进攻,捷逾电
光石火。
崔长青立即抓住机会,斜移一步木剑出鞘,脱出对方的冲刺正面,“刷”一声还以颜
色,木剑不偏不倚钻职而入,闪电似的拂过一枝花的左胁下,半分之差,几乎削掉一枝花的
肘尖,“噎”一声轻响,一枝花胁衣裂开了一条缝,并末。伤肌。’
人影中分,点到即止。
崔长青掷剑入鞘,冷冷一笑道:“朋友,满招报,谦受益,这一剑你该已受到教训了。
看尊驾仪表非俗,气宇轩昂,决非庸俗之辈,何苦受阙家的蛊惑,替阙彤云火中取栗?你走
吧,回头是岸。”
一枝花羞愤难当,厉声道:“你敢等卜某片刻吗?”
“等又如何?”
“在下进庙邀一位朋友来。”
“邀他来助拳以二打一?”
“你敢不敢?”
“好,在下答应你。”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毁约一走了之。”
“笑话。你既然不放心,在下陪你进去。”
“好,’走!”
两人并肩向宏伟的庙门走去,不象是仇人,倒象是朋友,只不过一个神色泰然,一个又
恨又恼而已。
刚踏入庙门,里面突传来一声娇呼:“果然不错,他来了。”
一枝花脸色大变,扭头搬腿狂奔。
紫影入目,来势如电,一枝花必定跑不了。
崔长青的处境很糟,紫影急射而至,他正好挡在去路上,眼看要掩上,而且紫影可能认
为他是一枝花的同伴,而不分皂白向他袭击。
变化太快,不容他思索,自卫的本能驱策着他出手自保、侧闪、出招、沉喝:“慢
来!”’。
“啪!”紫影接了他一掌,一掠而过,幽香入鼻。
他感到掌心一麻,马步虚浮,退了两步撞在门上轰然作响,只觉气血翻腾,不由大惊失
色。
紫影冲势难止,飞出门限到了门外,远出六七步方倏然止步转身,讶然叫:“咦!是
你。”
“咦!是你!”他也脱口叫。
原来是在方山邂逅的紫衣美丽少女,那次她与一位红衣小姑娘,及一位叫三姨的人同行。
紫衣少女脸色一变,意似不信地说:“想不到真是你,可惜哪!可惜。”
他一头雾水,问道:“可惜什么?”
紫衣少女轻摇玉首,转身匆匆走了。
一枝花早就逃得形影俱消,他只好独自回城。对紫衣少女所说的话,他大感困惑,百思
莫解。在方山,这位高贵和气美绝尘寰的少女,对他不是相当友善吗?今天为何变了态度?
他愈想愈糊涂。
紫衣少女接了他一掌,令他悚然而惊。这么一位水葱似的娇弱少女,竟然有如此可伯的
掌力,几乎毁了他的手掌,内力直撼心脉,委实令人难以置信哩!
一枝花绕道逃回城中,不回阙府,直弃西北玉井巷的延寿庵。
延寿底是一座小小的庵堂,住了十余名尼姑,与六七名带发修行的苦命女人,是男人的
禁地,门禁森严,是苦修庵而不是香火庵。
庵两侧皆是民宅,右邻是一家木匠店,店面甚小,生意似乎颇为清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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