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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可苦了崔长青,一男一女抢入,双剑齐来势似奔雷。
“铮铮!嗤!”
架开两剑,右臂却挨了一剑。
他重伤在身,用不上三成劲,稍一移动,创口却痛入心脾。而且刚才击毙色鹰,他已将
九转丹提起的三分有限元气耗尽,怎禁受得起两个男女高手的全力狂攻?
“铮!”他又架住了一剑,却感到浑身一震,身躯不受控制,“砰”一击栽倒在地。
大汉眼明脚快,来不及出剑,一脚挑出,“噗”一声踢中他的右膝。
罗衣女郎赶上,“擦!”一剑刺入他的左胁,由上至下,而且偏了些,未刺透内腑,贴
肋骨擦过了皮肉,剑尖刺入砖地半尺以上。
他向侧急滚,生死间不容发,危极险极。
生死关头,眼看要剑下断魂,红衣小姑娘恰好裹衣停当去而复来,尖叫道:“我要活剐
了你们!”
叫声凄厉,来势如电。
两男女先前四人同时进击,竟然死了两个,目下只剩下两个人,师父又死了,怎敢再留
下等死?一看红衣小姑娘疯狂地扑来,不约而同扭头飞逃,一跃便出了大门。
小姑娘疾冲而至,衔下追出。
崔长青又受了两处剑伤,幸而都不太严重,吃力地爬起,往屋后溜。地面,洒落了一串
血迹,他又在失血。
钻出后门,他吞下最后一颗力怒丹,捻头看看五色,喃喃地说:“我得去找潞安府的捕
头于世明,不管怎样,我得有个交代。”
他打一冷战,向南举步,喃喃地说:“好冷,我……会死吗?”
红衣小姑娘恨重如山,狂追两男女,等到两男女钻入黑暗的民宅,她才记起屋中倒地的
崔长青,不由打了一寒颤,扭头狂奔自语道:“天啊!我怎能丢下他?我真该死……”
人去屋空,除了死尸,不见崔长青,她慌慌地尖叫:
“崔爷!崔……崔大哥?你在哪儿?”
她看到了向屋后延伸的血迹,只觉心里一沉,哭泣着沿血迹追寻,心酸地叫:“他又受
了伤,天哪!你是不是被人掳走了?”
夜间怎能追寻血迹?她绝了望。
于捕头于世明落脚在一座小客栈中,,客人甚少,全店除了大统铺之外,仅有三间上
房,只有他一个住上房的客人。
这位于捕头昼间忙于查案,忙了一天,五更天睡得正甜,叩门声惊醒了他。
拉开房门,看到一个全身血迹的人,不由大惊失色,骇然道:“老天爷!崔兄,是你
吗?”
“是我。”崔长青虚脱地说,摇摇欲倒。
于捕头扶住了他,掩上门,将人往床上扶。
崔长青却坐在凳上,苦笑道:“我不在此逗留,马上要走。先给我喝口水。”
于捕头端来一杯茶,惶然问:“崔兄,怎么如此狼狈?我得先替你裹伤。”
“一言难尽,那就劳驾你了。”
裹好伤,他将今晚的概略经过说了,最后惭愧地说:“不是在下为人谋不忠,在下已尽
了力,没想到阙家找来了,一位如此高明的女人做保镖,恕我不能再为于兄效劳了。”
于捕头只感到心里一沉,惨然一笑道:“看来,在下只好转回山西了。为了在下的事,
连累崔兄……”
“区区创伤,算不了什么。于兄,这样好了,林白衣乃是白.道中的顶尖儿人物,艺业
比在下强得多,此人声誉甚隆,一身侠骨,你何不去找他相助?”
“可是,在下与他素昧平生……”
“你我也是素昧平生萍水相逢的朋友。不要迟疑,去找他,说是在下所授意的,他必定
不会拒绝。”
“也好,兄弟试试。”
“那么,在下告辞。”
“崔兄,何不在此养伤?你的伤势极为严重……”
“放心,我死不了。”
“崔兄,日后……”
“日后?只要在下不死,也许咱们仍可碰头,请留步,在下自己出去。”
只花了半天工夫,于捕头便将林白衣的下落打听出来了。
林白衣也在找崔长青,跑遍了城中每一间药肆,找遍了每一个伤科郎中,可是他失望了。
紫衣少女与红衣小姑娘,则到城外寻觅乌锥马的下落,两人怀着负疚的心情,凄凄惶惶
到处询问消息。
林白衣白费了一天工夫,找不到有关崔长青的丝毫线索,失望地出城返回燕京老农的住
宅,已是申牌正末与酉之交,暮色四起。
城门口迎面站着一个人,迎着他抱拳施礼含笑道:“林大使请了,可否借一步说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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